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盛少的甜寵戀人 >第71章 給你名分?
    盛景衍笑了笑,“你是說——要我給你一個名分?”

    南綰綰被他噎了一下,然後義正言辭道:“我沒有跟你開玩笑。盛景衍,我想搬出去住。”

    盛景衍看了她一會兒,臉上的笑意也收斂了一些,只是靠在椅背上,還是有點輕漫的態度。

    他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視線轉向窗外的海景,天色已經暗了下來,波光粼粼的海面,倒映在他深不可測的眼眸裏,這副溫柔至極的皮相,多了一點冷疏的意味。

    南綰綰也不是想惹毛他,她知道自己現在勢單力薄,得罪誰都不會好過,但是繼續這樣跟盛景衍糾纏下去不好。

    南綰綰低下頭,看着自己無力的雙手,這雙手現在握不住什麼,甚至把控不住自己的人生。

    她以前幼稚的以爲只要南爸爸護着她,她就能平平安安度過一生,現在這個美夢也已經破碎了。

    “爲什麼突然想搬出去住?”

    良久,男人才轉過頭,語氣淡淡,視線落在她的臉上。

    南綰綰被他這個問題問的也有點荒誕——他是不是忘記了,她是被他從醫院裏騙過來的?

    “我、只是覺得繼續住在你家不太好。”

    “因爲我昨天晚上說的話?”

    南綰綰愣了一下,雙目微微睜大,盯着盛景衍的臉。

    許是她呆滯的模樣把男人逗笑,盛景衍伸手捏住紅酒杯,低頭喝了一口,然後笑着問道:“你以爲我昨晚上喝醉,在跟你發酒瘋?”

    “……”——你明明就是在發酒瘋。

    南綰綰沒想到他竟然還記得,一時間腦子都亂了,僵硬的盯着盛景衍的臉沒敢吭聲。

    總覺得此刻稍有不慎,都要在這個男人面前粉身碎骨。

    盛景衍慢慢的喝着那杯酒,動作優雅極了,他臉上又浮現出慣常那副漫不經心又溫雅的笑容,說:“我昨天晚上腦子很清醒,說的話也都記得。如果你覺得我都忘了,我可以現在複述一遍——”

    “不要說了!”

    南綰綰猛地打斷了他的話。

    男人堪堪收口,盯着她的臉但笑不語。

    南綰綰低着頭,眉心緊蹙起來,有點痛恨他這副勝券在握的模樣。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你不要再說了,我不想聽。”

    盛景衍笑了一聲,放下了紅酒杯,然後站起來將身上的西裝外套披在了她單薄的肩上,摸了摸她的腦袋,很溫存憐惜她似的:“走吧,我送你回家。”

    南綰綰被他開着車,送到了皇家公館她那棟小公寓門口。

    他那座金碧輝煌的別墅,就在她隔壁。

    南綰綰看了他一眼,立刻打開車門,就要從車廂裏跳出去,被男人一把攔腰摟了回來。

    跌靠在盛景衍的懷裏,南綰綰一下子聞到了他身上淡淡古龍水的氣息。

    “你還沒給我晚安吻。”

    南綰綰雙手撐在他胸膛,有點咬牙切齒:“你放手!”

    盛景衍:“不放。”

    他眼睛裏笑意盎然。

    南綰綰盯着他,很想把這張遊刃有餘的漂亮臉蛋咬爛。

    盛景衍盯着她看了一會兒,然後擡起頭,在她脣上親了親,這才慢條斯理的鬆開了她的腰,看着南綰綰像是兔子似的從他懷裏竄起來,跑掉了。

    盯着女孩迅速消失在黑暗裏的背影,他點了一根菸,眯起眼眸緩緩吸了一口,輕笑了一聲。

    *

    南綰綰去了榕城最好的律師事務所,詢問了南爸爸的那場官司。

    可能是逃避現實,自從南爸爸被捕入獄以後,她都刻意的不去聽那場官司的具體信息,此刻直面官司的條目,南綰綰從律師所裏出來以後,坐在馬路邊上的長椅上發了很久的呆。

    南爸爸犯得是經濟罪。

    其中判刑最大的,是合同詐騙,因爲數額特別巨大,直接判了十年零八個月的有期徒刑。

    那份合同是過容時的手簽訂的。

    南綰綰也不想去猜測是不是容時從中做了什麼手腳,但是律師告訴她,因爲對方找的律師特別厲害,南爸爸原本不需要判這麼久,最後是數罪併罰,才判到十年。

    那個律師是盛景衍找的人。

    榕城有名的大狀,專門給有錢人辯護,就連南綰綰也聽過他的名號。

    怪不得盛景衍說,他有辦法讓南爸爸減刑。

    他的人,找的罪證,自然也有辦法推翻。

    閻玲找到南綰綰的時候,她已經坐在長椅上一下午了。

    看南綰綰失魂落魄,閻玲也沒說什麼,牽着人帶她回了自己的出租屋。

    給人做了一碗麪,閻玲道:“你現在是不是就一個人在家住?這幾天沒什麼工作,你就在我這邊住幾天?”

    南綰綰看了她一眼,眼圈突然就紅了,眼淚吧嗒吧嗒掉下來。

    “玲姐,我想爸爸了。”

    閻玲微微一愣,一時間也不知道如何安慰,只走過來坐在她旁邊,把她圈在懷裏。

    南綰綰母親死的早,全靠南爸爸一手帶大,南爸爸也就這麼一個獨生女,從小到大嬌寵的不行,更是一點苦都沒捨得讓她受過。

    即使南綰綰這段日子裏發生了什麼不肯跟她說,閻玲也猜得到她過的恐怕不好。

    人都有脆弱的時候,這個時候安慰的話沒任何意義。

    南綰綰埋首在閻玲懷裏哭了一會兒,又喫完了那碗麪,被閻玲牽着去洗了一個澡。

    “你好好睡一覺,別胡思亂想。”客房裏,閻玲給她點了香薰,輕聲安慰她。

    南綰綰哭過,現在腦子也清醒了,想到自己剛纔哭成那樣,也覺得有點丟臉。

    她有點不好意思的點了點頭,“嗯,今晚麻煩你了。”

    閻玲笑了笑,知道她恢復過來了,替她關了燈,轉身走出去。

    關上客房大門的時候,閻玲忍不住視線在南綰綰身上停駐了一小會兒。

    南綰綰躺在牀上,骨架又小又纖細,像是沒長成熟的小姑娘。

    其實她也就二十一歲,放在普通人家,也是剛上大學的學生。

    她輕輕地嘆了一口氣,一時間也有些心疼。

    只是很多事情她也無能爲力,能幫上忙的地方太少了。

    *

    接下來的幾天,南綰綰拍了幾支雜誌。

    她的劇未播先紅,人氣也跟着水漲船高,代言也主動找上門來。

    閻玲倒是告訴她先別急着,拍雜誌穩定一下人氣,代言先挑一挑。

    這一天,南綰綰剛拍完最後一組雜誌,在卸妝室卸妝的時候,接到了容時打過來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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