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如初被他看得發毛，“你看什麼？”
難不成後面有鬼？大白天的，嚇唬誰啊！
“你是不是來那個了？”莫琛笑得眉毛高高地揚了起來。
“！”
安如初拉着自己的裙子一看，囧了，臉蛋頓時爆紅。
竟然提前來大姨媽了！難怪她這幾天那麼暴躁呢！
還有，他怎麼哪裏不看就偏偏看那裏！真是流氓！
“那麼大人了，怎麼還這樣冒失？”莫琛看着她困窘的樣子，覺得十分有趣，平日裏冷冰冰的臉上多了一絲暖意。
微微一怔，安如初難以置信地看着他，他剛纔是發自內心的笑？
她還沒看清，莫琛已經偏開了頭，往旁邊的大超市走去，“你要是想站在大門口被人瞻仰，那就站着別動！”
安如初自然不肯，用包包擋住後面，扭扭捏捏地跟了上去。
莫琛看了她一眼，脣角勾了勾，把自己的大衣披在了她身上。
熟悉的清淡香氣密集地包裹了過來，安如初愣了一下，本能地想要脫掉，卻看見莫琛已經走遠了。
他這樣算是關心麼？
心裏不知道是什麼感覺，有些驚愕，還有些疑惑。
原本她以爲自己是恨他的，而他也應該是討厭自己的，可是爲什麼他會這樣做？
進了商場，無數人看了過來，都覺得那是很詭異的一對兒。
安如初披着他的衣服，已經到了腳踝，就好像小矮人似的，十分滑稽。
而莫琛穿着單薄的襯衣，揣着兜，神色古怪地站在衛生棉貨區前面，似乎很不情願。
安如初知道他冷，雖然商場開了暖氣，但有些角落還是有些冷的，而他死要面子，只能揣着褲袋裝酷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報復心理，安如初買個衛生棉都花了大半個小時，就在莫琛要發飆的時候，她才提着購物籃出來。
“你還在用這個？”莫琛一看，這個牌子原本國內就少，以前安如初別的什麼牌子都用不了，會過敏，所以一直都只用這個。
過了五年，她依舊還是用着。
安如初楞了一下，隨後臉上漲得紅彤彤的，惱了，“你怎麼知道！”
“你有什麼是我不知道的？嗯？”莫琛視線在她身上掃來掃去。
他還記得她喜歡綿面的，因爲比較親膚，不會摩擦到細嫩的部位。
用購物籃擋在胸前，安如初一臉警惕地道：“你少胡說！”
她這樣子，是多久沒有見過了呢？
剛開始的時候，她還是很熱情活潑的人，只是後來結了婚，便慢慢變得沉默了。
最後，竟然還丟下離婚協議書就跑了！
一想到這，他臉色就沉了下來，安如初一看，就知道情況不妙，識趣地躲得遠遠的。
由於安如初的衣服也弄髒了，隨後還去買了一套新的，刷的是她自己的卡，她不願再跟他搭上一點關係。
喫飯的時候，點的都是清淡的菜，最後竟然還有紅糖薑湯。
安如初五味雜陳，他此時的做法，感覺就像冬天裏的風扇，夏天裏的毛衣。
很多餘，而且爲時已晚。
也許她會有所觸動，但是她很清楚地記得之前他給予的傷痛，也記得當初他得知自己懷孕時候的樣子，心已死，是沒有那麼容易活過來的。
至少，她現在沒有。
何況，兩人中間還隔着個白漫漫，這道坎，她自問過不去。
“這是酒店贈送的。”莫琛看了她一眼，解釋道。
“哦。”安如初神色淡淡，沒有多餘的話。
莫琛突然問，“稿子畫得怎麼樣了？”
聽他提工作，安如初緊繃的神經倒是放鬆了些，“剛開始畫，這一期我打算以春爲主題，迴歸自然的主題太廣，可以用於你們這個品牌的大主題，以後每一次新品，都圍繞着這個大主題來。”
“嗯，不錯！”莫琛倒是真的贊成，他總不會拿公司利益開玩笑。
“我過兩天就可以把稿子給你了。”
莫琛臉色沉了沉，“那你最好能讓我滿意。”
她就那麼迫不及待要離開？！
“你也最好用事實說話！”安如初語氣也強硬了起來，惱怒地瞪着他。
不用想都知道，他肯定會不滿意的！
“我說的話都是事實！”莫琛勾脣，笑得囂張。
安如初咬着牙，氣得發抖，“莫琛，你要怎樣才放過我！”
“永遠不會，我們就一輩子耗着吧！安如初。”
“那就耗着！”安如初咬牙回答。
反正她除了墨墨就已經一無所有了，她還有什麼可以失去的？
既然他不願意放手，那就互相困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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