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綰綰:“…………”她可是C好嗎?!雖然最近確實因爲生活的原因,罩杯小了一點,但是還是很波瀾壯闊的好嗎?!
盛景衍笑了幾聲,對那個男店主道:“給她試試這件。”
他擡手,指了一條雪紡的蒼青色到膝蓋的連身裙。
南綰綰不樂意了,“盛景衍,我不想陪你過家家了。”
莫名其妙帶她出來買衣服,她又不缺衣服穿。
身上這條暗紅色的長裙,令她想到了盛景衍別墅裏,那些掛在走廊上的裝飾畫。
玫瑰,紅色,酒紅色,粉紅色,暗紅色……
南綰綰拿起自己換下來的衣服,就要轉身回去換回來。
盛景衍拉住她,端詳她的臉色,微微挑了挑眉:“你在氣什麼?”
南綰綰冷冷道:“這家店衣服好醜。”
一旁的男店主臉色立刻黑了。
礙於盛景衍在場,也不敢發作。
盛景衍笑了幾聲,把手上的那條蒼青色的雪紡裙遞給她:“這條好看,很適合你,你試試?”
南綰綰:“不試。”
“要我幫你換?”
“……”南綰綰盯着盛景衍微笑的眼睛看了一會兒,發現他竟然是認真的!“變態。”
盛景衍不說話,只是慢條斯理的挽起袖口,好像真的打算要替她換裙子。
南綰綰一把揪過他手上的雪紡裙鑽進了更衣室。
換好出來,南綰綰照了照鏡子。
不得不說,盛景衍的眼光比男店主要好。
蒼青色很襯她的皮膚,顏色輕薄但是不輕佻,厚重卻不濃稠,南綰綰第一次穿這種顏色的裙子,忍不住多照了一會兒鏡子。
盛景衍從背後攬住了她的腰,微微俯下身將下巴抵在她削瘦的肩骨上,“我就說這條很適合你吧?”
鏡子裏,女人海藻一般濃密的長髮披散在肩上,襯托着她一張臉又白又小,雪紡的材質輕薄貼身,掐得她腰肢很細小腿筆直。
盛景衍興致盎然的欣賞了一會兒,然後吻了一下她白皙的頸側:“還喜歡什麼,挑一下,一起結賬。”
“……”南綰綰心情有點一言難盡。
這種話,她好像以前“包養”他的時候,她也對他說過?!
所以,她現在是被他反過來包養了嗎?!
南綰綰表情複雜的看着他,盛景衍無辜的眨了眨眼睛。
“我不需要你給我買衣服。”
她這話,似乎是令周邊忙碌的化妝師和女導購有點驚訝。
南綰綰心裏也很清楚,盛景衍是這家店的熟客,恐怕他每次給他女朋友買衣服,都會很敷衍的帶她們來這裏。
——她不想變成盛景衍收集的那堆女人們裏的“之一”。
更何況她和他之間並不是那種關係。
盛景衍聞言,似乎是笑了一下,語氣從容:“不要就不要。”
他叫店員把南綰綰身上的衣服換下來,然後牽着她出了店門。
上盛景衍車的時候,南綰綰感覺到一股視線投射在她身後,如芒刺背。
臉很熟悉,是盛景衍前前女友,阮佳佳。
見她看過來,她眼底並沒有什麼惡意,反倒莫名的衝着她笑了笑。
她看着她的眼神也很令她不舒服,可憐她似的,帶着幾分憐憫。
等她上了盛景衍的車,阮佳佳也和她的女伴們進了服裝店。
*
南綰綰坐在車裏,想起阮佳佳平靜注視着她的模樣,心裏就有點異樣。
總覺得,她像是有什麼話要對她說。
那眼神倒是看不出敵意或者是嫉妒,很冷靜。
看起來,倒是和平分手,即使見到前男友有了新的女人,也並不喫醋。
盛景衍帶她去酒吧玩了一會兒,洛奕不在酒吧裏,盛景衍親自給她調果子酒喫。
酒吧里人不多,放得音樂也很優雅,整個人都忍不住放鬆下去。
南綰綰趴在吧檯上,看着盛景衍骨節修長的手指,熟練的調製着各種五顏六色的雞尾酒。
如果他不是盛景衍,她覺得自己真的可能會因爲這個男人心動。
他生下來恐怕就是來蠱惑世上的女人的。
有錢,有顏,有手段,有地位。
喫喝玩樂,他都會。
這樣的男人,要什麼女人沒有。
南綰綰趴在吧檯上,打了一個哈欠,她喝了幾口酒,有點醉了,聲音都奶聲奶氣起來。
“盛景衍。”
她喊了他一聲。
男人低頭看向她。
絳藍色的光影裏,南綰綰的陶瓷一般白皙的小臉浮現出淡淡的紅暈,神態放鬆稚嫩,平白無故好像小了好幾歲,令他感覺自己在犯罪。
“嗯?”他應了一聲。
“你想幹嘛?”南綰綰打了一個酒嗝,“我已經沒錢了,你討好我也沒用……你是跟容時鬧矛盾了嗎?故意綁着我跟容時作對?”
她說話斷斷續續,但是腦子很清醒,可以說,比沒喝酒的時候更清醒。
盛景衍也低下頭,跟她鼻尖對鼻尖。
他微笑着道:“跟我在一起,難道不比跟容時在一起快樂?”
南綰綰癟了癟嘴,“……可是我已經不想跟你們糾纏下去了……”
她聲音低低的,有點若有若無的委屈,像是小貓嗚咽。
她雖然不聰明,也沒他們有手段,但是也知道繼續落在這兩個男人手裏,下場恐怕會很糟糕。
她應該想辦法逃跑的,逃得越遠越好,跟容時和盛景衍都不要扯上關係最好。
家沒有了,爸爸也沒有了,她什麼都沒有了,只剩下這條命。
但是她畢竟是溫室裏的花朵,她以爲南爸爸能護得住她一輩子,南爸爸也以爲能護得住她一輩子,誰知道天塌下來會這麼快,最高的那個人沒能頂住,就把她壓趴下了。
她覺得自己以前做人也挺好的,基本也沒得罪過什麼人,就算這次破產了也沒睡落井下石,不明白盛景衍爲什麼要跑過來欺負她。
她以前對他明明很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