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眼睛一亮，“不算在年假裏？”
海彥：“不算。”
她還沒摳門到葉可兒那個程度上，給自己的貼身助理多放幾天假都扣扣搜搜的，這就不是海彥的風格。
不過到底，在徐望舒的事情上面，海彥最後還是違背了她的驕傲。
這不是她的風格，卻是她心裏的那個答案。
在葉可兒面前表現的再怎麼硬氣，但是海彥自己心底明白，在徐望舒昨天破天荒的沒有保持沉默開口勸她找個對她好的人結婚的那一瞬，她就徹底的認輸了。
這麼年的驕傲，在真正失去徐望舒的可能面前變得一文不值。
……
常沙，徐氏傳媒總部
徐望舒和平常一樣，一大早就到了辦公室辦公。
這段時間正是徐氏轉型的關鍵時候，所以哪怕是昨天晚上因爲海彥輾轉失眠了整夜，早上喝了兩杯濃縮咖啡之後，徐望舒還是跟個沒事人一樣準時準點的出現在了辦公室內。
就像海彥對他的認識一樣，利益在他眼中遠超於一切。
強打着精神完成了白天的工作之後，徐望舒收拾了一些急着處理的文件打算帶回家去做。
轉型就意味着公司內部各個崗位人員都要發生極大的變動，有些是直接辭退的，也有各部門間調整的，更多的卻是還在招聘中。
這就導致了徐望舒這段時間的忙碌，忙的都沒什麼時間去把妹泡妞了。
只是在海彥的眼中，她卻是不這麼理解的了。
或者說五月六號這個日子對她而言，意義太特殊了。
特殊到她看到徐望舒今年五月六號前一週就開始沒有去找他的那些小情人耍的時候，第一時間就忽略了調查報告上註明的原因，而是憑主觀想法認爲徐望舒就是爲了她潔身自好。
女兒家的想法時不時就是這樣，從感性的角度出發，而可以的忽略了理性的一面。
這一點上，這會兒的海彥就和大多數的女孩都差不多。
她理性的處理了自己和徐望舒之間的關係近十年，現在海彥只想放縱自己一回。
徐望舒在常沙的寓所對海彥而言並不算是祕密，她在同小區也有套房。
看着時間，海彥踩着點到了他家門口，沒等多久就看到了從電梯裏出來的徐望舒。
“阿彥？！”徐望舒眼神一縮，難掩驚訝。
昨天的那個電話之後徐望舒還以爲海彥至少會有大半個月不會在自己視線裏出現了。
就像之前的許多年，他和那些逢場作戲的女人在一起被她看到之後一樣。
“你怎麼過來了？”徐望舒問道，“彥傾那邊現在不至於空到可以不用你這個坐鎮都可以的地步吧？”
海彥微微一笑，忽視了徐望舒的問題。她來，可不是要和他談論這些問題的。
深吸了一口氣，海彥當着徐望舒的面熟練的用密碼打開了他家的大門，到底……密碼還是她的生日。
“這多麼年，你都不換個密碼嗎？”海彥故作輕鬆的問道，“萬一要是有人誤打誤撞的猜中了的話，你家裏那套哥窯的盤子估計是要保不住了的。”
只是不常來住，可能是不想見他吧。
徐望舒自嘲的笑了笑。
哪怕嘴上再怎麼說着想要複合，但是有些事情是過不去的。
海彥同樣，他也差不多。
“鞋架上有備用的女士拖鞋，你要喝點什麼，還是玫瑰檸檬茶嗎？”斂下心裏的那些鬱郁，徐望舒越過海彥進了屋問道。
裏面的裝飾還是徐望舒一貫的極簡風格，他一貫是不愛那些花裏胡哨的，這一點和海彥恰好相反。
海彥站在門口四下看了一圈，想起了他們在大學裏同居的那一個多月。
大概很少會有情侶像他們兩個一樣吧，爲了個房子裝修的事情差點大打出手，最後乾脆是一人一層樓按照自己喜歡的風格裝修。
“還是一樣，玫瑰檸檬茶加一勺糖。”海彥看了徐望舒一眼，也不穿徐望舒放在玄關鞋架上備用的那些女士拖鞋，直接關上門打着赤腳就走了進去。
她心理潔癖，那些拖鞋指不定被徐望舒的那個小情人穿過，海彥下不去腳。
“還是一樣……是啊，還是一樣。”徐望舒看着海彥的腳說道。
所以啊，這反而更加是證明了他的決定沒有錯。
鞋子髒了就不能穿了，那同樣的人髒了就不可能在一起。
他這些年睡過的女人沒有一千也有八百，早就髒了。
重新在一起，這樣想過的人豈止是隻有海彥一個人。
可是每每升起這個念頭，下一刻他就會被海彥的驕傲擊退。
維持原樣，是這些年徐望舒能想到的他和海彥之間最好的相處方式。
與其依着海彥的意思重新在一起了之後相互傷害，把之前的美好都磨滅了，還不如就留着些遺憾，各自去找個更適合自己的人。
“家裏我沒讓那些人來過，打赤腳不好，你身體本來就偏寒，還是要多注意點的好。”徐望舒嘆道。
他太瞭解海彥了，就好像是瞭解自己身體中的一部分。
“那些人……”海彥笑了笑，折過身拿了雙鞋穿了，盈盈一笑道，“所以你不在意那些和你鬧緋聞的那些女人對吧？徐望舒，我也不想和你多磨蹭，彥傾那邊還一大堆的事情等着我去處理。我過來，就是想確定一件事情。徐望舒，我們重新在一起吧，兩天，我只要兩天的時間。要是我們彼此都找不到原來的那種感覺了，那我以後不會再來煩你。”
即使是決定了暫時的放下自己的驕傲，海彥也還是做不到低聲下氣。
她可以對徐望舒放下身段，但是卻不可能因此放棄自己的全部。
“不可能。”徐望舒果斷的搖了搖頭，“阿彥，有些事情即使不去試，我們也都清楚它的答案究竟是什麼。過去的美好就讓它留在回憶裏，我們還是像現在這樣相處。彥傾那邊要是有什麼用得上我的，你可以儘管的開口，能幫的我一定會幫你，但是像今天這樣的話，你不要說了，世界上最難做到的就是回去二字。過去了就是過去了，沒有重來這個選項，我們也都不是當初的彼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