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是發生了一場家庭夫妻大戰啊,也不知道誰輸誰贏了,他心想,實在是太有趣了,迫不及待地想要看見冷杉氣瘋了的眼神。
今天本來想約冷杉出來賽車的,可是這個人的電話怎麼打都打不通,於是他就打了文山的電話,這個小跟班木訥的很,電話裏吞吞吐吐地,他一猜就有事情發生,這一來,果不其然不簡單。
他可是捨棄了美人在懷的時間,專門過來看戲的,可不能叫他失望了啊,左手摸了摸下巴上,眼睛露出了一絲危險的目光,嘴角揚起。
前廳裏,陽光照在地毯上,亮晶晶的玻璃碎片滿地都是,折射出璀璨的亮光,可惜的是裏面的人卻是無人有心思欣賞。
冷杉揹着客廳站在外面的陽臺上,發狠地抽着煙,地上全是半截兒的菸頭了。細細觀察,夾煙的的手指還有些顫抖。看來是真的氣的不行了。
他把嘴裏的煙抽完了,丟在地上,腳用力地捻了幾下。想再抽一根,打開煙盒子卻已經空了,帶着怒氣喊了聲:
“文山。”
文山就把着外廳的門,是一刻都不敢離開,一聽到叫聲就立馬開門低頭走了進去。
這裏,從早上開始就聽見裏面霹靂乓啷砸東西的聲音,到後面就徹底安靜了,老闆沒叫他,他也不敢進去。
早上辰珂來電話的時候,他隱隱約約地給他透露出事了,這個救兵這會兒怎麼還沒到呢,真是讓人着急。
“找人給我把臥室的門卸了。”冷杉在前廳裏急促地走了兩步,抖着手指着門說。
“喲喲喲,這是多大的氣呢,可別拿門撒氣,門又沒有錯,幹架要找人才對啊。”
看着滿地地碎片,辰珂給文山遞了一個眼神,溫知曉砸的?文山在冷杉看不見的視角里,偷偷地對辰珂搖了搖頭。
喲,看來這男人脾氣不小嘛,平時看着陰陽怪氣的,今天居然還爆發出來了。
冷杉從辰珂進來就一直沒有吭聲,也消停了下來,也不說卸門的氣話了。彷彿剛纔那個氣的要爆炸的人只是他們的一個錯覺。
辰珂踱着小碎步,在房間裏轉悠了兩圈,故作驚訝地說:“呀,嫂子這麼大火氣呢?你去年在恆海玉器展上面拍的玉佛像都給你砸啦?市價得幾千萬吧。”
冷杉的眼皮跳了一下。
“還有這個,不是你去瓷器拍賣會上,花了五百萬拍的前朝的青花瓷嗎?”
“哇,這不是我求你你都不給我的白玉勺嗎?孟慶老先生的閉關之作!”
“啊,還有這個,這個”
......
只見冷杉地眼皮跳地更快了,他一把抓起蹲在地上檢查研究碎片的辰珂,正想擡手收拾他。
臥室反鎖的門,突然從裏面打開了。辰珂看了看臥室門,給冷杉使了一個眼神,此時不進更待何時啊。
看了眼外面的情況,溫知曉認爲現在這個人並沒有冷靜下來,不便於商量事情。正欲關上房門,誰知無賴已經擠了進來並且反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