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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67章夜晚的相處

    粟歌沒想到,男人骨子裏還有那麼惡劣的一面。

    她被蛇咬到脖子,都快嚇暈過去了,他還裝模作樣給她吸毒,還讓她有片刻的感動。

    結果呢,卻告訴她,那是條沒毒的蛇!

    他存心看着她出糗!

    粟歌不想再理會南宮曜了,她單獨坐到一邊,一副老神在在,誰都不想理會的樣子。

    南宮曜走到粟歌跟前,長腿輕輕踢了她一下,“我出去找喫的,你想喫什麼?”

    氣都被他氣飽了,她什麼都不想喫。

    “我現在不想看到你。”

    南宮曜挑了下眉梢,沒有再說什麼,他轉身離開了洞口。

    累了一天,終是有些疲憊了,粟歌靠在洞壁上,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不知睡了多久,她突然聞到了一股兔肉味的清香。

    吸了吸鼻子,香味越來越濃。

    她猛地睜開眼,男人將烤好的兔肉拿到了她鼻邊。

    香味難怪那麼濃郁,原來,他都拿到她鼻尖邊上來了。

    他不愧是在外流浪過的,很有野外生存的經驗。

    兔肉烤得滋滋冒油,外酥裏嫩,香味飄入鼻尖,勾得人想要十指大動。

    粟歌喉嚨不自覺地吞嚥了一下。

    說實話,很想喫!

    今天早上她吃了兩個饅頭,中午又只吃了個烤地瓜,胃裏一點油水都沒有。

    這男人也不知道怎麼烤的,看着就色香味俱全。

    慄歌脣瓣動了動,剛想說點什麼,眼角餘光就掃到了男人的神情。

    他那副篤定了她想喫的表情,看着有多欠扁有多欠扁。

    想到他先前捉弄她的樣子,粟歌立即偏過頭,一副冷淡的樣子,“拿走!”

    南宮曜勾了勾薄脣,“你不喫?”

    粟歌,“不喫。”

    就算餓死,她也不會喫他烤的東西。

    南宮曜將兔肉收了回去,香味頓時從鼻尖消失,粟歌差點就伸手去搶他的兔肉了。

    粟歌在心裏罵了自己一頓。

    瑪德,有骨氣點好嗎?

    南宮曜沒有再問粟歌,他撕了塊兔肉,津津有味的吃了起來。

    粟歌強迫自己不去看他,可擋不住不斷往她這邊飄的香味啊,她口水都快吞完了。

    南宮曜喫剩下一隻兔腿,他再次遞到粟歌跟前,嗓音低啞的問,“你再不喫,我可就全都喫完了。”

    粟歌閉上眼睛,傲骨錚錚的樣子。

    呸,不就是隻兔腿嗎?

    等明天離開這裏了,她讓廚房給她烤幾隻喫個夠!

    南宮曜見粟歌還挺有骨氣,失神一笑,也不再客氣,直接將兔腿喫完了。

    粟歌氣得差點倒仰在地上。

    南宮曜若不是主君的話,放以前是典型的娶不老婆的鋼鐵直男吧?

    她說不喫,他就真的不留了?

    他難道不會先留着,等他睡着了,再讓她去悄悄拿了喫掉?

    粟歌心裏簡直要抓狂了。

    那麼好喫的兔肉,他居然一小塊都不給她留!

    太過份了,太過份了!

    她以後真的不會再理他了!

    不知是太過生氣了,還是太過疲憊的緣故,粟歌在心裏狂罵南宮曜一番後,靠在洞壁上,又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南宮曜去外面抽了支菸,若是他現在想離開的話,利用高科技手錶跟祕書發條信息,就會有人進來救他們。

    但是這樣的夜晚,他莫名不想讓人過來打擾他們。

    抽完煙,他重新回到洞裏。

    女人靠在洞壁上,小臉在火光的映照下,紅撲撲的,像是塗了一層胭脂。

    南宮曜蹲到她身邊,修長的手指,將她額頭前一縷碎髮拂開。

    指尖不小心碰到了她額頭,發現一片滾燙。

    南宮曜劍眉瞬間緊皺了起來。

    她額頭怎麼這麼燙?

    難不成,發燒了?

    “粟歌?”南宮曜搖了下她,女人沒有任何動靜。

    他摸了摸她的額頭,確實燒得厲害。

    南宮曜不敢耽誤,剛要用手錶聯繫人,女人突然倒進了他懷裏。

    “南宮曜,你個混蛋,王八蛋,你會不得好死的——”

    聽到她詛咒的話語,南宮曜整個人都愣住了。

    在她心裏,他已經可惡到了那種地步?

    “你不是人,你連太監都不如——”

    夢裏,粟歌做了個夢,她餓了三天三夜,好不容易盼到一塊兔腿肉,馬上就要到嘴裏了,突然南宮曜過來了,將她到了嘴邊的兔腿肉搶走了。

    他蹲在一邊,喫得津津有味。

    她明明都快要餓死了,他卻眼睜睜地看着她餓死。

    他簡直太惡毒了!

    粟歌恨得咬牙切齒,她張嘴,朝他撲去,一口咬到了他脖子上。

    南宮曜看着突然咬住他脖子的女人,俊臉輪廓驟然緊繃。

    這女人,怕不是瘋了吧?

    粟歌以爲自己在夢裏,她只想狠狠報復南宮曜,壓根不顧他的感受。

    現實中的南宮曜卻被她咬得悶哼出了聲。

    這女人,不僅在言語上挑釁她,還敢在行動上招惹她——

    既然如此,別怪他不客氣了!

    他掐住她下巴,將她的臉從脖頸撥開,然後,狠狠吻了上去。

    粟歌以爲是夢,在夢中,她拿出女王架勢,不肯服輸。

    他吻她,她就咬他。

    兩人互相撕扯,交手,最後,也不知道怎麼就發展到了另一個層面上。

    南宮曜將粟歌抱進懷裏,用外套裹着兩人的身子。

    粟歌窩在他懷裏睡得很熟,身上的燒也慢慢退了下去,睡着時,脣瓣微微張啓着,像一個初生的嬰兒。

    天矇矇亮的時候,粟歌習慣性的睜開眼。

    她好像進了一個火爐裏,四周十分的溫暖,昨晚又累,又舒服。

    她下意識想要擡起雙手伸個懶腰,手才動了動,卻發現伸展不開,她擡起眼皮朝身前看去。

    一秒,二秒,三秒過去,意識到自己在男人懷裏,她好似想起什麼,瞳孔突然一陣劇烈收縮。

    “南、宮、曜!”

    她掙扎着要從他懷裏出來,卻發現,自己未着寸縷。

    她退也不是,不退也不是,一張璀璨嫵媚的小臉,漲得通紅。

    這個混蛋,昨晚居然趁人之危,佔了她便宜!

    啊啊啊!

    他是不是要氣死她啊!

    南宮曜睜開眼睛,看着氣得恨不得將他千刀萬剮的女人,喉骨裏發出一聲低低地笑,“粟歌,你仔細回憶下,昨晚到底誰先主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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