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可兒覺得,她終於是知道了,爲什麼自己會這麼看好潘泠媛這個人。
因爲這個女孩子,真的很懂事。
她或許並不清楚葉可兒現在面臨的選擇,可是卻並不插手。
看到有人犯了錯,潘泠媛會去提醒。
但是選擇,人在每個階段都會面臨很多很多的選擇。
這些選擇都是別人都不能插手的,無論對錯,不管好壞,那都是做選擇的那個人,自己的事情。
越是琢磨,葉可兒就越是滿意潘泠媛,越想把人簽下來去做她女團的隊長。
……
七點二十分,考試預備鈴終於響起,葉可兒最後檢查了一下自己的文具和手機,確認沒有東西少帶,手機也已經關機了之後,她才朝潘泠媛眨了眨眼說:“走吧,媛兒。”
寧中的考場是按學生成績排的,30名一個考場,潘泠媛上一次考試的成績是校17名,所以和葉可兒在一個考場裏。
潘泠媛點了點頭,玩笑着說:“那我要推了,你當心啊,人挺多的,別被擠的掉到地上去了。”
“你儘管推,要是被擠下去了,我算你贏。”葉可兒不以爲意的努了努嘴,然後老神在在的閉上了眼睛。
雖然不怕被擠下去,但是葉可兒還是不喜歡在一羣人中穿梭。
所以乾脆閉上了眼睛。
眼不見爲淨嘛!
高一高二和高三雖然現在因爲節目錄制的關係,暫時的隔了開來,但是考試開始的時間還是一樣的。
在葉可兒收拾好東西準備去考場的時候,林梓晟和禾澤胥也是一樣。
只不過和其他的學生不同的是,他們八個來錄製節目的藝人,是另外單獨給他們安排了一個考場,試卷也是另出的,和其他高一學生做的不一樣。
寧遠中學的月考試卷的難度係數高,一向是出了名的。
如果不另外出題,只怕是除了林梓晟以外的幾個藝人,興許還能給考個位數的成績,刷新一下寧遠校內統考最低分的記錄。
那到時候節目一播出來,可就是打臉了。
啪啪的
對了,這裏應該說上一句,林梓晟的考場位置是在寧遠中學最靠西的教學樓頂樓西邊角的教室。
而高三被隔出的教學樓卻是寧遠中學最靠東的一棟了,而且葉可兒的考場在那個教學樓一樓最靠東的教室。
兩個人一個西,一個東,一個上,一個下。
考場的距離是隔得最開的。
也不知道是巧合還是有誰刻意安排好了的。
考試開始前五分鐘,八個藝人全部都到了指定的考場,其他七個藝人都拿出了各自的考試資料,雖然現在看這些東西,完全都是起不了什麼作用的。
不過就是讓攝像拍幾組鏡頭,到時候節目播放之後,他們也好趁機炒作一下,看能不能給自己炒個勤奮好學的人設出來。
而林梓晟卻是有些反常的發起了呆。
從早上一醒來,他就有一種說不上來的預感,總覺得有什麼他不希望發生的事情就要到了。
差不多的感覺,從那天葉可兒回家後開始,林梓晟就隱隱約約的有了。
然後今天早上,這樣的感覺終於是到達了頂點。
“怎麼了林哥?我看你從今天早上起就一直不在狀態,是不是葉老大今天要回學校考試,你有些按奈不住了?”禾澤胥就坐在林梓晟的後面,看他一直支着腦袋,兩眼迷離不在狀態的看着講臺的方向,忍不住拿筆帽戳了林梓晟兩下。
“我沒事兒,大概是昨天晚上沒睡好,有些提不起精神。”林梓晟回過了神,也不回頭,只是淡淡的回了禾澤胥一句。
禾澤胥信以爲真,掏出了一瓶風涼油從後面遞了過去,“林哥,那你趕緊抹點風油精提提神,一會就要考試了,要是你睡着了,我就沒地抄了。”
林梓晟撇了他遞過來的風油精一眼,“……那不是正好,你也可以趁這個機會看看你這幾天到底有沒有學到點什麼東西進去。”
但是說完就拿了過去,打開蓋子往自己的人中上抹了一點。
一直出神不在狀態不是因爲他昨天晚上沒有休息好的緣故,但是他昨天晚上沒休息好,這確實也是事實。
考試開始前三分鐘,兩名監考老師入場,開封試卷。
雖然只不過是一次再常規不過的校內統考,但是寧遠中學卻是一直都採用了高考時的嚴格要求,從開封試卷,到配套的試卷,答題紙,草稿紙,無一不是高度模仿了高考的模式。
爲的就是讓學生們可以從一開始就習慣高考的節奏,等到了最後考試的時候,不會因爲緊張而考砸了。
第一門考的是語文。
卷子上的題目對於葉可兒和林梓晟而言,都不是些難題,只是因爲各自心裏都藏着事,林梓晟還沒幫助他後面的禾澤胥同學“提高成績”的緣故,兩人都是到了最後考試結束前五分鐘的鈴聲響了,才相繼寫完了最後的作文,放下了筆。
這次的校內統考一共分三天進行,第一天上午只考語文這一門課,考試期間午間活動的世界格外的長些。考完試之後11點,回教室放好東西之後,就可以去食堂喫飯了,然後12點半,到教室進行午自習。
林梓晟昨天跟葉可兒打電話的時候,和她約好了今天上午考試一結束,他就去高三教學樓前面的那條小道上等她。
所以一交完卷,就直接把自己的文具袋往禾澤胥身上一扔,也不管跟拍攝像能不能追上他,就飛奔着下樓跑了。
只留了一下一臉憤懣的抱着林梓晟的文具袋傻站着的禾澤胥。
“重色輕友。”禾澤胥小聲的嘟起嘴嘀咕道,“幸虧我早就習慣了,還好我足夠堅強。”
禾澤胥吸了吸鼻子,心裏面還是有點小委屈。
憑什麼別人都成雙成對了,就他到現在了,喜歡的人都還是隻把自己當成玩伴,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心思。
那臭萬歲也不想想,要不是有自己一直護着她,就她現在才二線的咖位,憑什麼可以在晟可擁有一個專屬的休息室。
還不是因爲自己的緣故。
可是,好像這也不怪她。
禾澤胥又轉念一想,自己從來沒有跟她說過一句喜歡。
那麼人家一個小姑娘,又不像葉老大那樣人小鬼大,老謀深算,雙商提前發育的,又怎麼會明白自己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