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夏掛斷電話後,她整個人有些怔怔的,淚水不自覺地從眼眶裏流了出來。
儘管她已經報復了燕舟。
但還是會難過。
想要將那個可惡的男人從腦海裏移除,可他總是能讓她不自覺地想起。
厲夏恨他,可更恨的是自己!
她太沒用了!
用力搖了下頭,厲夏提醒自己,一定要儘管將他從心底移除。
無論以後他再做什麼,她都不能被他傷到!
由於時差關係,現在是尼都這邊是早晨。
溫阮過來叫厲夏喫早餐。
留學的手續還在辦理,溫阮打算先帶厲夏在尼都四處逛逛。
厲夏過來後,溫阮直接讓她住的宮裏。
“阮阮姐,謝謝你特意花時間招待我,不過我等下就去住酒店了。”
溫阮拉住厲夏的手,“你是雙兒的妹妹,傾語的小姑子,也就是我的妹妹,你跟我客氣什麼?”
讓她一個女孩住酒店,溫阮也不放心。
在溫阮的堅持下,厲夏只好留下來。
喫完早餐,溫阮帶着厲夏在宮裏逛了逛。
“阮阮姐,我聽說宮裏最近要辦喜事了?”
提到這件事,溫阮清麗纖塵的小臉沉了沉。
確實要辦喜事了,南宮曜要納側王妃了。
按照K國王室的規矩,主君是可以納妃的。
但若是跟王后相愛的主君,一般不會再納妃。
而南宮曜不愛粟歌,他鐘情的一直都是粟歌的妹妹粟雪。
這幾年,他穩固權勢,不需要再靠着粟家後,就將粟雪接進了王室。
南宮曜是個很好很好的小舅舅,可是,對於粟歌來說,他並不是個好老公。
“主君要納側王妃了。”
厲夏有些訝然,“啊?我在電視上看到過王后,真的很漂亮,可以說是傾國傾城不爲過,主君怎麼還要納妃呢?”
“一言難盡。”
厲夏識趣的沒有再問。
主君要納妃,自然有人高興就有人憂愁。
王后宮殿裏,小翠看着還有閒情逸致插花的粟歌,她愁眉苦臉道,“小姐,主君好久沒有來過這邊了,現在宮裏閒言碎語好多,都說梨王妃以後要凌駕於你頭上了!”
梨王妃就是南宮曜給粟雪的封號。
粟歌將最後一支剪好的百合放進花瓶,擡起美眸看向小翠,“你通知人去傳話了嗎?”
“通知了,但不知道主君會不會過來?”
小翠唯一慶幸的是,王后終於有危機感了,知道主動讓人去找主君,讓他來她的寢宮。
粟歌垂下眼斂,繼續擺弄着手中的花,沒有再說什麼。
她是將門出身,從小舞刀弄槍,不是什麼文雅安靜的淑女。
以前她連花都不會插,但嫁進王室後,她性格上的棱角,漸漸被磨平了!
如今的她,懶得爭,懶得搶。
一切都隨緣吧!
臨近傍晚時分,門外傳來腳步聲。
宮女進來通報,“王后,主君來了!”
粟歌慵懶地靠在貴妃椅上看書,聞言,懶懶地掀了下眼皮。
“小翠,將桌上那份文件交給他吧!”
小翠拿到文件,垂眸一看。
整個人都怔住了。
居然是一份離婚協議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