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漸漸西沉,一點兒淡紅色淡黃色的光照射在高大的建築物上,火燒雲也印在了玻璃窗上,還有一道沉默的身影伏案辦公。
“咚咚”
兩下清脆的敲門聲響起,低頭伏案工作的人擡起臉,高挺的鼻樑上還架上了一副金絲眼鏡。
門口的辰珂走進來,他把袖口高高挽起,露出了剛健的手腕,碗口處還搭了一塊黑色的機械腕錶。
三年過了,他看起來成穩了許多,臉上的笑也正經許多。
只不過沒過三秒,他一下就躍坐在辦公桌上,附身就挑下了眼前人鼻樑上的眼鏡。
“三年過去了,你怎麼越來越像那個人了!”
他把眼鏡掛在食指上,繞起來。
文山伸手向去奪過來,你來我往,費了勁不說,還拿不到。畢竟辰珂年輕不少,確實有活力。
想到這裏,文山又端坐在座位上。
“你來這裏幹什麼?”
“這會兒你就假正經了,你別逼着我抖你的……唔……唔……”
眼看着辰珂的嗓門聲越來越大,文山像一隻獵豹一樣迅速起身,用手封口。
一隻大手幾乎遮了辰珂的半張臉,留下兩隻好動的眼睛,直滴溜溜地轉。
“不說了?嗯?”
辰珂溫順地點點頭。
只不過文山剛一鬆手,辰珂就像一隻兔子一樣,跳到了文山的身上,矇住了他的眼睛。
“你看看你,眼睛都近視了,還敢跟我鬥?”
辰珂把他所有的怒氣都發泄在了文山的頭上,好好一個大好男青年,硬是給他揉成了屌絲爆炸頭的形象。
文山摸索了一下,把金絲眼鏡架在了鼻樑上,他的頭髮亂了,領帶歪了。
就在這關鍵時刻,女助理打開了門進來,一臉慌亂的走出去。
這下好了,還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本來就洗不清)
“說吧,又想買什麼?”
實不相瞞,這幾年辰珂一會兒丟輛車,一會兒丟鑰匙,一會兒丟身份證,一會兒丟錢包。
每次都是文山半道出手相助,於是他就上繳了自己所有值錢的寶貝給文山。可以說,文山地位可大不一樣。
畢竟是掌握了財政大權的男人,總歸是要硬氣的多。
“不買什麼,今天我不是來看你的!”
說實話,這句話說出來文山是不相信的。他每次都能以各種各樣的理由來串辦公室,這會兒狡辯確實理由不充分。
不看他那看誰!
“冷杉不是今天回來嗎?兄弟們可是準備了接風宴的,他人呢?”
文山整理衣角停頓一下,然後他一把撈起沙發上的辰珂,急匆匆地往外面走去。怎麼把這麼重要的是忘了!
都怪今天事情太多了!
“你不會忘了吧?哈哈哈哈哈哈”
在電梯門口,辰珂實在是憋不住捧腹大笑起來,“你居然把自己當成的最高領導忘在了M酒店?”
“怎麼肥事?文大人,你真的是越老忘性越大啊!哈哈”
電梯門一關,文山就伸出了自己罪惡的雙手。
“閉嘴!”
出了電梯,很明顯辰珂就要老實的多了。
用文山的話來說,就是欠收拾。
文山拿出手機撥通了電話,但是無人接聽。
這會兒已經是下午六點多了,即便是下飛機去了李總那裏,也早就應該回了,但是這會兒還沒有出現,那就只有一個地方了。
文山一把揪過辰珂,扔進駕駛座裏。
“開車!”
“去哪裏?”被丟進來的辰珂很明顯還沒恢復狀態。
“冷家墓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