粟歌朝自己宮殿走去。
她和南宮曜大婚後,住進了王后宮殿。
南宮曜一直住在主君宮,基本上沒有來過。
除非被王太后催得緊了,纔會來她宮殿喫個飯。
因爲是被迫娶的她,他基本上沒有給過她好臉色。
粟歌甚至都想不起,他笑起來是什麼樣子的。
粟歌有段時間沒有在宮裏四處走走了。
走到其中一處嶄新的宮苑時,她問身後的宮女小翠,“這裏是新建的?”
小翠支支唔唔,不敢跟粟歌說實話。
粟歌突然好似想到什麼,她走到那棟新宮苑的門口。
大門並沒有關緊,透過縫隙,她朝裏面看去。
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坐在院子裏的沙發上。
修長雙腿優雅交疊,骨節分明的長指,輕輕顫打着膝蓋。
不一會兒,一道穿着白色長裙的纖影,從屋子裏走了出來。
草坪上有現場演奏的樂隊。
樂隊演奏了一首古典舞曲。
女孩隨着音樂聲,翩然起舞。
看着,確實賞心悅目。
粟歌紅脣微微抿了起來。
跳舞的正是她繼妹,粟雪。
粟雪跳到一半,看到了門縫外的一抹紅色身影。
王室裏只有粟歌喜歡紅穿色,也只有她才能將紅色穿出絕代風華的氣質。
粟雪旋轉時,故意崴了腳,身子朝着沙上的男人撲去。
男人伸出長臂,及時扶住了她。
她順勢倒進男人懷裏。
男人低低地問,“沒事吧?”
“曜哥哥,我沒事。”
下巴靠到男人肩膀上,對門縫外偷看的女人,投去一具挑釁的眼神。
跟在粟歌身後的小翠也看到了縫隙裏的一幕。
“氣死了氣死了,她還沒有被主君納成妃呢,就開始對王后您叫囂了!”小翠是粟歌從粟府帶到王室裏的婢女,只忠心於她一人。
因此說話也沒有那麼多顧忌。
粟歌看了小翠一眼,“宮裏人多口雜,很多時候,禍從口出。”
小翠憤憤不平,壓低聲音道,“我就是替小姐你打抱不平。”私下裏,小翠會叫粟歌小姐。
“有什麼呢,她不過是仗着他對她的寵愛,纔有資本挑釁我。”
也怪她自不量力,以爲婚後男人就會多看她一眼。
終究是夢一場。
“那處梨苑,就是主君爲她新修的,聽說再過不久,主君就要封她爲梨王妃了。”
粟歌微微仰頭,將眼眶裏快要沁出來的水霧逼退回去。
“封她爲王后,我都沒意見了。”
……
厲雙兒一直守在江煜牀邊。
傍晚時分,江煜緩緩轉醒。
“雙兒……”
看到江煜醒了,厲雙兒眼裏露出欣喜,她伸出雙手,抱住江煜脖子。
“一切都風平浪靜了,我哥說他的人已經找到了季梓安,他真是命大,居然還活着,不過也逃不了了,我哥的人將他押回國了!”
江煜從牀上坐起來,修長的手指撫上厲雙兒清瘦了不少的小臉,“我們在尼都王室嗎?”
厲雙兒點頭,“王后邀請我們參加晚上的宮宴,你快起來換身衣服。”
江煜將厲雙兒拉進懷裏,“先讓我抱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