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嘆氣,“我其實只是想讓他們正正規規的做下去,這樣乾媽一手創立起來的事業也不會落敗,有急用錢的人也能借到錢,但是又不會被放貸逼得走投無路。”
“你的理想太過於豐滿,這個灰暗地帶註定沒有兩全的做法。”看到戀人的眼神逐漸黯淡,葉淼接着道:“但是如果只是小範圍的話,未嘗不可。”
等着黯淡的眼神又放晴,葉淼嘆氣,他就是要這麼寵着這個人,寵得她無法無邊,只要世界上沒有人能夠對她更好,那麼這個人就會一直呆在他身邊。
“不過有一個條件。”
“什麼?”
“繼續戴着面具。”
“。。。。。。”
因爲有了葉淼的支持,就相當於有了葉氏的支持,拐腳李那些人怎麼都想不明白,那個年紀輕輕地女娃子究竟有什麼厲害之處,最後竟然讓葉氏也對她言聽計從,從此這個放貸公司在行業裏越來越有名,上門應聘的人越來越多,操作也十分正規,被人稱呼爲地下銀行,而面具公主的名號也越來越響亮,加上葉淼有意的鎮壓以及隱瞞,面具公主的真面目到底是誰,後面已經成爲一個謎。
傲雪只要和葉水墨有一個羈絆的線,所以這些事她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反而覺得越做越大之後,乾女兒和自己就越難分離。
次年4月1號。
葉淼在公司加班到天亮,葉氏本身就是以房地產和連鎖商業購物中心作爲贏利點,最近政策利好,他準備進軍P市的房產。
本傑明研發的藥劑幫他大賺了不止一點,這些錢盡數都投入了此次計劃裏,可見公司對這計劃的看重。
頭有點疼,他坐在車裏卻不忘記先和家裏的人說一聲早安。
爲了能最好的恢復身體,他只允許一週內戀人三天處理放貸公司的事,然後剩下的時間都不能太操勞。
葉水墨在這一年裏擴大了放貸公司的影響力,而且賺來的錢計劃用於成立一個野生保護動物基金會,所以最近也很忙。
短信剛發過去,葉水墨就打來電話,“親愛的,今天我不在家呢,因爲要陪着姑姑去看展,她說爲了慶祝我今天基因會資格正式被批下來了,還準備其他節目。”
“是嗎,注意安全,讓劉強跟着。”葉淼掛下電話,噓了口氣,打電話給祕書,“幫我取消晚上預定的餐廳。”
今天是葉水墨就基因會正式審批合格的日子,他理所當然的把慶祝的大膽挑了過來,不過既然她已經有節目了,他也就不強求,回家補補眠。
路過花店,他順便買了束花,雖然她不在,但是他也想把慶祝的心意好好的傳遞出去。
別墅,葉水墨擰氣球,“這樣不太好吧,我幾乎不怎麼騙他的。”
“今天是愚人節嘛,所有的欺騙都應該被原諒纔對。”劉強忙着試彈簧,想到等下只要少爺坐到沙發上這這個小丑彈簧嚇到的樣子,他就覺得好有趣。
葉水墨猶猶豫豫,有點心虛,畢竟和葉家所有人合夥起來欺騙自己男朋友,有點罪孽深重的感覺。
他去撒血袋,因爲大家想玩得瘋一點,所以就想了一個嚇人的法子。
“水墨,準備好了嗎?”
海子遇探頭,“這血袋還真是逼真。”
“我也覺得。”葉水墨把仿真血袋壓在身後,只聽砰的一聲,血袋裂開,血糊了後腦一片。
海子遇幫她整理頭髮,弄得慘兮兮的。
一旁負責觀看的司文冰從心底同情那個即將被捉弄的傢伙。
電話響,他接起,點點頭,“來了。”
葉淼並沒有覺得今天有何不同,進了屋,知道戀人不在家,就覺得早上的陽光也冷冷清清的。
把花放在桌上,扯開領帶準備坐下,卻像是想起什麼似得又起身。
在暗處的劉強恨不得錘大腿,怎麼就不坐下呢!不坐下要怎麼被嚇到。
葉淼倒了兩杯紅酒,一杯放在鮮花旁,自己拿着一杯輕輕一碰,“恭喜你的基金會成立。”
倒在樓梯上的葉水墨心裏有些發酸,戀人記得今天是她基因會審批的日子,結果她卻聯合大家一起去騙他。
她不想玩了,準備起身,手撐到血袋一滑,磕到地板不說,血袋裏的血還橙縣拋物線狀飛了出去。
葉淼察覺身後有動靜,一扭頭就看見蠻樓梯的血,看到葉水墨倒在血泊之中,他嚇得肝膽俱裂,三不做兩步衝到她身邊,看到滿地的血,他手不可抑制的抖着。
“別怕,我立刻帶你去醫院,不會有事的。對,打電話。”他不敢亂動葉水墨,生怕是傷了後腦勺,他這一動可能大出血。
衝下樓,拿起桌上的固定電話,哆哆嗦嗦的撥打120,聽着電話裏的忙音,他捂着面頰痛苦萬分。。
電話終於通了,“喂,你好。”
“你好,請立刻派人來這裏,醫生也要過來,有個患者傷了腦袋,目前正在昏迷之中,在來之前請告訴我應該怎麼做來保證患者能夠儘快得到幫助。”
“抱歉先生,我們沒辦法過去。”
葉淼一愣,怒了,“這是什麼意思?”
“因爲今天是愚人節啊葉總,愚人節快樂。”
他一愣,握着電話轉身,葉家人從各個房間鑽出來,打禮花的打禮花,吹哨子的吹哨子。
葉水墨有些不好意思的起身,把頭髮往後面撩,指着血袋,“假的,其實我沒事。”
葉淼掛下電話,看似冷靜,“所以你沒有受傷,那些血也是假的。”
“恩,因爲是愚人節,所以大家纔想玩玩。”
葉淼點頭,把顫抖的手放在手背,一屁股坐到沙發上,沙發縫隙卻跳出一個玩偶:“愚人節快樂!”
劉強成功的看到自家老闆被嚇到的樣子,然後下一秒他就被冰冷的視線盯住。
“我想起公司還有點事。”葉淼撈起西裝外套,走了。
一行人面面相覷。
“我們,是不是太過分了?”葉水墨心虛得慌。
“好像是有點。”海子遇也有些歉意,他看向旁邊的人,“老公,會過分嗎?”
司文冰點頭,篤定道:“會。”
劉強挖出埋在沙發裏的玩偶,“這下我是不是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