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一片讚美聲,丁依依看着這個小時候成績就很好的學姐,長開了,確實美了很多。
丁美彩看到丁大成和丁依依,率先開口,“大成啊,過來這邊坐。”
丁大成剛坐下,丁美彩就發話了,“大成啊,你從來都不說依依的情況,我們是親戚,要多說出來讓大家關心關心啊。”
見丁大成不說話,丁美彩繼續道:“我女兒下個月就要結婚了,對方也不錯,家裏是富二代,他們小兩口還打算去美國進修,就是不知道我女兒那個公司要不要放行咯。”
丁依依不想理她,忽然背後傳出沉穩的聲音,“抱歉我遲到了。”
她詫異想回頭,一雙乾燥的大手已經搭在了她的肩膀上。
丁美彩盯着面前這個器宇軒昂的男人,疑惑道:“您是?”
“我是依依的男朋友,我叫葉念墨。說好了要陪她回來,臨時公司有點事情,就耽擱了。”
丁大成神色有些怪異,但還是沒說話,丁依依想開口否認,手已經被牽起,葉念墨輕輕摩挲着她的掌心,她的臉猛地一紅。
看到他穿着和談吐,丁美彩就知道對方不說普通人,想要開口讚美自家女兒女婿的話怎麼都有點難說出口。
丁美彩的女兒也臉紅的看着他,顯然被他吸引了,旁邊的小夥子倒是一臉詫異,“葉···葉總!”
葉念墨只是點點頭,也不說什麼,丁美彩心一冷,問了今天最讓她後悔生氣的一句話,“小田和這位葉先生認識?”
“他就是我公司總裁。”
話音剛落,席間安靜了,丁美彩的女兒眼裏開始有羨慕和嫉妒,她那麼優秀,這麼有本事的男人怎麼看上丁依依了?!
丁美彩臉色一陣紅一陣白,看着自己引以爲傲的女婿也不順眼了,別人家女兒嫁的是總裁,瞧瞧自家女兒嫁的是什麼玩意兒!
同樣臉色發白的還有那天和丁依依相親的那個男人張華,她是丁美彩老公的一個親戚,聽着葉念墨自報家門,他對丁美彩也是恨起來。
對方都又那麼好的男朋友還介紹給他,這不是打他臉嗎!
葉念墨似乎覺得還不夠,握着丁依依的手更緊了些,感受到她又軟又熱的掌心,他愉悅的扯出一絲笑容,“事實上,現在葉氏的總經理纔是依依。”
席間徹底沸騰了,丁美彩也呆不住了,訕笑着離開席位。
“玩夠了嗎?”丁依依忽然開口。
他說的這些都是假的,所以才顯示得她更加可笑,什麼傍了一個總裁男人,什麼當上了葉氏的總經理,都是扯淡。
不知不覺,她已經衝出了酒店,身後沉穩的腳步聲傳來,一具溫熱的身體從後將她擁入懷中。
“你啊,就像只小貓咪。”
“我纔不是貓咪,我是大灰狼。”
“好好好,你是大灰狼。”
不知不覺,她沉溺在他的寵愛之中,連不自覺的撒嬌都沒有發現。
不遠處,葉博站在車前,看到丁依依,他點點頭。
葉念墨想起牽她的手,她躲開,倔強的把雙手放在腰後。
她一愣,他要走了?
葉博走近,“少爺,還有一個小時飛機就起飛了。”看到丁依依想知道卻又倔着不問的樣子,葉念墨眼裏帶上笑意,“出差。”
“你去哪裏不需要告訴我。”丁依依道,卻顯得底氣不足。
耳邊傳來嘆息聲,冰冷的臉頰一暖,她詫異回頭,原本只是貼着臉頰的脣變成了脣貼着脣。
幾名小孩拿着響炮嬉笑着從兩人身邊跑過,路上的行人認識的,不認識的都是一臉笑意,就好像在祝福着什麼。
葉念墨走了,丁依依卻醉着,晚上她趴在牀上,懷裏抱着大娃娃,思緒卻忍不住飄到了今天下午的場景。
脣瓣似乎還帶着異樣的熱度,她伸手微微觸碰,又好像被燙傷一樣趕緊縮了回來。
“天啊!丁依依你到底在做什麼!”
她在牀上翻滾來翻滾去,剛停下,看到鏡子裏一臉緋紅的自己,又覺得難爲情的哀嚎一聲。
“依依啊!怎麼拉!”丁大成剛好路過,急忙忙的敲門。
“沒事!”她高喊一聲,等聽不見丁大成腳步的聲音後才繼續在牀上翻滾。
她爲什麼會竊喜,在看到他的那一刻爲什麼還會心悸不已?她以爲自己可以完全的忘記他,但是卻發現全部都是徒勞無功。
她望着鏡子裏嘴角上揚的人,手機忽然響起提示音,是葉初雲的短信,提醒她要多穿衣服。
是啊,再過不久她就要和葉初雲結婚了,那是他的願望,她必須幫他達成,愛情這個東西,在生有限的生命裏又顯得那麼單薄不是嗎?
鏡子裏原本上揚的嘴角最終消失不見。
在丁家住了四天,丁依依就按照和葉初雲約定好的時間回了東江市,葉念墨出差去了,葉家有她不想面對的人,她乾脆直接去了醫院。
醫院和外面喜氣洋洋的氛圍不同,還是一貫的安靜,值班護士帶着疲倦,偶爾將視線投向窗外,遺憾着不能在這個節日陪在家人身邊。
葉初雲坐在病牀上,護工手裏握着手機,電話不時的響起,“兒子啊,媽媽還有一個小時就下班了,到時候買東西回去給你喫啊。”
掛下電話,葉初雲笑道:“李姐,你先回去看孩子吧,沒關係。”
護工眼裏滿是感激和心動,“謝謝您!葉少。”
人走掉,葉初雲又將視線投向窗外,不遠處有人放煙火,一朵接着一朵,煞是好看。
丁依依此時此刻在做什麼?
這是他每天都在想的事情,只要一想到她,再孤單再寂寞都會變得不那麼難熬,明天就能看見她了吧。
門把手被人扭開,他回頭,愣怔在當場。
丁依依笑着說道:“怎麼,才幾天就不認識我了?”
葉初雲臉上難得露出窘迫,語言也匱乏起來,“沒。”
窗外又一朵煙花在天空綻放,他回頭仔細的看着,直到看不到一丁點亮光以後才重新轉回視線。
忽然他到道:“我們出去看煙花吧?”
他的眼神充滿了活力,還帶着一絲狡黠,就好像初中時第一次商量着逃課的那種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