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盛少的甜寵戀人 >第6章 救命之恩以身相許
    “囡囡,怎麼哭啦,爸這不是沒事嘛!”

    南爸爸轉過頭,見到哭得跟淚人兒似的女兒,伸手把她招呼過來。

    南綰綰聽他這樣說,更是哭得停不下來。

    她被南爸爸牽到牀邊,南爸爸看她哭紅的鼻頭,忍不住慈愛的笑了笑:“都二十一歲了,怎麼還跟小孩子似的。昨晚上嚇着你了?”

    “爸,你不要再喝酒了。”南綰綰聲音帶着哭腔,“醫生說你下次再吐血,要割胃了。”

    南爸爸拍了拍她的手,溫聲道:“爸爸知道啦。”

    南綰綰擡起溼漉漉的眼睫毛,看着一夜之間蒼老了不少的南爸爸,抿了抿脣,嗔怪道:“爸,我們家都賺了這麼多錢了,以後不用賺這麼多了也沒關係。我還有片酬呢,就算破產了我還能養你呀。”

    南爸爸笑了起來:“就你那點片酬?”

    她有點不太服氣:“一部戲也有好幾百萬呀……”

    雖然說起來,確實連包養一次小鮮肉都有點力不從心……

    南爸爸拍拍她的手,笑道:“爸爸再撐幾年,等容時把公司的生意上手,到時候你跟容時結婚,爸爸也就放心了。”

    容時確實又聰明又可靠,是繼承南家公司的不二人選。

    南爸爸培養他這麼多年,就是爲的有一天,能讓他撐起南家這些年的家業,也能讓獨生女的南綰綰,繼續過養尊處優的生活。

    南綰綰聽他這樣說,睫毛垂落下來,其實南爸爸培養容時的意思,她早就猜到了,但是人家不情願,總不能逼他娶她吧?

    都二十一世紀了,不興古代“救命之恩以身相許”這一套。

    南綰綰沉默片刻,道:“爸……”

    “南叔,你醒了。”

    容時清冷的聲線,適時的打斷了她的話。

    她回頭,就看到容時換了一套衣服,提着飯盒走進來。

    這麼點時間,他竟然回了南家一趟,還帶來了廚娘剛剛給南爸爸煮的人蔘米湯。

    米湯過濾了所有的米粒,但是營養都在裏面,正是南爸爸需要的東西。

    很有孝心了。

    南綰綰噘噘嘴,讓到一邊,看着容時優雅的給南爸爸盛了一碗米湯,伺候他喫飯。

    南爸爸喝了一小口,看他下巴上冒出來的短短胡茬,問道:“昨晚上守夜,是你守的吧?”

    容時恭敬應道:“是。我和綰綰在門外守了一夜。”

    南爸爸看女兒今早活蹦亂跳的模樣,又看向來儀容端莊的養子胡茬都沒來得及掛的模樣,也猜到昨晚上怎麼回事。

    他溫聲道:“這兩天辛苦你了,我這邊不用忙,等會帶綰綰回去,你們都好好休息一下。”

    容時低聲應了一聲“是”,退到一邊,看南綰綰靠在牆邊上雙手環胸,看也不看他一眼,於是盛了一碗,端過去給她。

    南綰綰看他不爽,別過頭不理他。

    容時站在她面前,微微眯起墨色的眼眸,清麗雋修的面容上情緒隱藏很深。

    “你剛纔沒喫多少,”他對她道,“再喝一點。”

    南爸爸正生病,她也不想在他老人家病房裏跟容時發生爭吵,惹他煩心,她抿了抿脣,小小聲罵了他一句:“馬屁精。”

    容時輕嘆了一口氣,有些拿她沒辦法似的:“我又怎麼了?”

    南綰綰晲了他一眼,輕哼了一聲,偏過頭去。

    南爸爸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樂呵呵的道:“囡囡,你和容時出去吧,爸爸喫完了再睡一覺。”

    要給他們製造二人空間。

    南綰綰一言難盡,看着容時道貌岸然的衝着南爸爸恭順應了一聲,然後牽着她走出門。

    一出門,南綰綰就甩開他的手,沒什麼好臉色:“別碰我。”

    容時看着被甩掉的手,眸色微微暗了暗,微微的捏緊了手。

    南綰綰往前走去:“我回家了。”

    容時走過來:“我送你。”

    “不用。”

    他伸手再次拉住她的手臂,低聲喊她:“綰綰!”

    南綰綰停駐腳步,緊緊地抿脣看向容時,他低聲道:“我送你。”

    南綰綰也懶得再跟他吵,在醫院鬧起來不像話。

    於是也沉默的隨着他下了電梯。

    容時確實對她不錯,對她爸爸也很好,如果只是因爲他不喜歡她,她就給他甩臉子,也沒什麼道理。

    到了停車場,南綰綰道:“你送我回皇家公館。”

    容時偏過頭看向她,蹙了蹙眉心,倒也沒說什麼。

    賓利車裏,是容時身上淡淡的冷香。

    但是一想到那朵小白花可能也坐過,南綰綰就渾身不太自在。

    她開窗通風,坐了一會兒車,才道:“我爸爸還想着我們早點結婚,好讓你繼承家業,你有想過什麼時候跟我和他一起說我們兩個人退婚的事情嗎?”

    容時:“你就這麼着急退婚?”

    他這算什麼話?

    沒見過這麼倒打一耙的。

    “慕桑給你找的男人給你灌了什麼迷魂藥,你一回來就想着退婚?”

    南綰綰差點沒被他氣死。

    她偏過頭狠狠瞪了他一眼,惡劣的道:“他比你帥比你高還比你大!當然比你好!”

    容時猛地踩了剎車。

    南綰綰一頭差點撞在擋風玻璃上,氣得怒聲:“容時!”

    容時問她:“你跟他做了?”

    他臉色有些古怪,陰陰的,黝黑的眼眸裏,蘊含着某種風暴。

    南綰綰被他抵在椅背上,看着這張俊美清冷的面容,有種不熟悉的感覺。

    他真的變了很多,三年未見,他的人生已經很久沒有她參與了。

    可能是察覺到她眸內的懼意,容時的語氣溫和了一點,他擡手,揉了揉她的小腦袋:“不要爲了賭氣做不應該做的事情,我……”

    南綰綰輕聲道:“你怎麼知道是賭氣?”

    “……”

    “只許你找女人,不許我找男人嗎?”

    “綰綰。”

    “可笑。”南綰綰推開他,瞪着這張俊秀清冷的面容,“怎麼,皇位都沒有,還想登基了?想三宮六院?”

    容時的臉色很陰沉。

    南綰綰也想不明白,他有什麼好生氣的。

    即使她真的跟別的男人睡了,以他們現在的關係,也管不到她頭上吧?

    真是該死的雄性的佔有慾和勝負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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