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是林霜覬覦顧家的家產,以及顧夫人的身份。趁着你母親換上抑鬱症,設計她和寧成功相遇......”
顧司承愣在原地,身體裏的溫度,一寸寸冷掉。
“其實,寧成功和你母親真的什麼都沒有。”
“當年寧成功承認罪行,也是林霜在背後吹風,讓你父親非要追究寧輕晚的責任。”
“寧成功爲了保住女兒,不得已承認罪行。”
“......”
聽完對方的話。
顧司承徹底愣在原地,腦子裏嗡嗡作響。
當年的事,是設計?
所以,他誤會寧輕晚了?
“顧先生,你沒事吧?”
看見他臉色不對勁,助理小心翼翼問道。
“......”
顧司承沒作聲,渾身力氣,彷彿被抽空了一般。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李媽的聲音。
“顧先生,寧小姐走了。”
走了?
走了是什麼意思?
回過神來,顧司承一把推開助理,拔腿朝外面跑去,衝回房間。
房間裏。
寧輕晚和年年都不在,只在桌上,放着一張紙條。
【別傷害我爸。】
“輕晚?”
姜夕聽說這事,連忙跑上樓,看見空蕩蕩的房間,心裏咯噔一聲。
“剛纔門口的保鏢說,輕晚帶着年年走了。”
輕晚肯定是知道顧司承知曉真相,無法面對他,才選擇離開。
因爲這事,兩人分開了整整四年。
見面之後,還鬧成這樣。
“顧律師,一定要儘快找到輕晚和年年,她......”
“年年?”顧司承緩緩轉過頭,雙眸猩紅不堪,顫抖着聲音問道,“她爲什麼帶走年年?”
想起小傢伙那張臉,再想到他黏着寧輕晚的樣子,顧司承後知後覺。
“年年是我兒子?”
姜夕點頭,“還有,輕晚她懷孕了......”
又一記驚雷,在頭頂炸開。
年年是他兒子,輕晚懷孕了......
所以。
他有孩子,兩個。
“有些事情,三言兩語說不清。只有找到輕晚,才能知道。”
顧司承臉色蒼白。
在原地站了許久,才緩緩擡起頭,沙啞着嗓音道:“林霜和地下室的人,麻煩你們替我處理。”
他現在要去找輕晚和孩子。
——
六個月後。
林霜和僞證人,因爲故意殺人,和涉嫌殺人,被判處死刑和有期徒刑。
寧成功病情得到控制,出院療養。
秋風襲來,樹葉枯落。
寧輕晚挺着孕肚,站在落地窗前,看着花園裏,正玩得開心的大一小,嘴角不禁緩緩上揚。
不知看了多久。
男人忽然離開,回到她身邊,替她披上薄薄的披肩,卻不敢觸碰她。
“餓了嗎?”
“還好。”
寧輕晚輕撫着肚子,表情淡淡的。
兩人雖然住在一起。
但當年的事,成爲彼此心裏的一根刺。
不提,不代表沒有發生過。
顧司承儘量補償。寧輕晚也在儘量接受?
或許。
時間過去,歲月變遷。
所有的事情都會煙消雲散,所有的痛苦都會成爲過去。
所有人,也都會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