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華娛1997 >040 凡爾賽,春晚和返京
    曹軒在村子裏露了相之後,他家就成了曹官莊的風雲之地。

    爲了低調,曹軒索性大多數時候躲出去。

    正好家裏缺不少東西,給了錢孫蘭兩口子也不捨得買,只好曹軒自己添置了。

    於是,電話、洗衣機、空調、冰箱、太陽能熱水器、三輪摩托車等大型物件天天往家裏搬,唬得孫蘭專門派曹雙國盯着兒子,省得他“糟蹋”錢。

    不過嘴上心疼,但兒子孝順,孫蘭心裏美滋滋的,這兩天閒着沒事就開始給上門的鄰居凡爾賽。

    “看這冰箱,瞅見那倆光屁股小孩了嗎,名牌,2000多。”

    “這孩子太不會過,我讓他別買洗衣機,咱手洗不也一樣,非不聽我的。”

    “昂,就這玩意,整整1500,不過確實比咱手洗的乾淨,還能甩幹。”

    “專門給安了個電話,以後就不用去村委會打了,你們以後有事,就留我家的,號碼是72**404。”

    “什麼號碼不吉利,你以後有事別打我家電話。”

    “……”

    託老媽孫蘭的福,曹軒一躍成爲了村裏老人口中別人家的孩子。

    而孫蘭的凡言凡語,也逼退了不少村裏的喫瓜羣衆,讓曹軒家恢復了些許的寧靜。

    臘月二十九,曹軒通過大堂姐曹薇的丈夫接了個私活。

    市裏有家連鎖大商場年末搞活動,請他幫忙站一天的場,出場費10萬。

    有大堂姐夫作保,曹軒確定這場商演的正規性,便回饋了一下家鄉父老。

    賺了10萬,繳稅過後,他給大爺家添了臺空調,然後留給父母5萬,剩下的全部捐給村裏。

    曹軒出名,自然有人上門借錢。

    都是一村的人,有些還是實在親戚,完全不借不可能。

    但要是借,借誰不借誰、借多少、回頭要不要等等問題,細分起來掰扯不清楚。

    曹軒索性和村裏的幹部聊了聊,出些錢給村裏,用作資助村裏孤寡殘困人員,算是堵住了村裏大部分人的嘴。

    有父母和大爺小叔看着,曹軒也不怕村裏黑他的錢,一村住着,隨便問問就能查清帳。

    至於其他人,曹軒也給父母交代了,救急不救窮,而且必須打借條。

    到底要不要讓人還錢,具體情況具體分析,但必須曹軒擺出要人還錢的態度,他的錢不是大風颳來的,若是光借不用還,大家不都來找他白嫖。

    可以預見,曹軒的做法肯定不會讓所有人滿意。

    不過曹軒無所謂,只要不損老曹家的名聲,他自己問心無愧就行。

    ………

    臘月三十,曹軒跟着老爸貼了春聯。

    大爺小叔兩家今年都來他家過年,一家人團團圓圓吃了頓團圓飯,然後守在電視機前看春晚。

    這一年的春晚,主咖主持人還是倪萍和趙忠祥,還沒從央視離職的何旦,擔任了串場主持人。

    馮共此時還沒有進軍小品,他和搭檔牛宏,現在是春晚最受期待的相聲演員組合。

    而之前最紅的相聲演員姜坤,自梁左去世後,演藝事業明顯走了下坡路,精力更多的放在曲協方面。

    未來的小品王趙苯山,現在還沒有登基,而是排在陳佩斯、趙麗蓉之後的三番。

    不過,老趙今年的作品《拜年》,初次和範韋、高秀敏鐵三角在春晚合作,發揮極爲出色,而且金句不斷。

    “你一發神經,我們都幹瘋了。”

    “擁護啥啊,腐敗了?”

    “產房傳喜訊,人家升了。”

    “地球都得圍你轉,你是太陽啊?”

    “耗子給貓當三陪,你掙錢不要命。”

    “……”

    曹軒個人來說,今年的春晚語言類節目,最喜歡這部《拜年》,其次是陳佩斯的春晚封山之作《王爺郵差》。

    相比小品相聲,作爲歌手,曹軒更關注的是今年春晚的歌曲節目。

    曹軒之前還琢磨,今年能不能上春晚獨唱一曲,看完98年春晚的名單,算是知道這年頭春晚獨唱的分量。

    拋開歌曲串燒聯唱不談,真正的獨唱節目只有5首。

    《好日子》宋祖瑩,這是民歌天后,不必多說。

    《我愛你中國》範宇文,臺省人,地域光環加成。

    《遠航》董文華和《國色天香》曹軒老鄉大姐,身兼資歷、名氣和背景。

    《好漢歌》劉喚,歌壇大腕+《水滸傳》加成。

    當然,也不是說其他人都沒有獨唱的資本。

    比如《中國人》劉天王,他自己完全可以獨唱。

    但是春晚節目組綜合考慮,讓他和內地天王毛寧、臺省情歌王子張信澤,來了一個大陸、港、臺兩岸三地巨星合唱。

    無獨有偶,王非和辣英兩位港臺、內地天后,也首度合體唱了一首《相約九八》。

    這兩首歌加上劉喚的《好漢歌》,也基本是今年春晚歌唱節目的三大王炸。

    特別是《相約九八》,幾乎是98年春晚最深刻的記憶,躋身經典之列,成爲歷屆春晚盤點必不可少的節目。

    看着這些同行前輩在春晚放聲高歌,曹軒說不羨慕是假的。

    不管春晚日後如何人嫌狗臭,目前它就是國內最大的舞臺,對於曹軒這種從小看着春晚長大的孩子,更是對其帶着一種特別的情懷。

    今年沒收到邀約,算是曹軒心裏一個小遺憾。

    心裏只能寄希望新專輯上線後取得好成績,看看能不能趁機衝一下明年春晚。

    ………

    春節過後,曹軒開始走親戚,主要是姥姥家那邊。

    曹軒的姥爺已經去世,只剩下姥姥,跟着大舅家住,此外他還有一個大姨和二姨,孫蘭是家裏最小的孩子。

    曹軒的姥姥是個小腳老太太,解放前是地主家的小姐。

    據說曹軒太姥爺家裏最富的時候,光是碉樓就修了三個,家裏二十幾杆長槍,家裏伺候的傭人長工高達兩位數。

    不過後來被鬼子、果軍連帶土匪輪番洗劫,解放後連個富農都沒評上,姥姥嫁到孫家,就帶了一包被卷和衣服。

    曹軒小時候最喜歡聽老太太講故事,不過現在她年紀大了,耳聾眼花,別說講故事,日常交流都費勁。

    此時,魯省臺剛剛引進《水滸傳》進行重播,曹軒這個西門慶再度成了人人稀罕的“吉祥物”。

    在曹官莊孫蘭都是凡爾賽高手,這回到了孃家主場,孫蘭更是徹底抖起來了,大舅大姨在旁邊策應。

    兄妹幾人聯手,把來看熱鬧的喫瓜羣衆唬的一愣一愣的。

    曹軒算是明白老媽爲啥愛顯擺了,感情老孫家一家子遺傳………

    走完親戚,曹軒在家裏逗留了幾天,好好的陪了一下父母。

    1998年2月2日,正月初六。

    曹軒着一大包煎餅和土特產,揮別了不捨的父母親朋,從臨市坐飛機返回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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