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如初一時看癡了,魂魄好像也被他勾走了,暈乎乎的,完全不受控制地走了過去。
“來,來我這裏。”莫琛嘴角一勾,露出了一個得逞的微笑,他拍了拍身邊的位置,讓安如初躺了下去。
安如初剛一坐下去,立刻就被撲.倒了,她驚呼了一聲,愕然地瞪大了眼睛,看住了眼前絕美的男人,感覺連呼吸都緊了。
“來,你主動一點,好不好?嗯?”莫琛眸色深深,將她整個人都鎖緊眼中,另一邊,抓住了她的手,往下面一按。
安如初整個人都愣了一下,眼睛忽地瞪大了,完全僵在了原地,動都不敢動一下。
“怎麼了?嗯?”莫琛壞壞地笑了幾聲,又故意將她的手按在原地輕輕地動了動,“感覺到了嗎?”
安如初耳根子都燒紅了,當即就要把手收回來,莫琛哪裏還會放開她,緊緊地按住,不動了,他伏在她耳邊,輕聲道:“來,這是夫妻之間應該做的,你總要學會的,嗯?總有第一次的,試試看,好嗎?”
“我……”安如初聲音微微顫抖,看得出來她很緊張,“我不會……”
莫琛笑了笑,哄着道:“沒關係,我教你,試試看,嗯?”
抿了抿脣,安如初有些遲疑地看了看莫琛,在得到了他的鼓勵和慫恿之後,才勉爲其難地點了點頭,“那……我試試……不好的話,你可別笑。”
“不笑,你來吧!”莫琛滿意一笑,放開了她,舒舒服服地躺回了原來的位置,一副大爺的模樣,就等着安如初伺候了。
剛纔動了一番,他身上的浴巾已經掉了,安如初一眼看了過去,就看見了不該看的東西,臉蛋立馬又紅了,本來是要撇開頭的,然而,視線不經意掠過他的大腿根部,目光便僵住了。
那裏有一個很長很大的疤痕,看起來已經很久了,但是如今看着依舊可以想象當年傷得有多麼的嚴重!有多麼地疼!
雖然曾經她和莫琛都有過很多次魚水之歡,但是她從來都不知道!六年前,她一直都是在黑暗之中承受的,最近,也是莫琛佔了主導權,她也不好意思盯着看,竟然一直都沒有發現過他這裏有個那麼大的疤痕!
那麼大,那麼深,當時的他,肯定很疼很疼!
“阿琛……”幾乎無法想象,安如初張了張口,手指微微顫抖着,想要去撫摸。
莫琛卻變了臉色,一下就用浴巾蓋住了,故作無事地笑道:“還說害羞,怎麼盯着我那裏看?你不知道它也會不好意思麼?”
若是平時他這麼調侃,安如初肯定臉紅了,但是今天,她知道這只是他轉移話題的手段,他根本就不想她知道!
可是她卻很想很想知道!越是他想隱瞞的,那麼她就越好奇!她堅信,這件事肯定與她有關,不然莫琛不會那麼擔心她知道!
一咬牙,安如初直接就撲了過去,伸手就去扯浴巾,莫琛臉色變了一下,連忙用手按住,然而,終究還是太遲了!安如初比他快一步,已經把浴巾扯掉了!
“安安……”莫琛眉心皺了起來,一臉無奈地看着眼前泫然欲泣的女人,忍不住心疼,他輕輕地道:“安安……別看了,已經不疼了,嗯?”
安如初搖頭,什麼話都不說,就只盯着那個傷疤看,淚珠兒也像是斷了線的玉珠似的,噼裏啪啦地掉下來,怎麼都止不住。
他此時不管說什麼,安如初都聽不進去,她怔怔地看了那個傷疤一會兒,忽地又坐了起來,上下地去扒莫琛的身體,看看還有哪些傷痕。
“別看了,安安,別看……”莫琛雖然極力地阻止安如初,但是這個平時看起來柔弱不堪的女人,今天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蠻橫地將莫琛按在了牀上,將他全身上上下下都看了一遍。
“安安!安安你別看了!沒什麼好看的!都過去很久了,都是舊傷!”莫琛別無他法,只能四處遮掩。
但是安如初是鐵了心要檢查他的傷疤,又怎麼會讓他得逞?
她一邊流淚,一邊將他身上的傷疤,一個一個都數了過來,字數越多,她哭得就愈發厲害,眼淚更加洶涌。
滾燙的淚珠滴滴答答地掉在莫琛的身上,痛的卻是他的心,眼見着她哭得一發不可收拾,他的眉頭就皺的越深了,“安安,別哭了,沒事了,都是過去的,別哭好不好?別數了,好不好?”
安如初只是搖頭,堅持着把每一道傷痕都記下來,有多大,什麼形狀,在哪個位置,她都想深深地銘記在心裏,記住這個男人曾經所受過的苦痛!
人人都只人人都只知道莫琛是個光鮮霸道的商業奇才,但是誰又知道他爲了走到這個地步受了多少苦?人人豔羨他的萬貫家財,都傾慕他的絕世容顏,但是真的心疼他的又有幾人?!
只怕,除了她和墨墨,真的沒有幾人!
她也無法想象,他身上那些縱橫交錯的傷口是如何落下的,也不知道他到底是經歷了多少九死一生纔有了現在,更加無法體會他當時的那些痛!
“你當時……肯定很疼……”她撫摸着那些已經淡化的疤痕,淚眼模糊地看着莫琛,聲音哽咽,“很疼對不對?那麼多……那麼深……”
莫琛搖頭,“不!不疼!一點都不疼!你看我現在不是好好的?都過去了!”
“不!”安如初認真地看着他,一邊流淚,一邊道:“我想知道,你告訴我,這些傷疤都是怎麼弄的,我要知道!”
莫琛皺了皺眉頭,於心不忍,“安安我……”
“你說!我一定要知道!”安如初倔強地盯住了他,一字一句地道。
“哎,安安你又何必!”
“你說!我要聽!”
莫琛看了看安如初,終究還是拗不過她,無聲地嘆了一聲,才道:“如果你想知道,那麼不管什麼事,我都會告訴你的,只是,這些都是過去的事情,我不想讓你難過。”
“我不管,我就是想知道!你的任何事情我都要知道!”安如初仰着腦袋,一臉倔強,她找了他大腿根部那個最爲觸目驚心的傷口,問道:“首先,第一個,這是怎麼弄到的?別撒謊,我要聽真話!”
莫琛真是拿她沒有辦法,只好老老實實地回答,“這是六年前車禍造成的,那天,六月六,我們結婚的大喜日子,我坐着婚車去接你,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