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盛少的甜寵戀人 >第35章 不給她退燒
    這句話說得倒是真心實意。

    可能是一直有盛景衍陪着她,再加上容時也已經跟葉清歡訂婚了,她對他的感情,在這段時間裏,確實已經淡了不少。

    她覺得以後容時再帶女孩子回來,她也不會像以前那麼排斥和激動了。

    容時聽完她的話,不知道爲什麼看起來沒那麼感動,反而笑容淡了不少。

    他擡起手,理了理她臉頰上的碎髮,然後牽住了她的手,帶她回了別墅。

    南綰綰回房間休息,容時又回書房了。

    她躺在牀上,看着手上沒有看完的書,不知道爲什麼,容時臉上的笑容,一直若隱若現的浮現在她眼前。

    他的笑容很淡,有些似笑非笑的樣子,但是淡漠裏,帶給她某種不安。

    可能葉清歡的離開,帶給他很多刺激吧,他看起來沒什麼變化,但是一下子未婚妻分手,公司動盪,幾乎是改變了他的人生軌跡。

    他怎麼可能心裏不壓抑。

    *

    第二天,南綰綰早早地起牀,送容時離開。

    這次他走,倒是並沒有讓她很留戀。

    他離開的前幾天,南綰綰還是跟如常的一樣,起牀喫飯,然後出門小跑,再把時間畫圖書館裏。

    只是隨着時間一天天過去,容時一日日的沒有消息,她又逐漸的開始變得不安起來。

    夜晚的狼嚎聲,似乎也變得更近,一睡覺,就開始做噩夢。

    等待變得難熬,南綰綰又恢復成了失眠的日子。

    而這一次,容時整整一個月纔回來。

    容時回來的那天,南綰綰髮了高燒,差點燒死過去。

    她模模糊糊的見到有個熟悉的人影開門進來,整個人都病的沒有力氣,一直到他溫熱的手指牽住了她的手,她才忍不住睜開眼,沙啞着聲音委屈的喊了他一聲:“容時。”

    “怎麼把自己搞成這樣?”

    容時的聲音十分低沉,牽着她手指的手修長有力,南綰綰聽到他的聲音,眼角忍不住滾落淚水:“……我以爲你不要我了。”

    她等了那麼久,等到心力憔悴。

    她想出門找他,但是家裏的傭人和保姆不許她出去。

    他們明顯不聽她的。

    她就像是被關在別墅裏,沒辦法出門。

    容時動了動嘴脣,低聲說了些什麼,但是南綰綰已經聽不清楚了。

    她燒的厲害,整個人昏昏沉沉,聽到容時的聲音以後,整個人立刻就昏睡了過去。

    容時喊了她幾聲,見她聽不見以後,也安靜下來。

    門口,一直站立着等待的保姆見他站起來,有些誠惶誠恐的低聲道:“南小姐發燒近四十度,再不用退燒藥,要把腦子燒壞的。”

    南綰綰已經發燒四天了。

    但是容時卻一直不肯給她用退燒藥。

    就連南綰綰都不知道,她每天喫的那些膠囊,都沒有任何退燒作用。

    她本來就失眠,又喫不下東西,發起燒來,極爲猛烈,不退燒,人都要燒壞了。

    但是她打電話聯繫容時,容時卻禁止她給南綰綰退燒。

    一直到今天他回來了。

    她怕容時還不給南綰綰退燒,忍不住開口。

    話一說出口,保姆就後悔了。

    因爲她發現面前這個斯斯文文的男人,一瞬間看她的眼神格外的冰冷。

    她一個激靈,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

    多管閒事了。

    畢竟容時招她們過來的時候就說好了。

    一日三餐由她們負責,但是不許跟南綰綰交流。

    他的話她們也不敢不聽,所以每次南綰綰對她們說些什麼的時候,她們都不敢應。

    久而久之,沒有迴應,南綰綰也不再搭理她們。

    不過容時並沒有爲難她。

    收回了視線,男人語氣冷淡:“去泡一碗退燒的藥來。”

    保姆聞言,立刻應了一聲是,趕忙退出去了。

    *

    南綰綰昏昏沉沉,感覺到自己被容時抱了起來,靠在他的懷裏。

    然後。

    她感覺到容時在吻她。

    她微微一震,勉強有了些許神智,直到被撬開了齒列,溫熱的帶着苦澀的藥水,灌進了她的口腔。

    是藥……

    她迷迷糊糊的,覺得有些不對勁,但是又想不出什麼不對勁,被喂完藥以後,整個人又睡了過去。

    這次藥喫下去,效果格外的強烈。

    南綰綰出了一身的汗,幾乎把睡衣都浸溼了。

    她難受的想要脫掉衣服,感覺到有一手伸過來,替她解開了鈕釦,鎖骨感覺到了涼意,她猛地睜開眼,按住了自己的衣襟。

    “你……”

    她迷迷糊糊,見到是保姆,一下子回過神來。

    那保姆見她醒過來,也嚇了一跳,趕忙跟她解釋:“南小姐,我看你難受,想幫你脫一下衣服。你、你沒事吧?”

    南綰綰也說不清楚自己這一瞬間爲什麼驚醒過來,她偏過頭,看到了牀頭櫃上的藥碗,有些沙啞的問道:“剛纔……是你給我喂藥嗎?”

    保姆搖了搖頭。

    “是容先生。”

    南綰綰點了點頭。

    容時給她喂藥,倒也沒什麼,只是她爲什麼會夢到——容時吻她?

    脣瓣上,似乎還殘留着那種奇怪的觸感,南綰綰擡起手,忍不住撫了撫自己的脣,心裏頭有些異樣。

    難道,她還是對容時餘情未了?

    這個念頭浮上來,令南綰綰有些鬱悶。

    “你把衣服放下,我自己換。”

    不太習慣別人貼身服侍,南綰綰拒絕了她。

    保密點了點頭,把乾燥的睡衣放在牀尾,安靜的離開了。

    南綰綰脫掉了身上汗溼的睡衣睡褲,換上了乾淨的。

    做完這一切,她有些疲憊的靠在牀頭,撐着額頭,感覺整個人都虛脫了。

    這次的藥,似乎效果很好,她燒了好幾天的高燒,竟然已經退下去了,整個人冰涼涼的,只是渾身無力。

    可能是容時回來,她就安心了吧……

    南綰綰也沒多想。

    她等恢復了一點力氣,進浴室洗了洗身子,然後才下樓。

    容時站在門口,似乎在跟誰打電話,一個月沒見,他好像有了什麼變化,整個人更加成熟穩重了,陽光照在他雪白的襯衫上,他看起來有一種冰雪一般剔透凜冽的美感。

    聽到了她的腳步聲,他轉過頭來,對上了她的眼睛。

    想到夢境裏那個吻,南綰綰心口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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