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盛少的甜寵戀人 >第92章 我心臟疼1
    溫酒出事了,盛景衍過去看她,自然是再正常不過。

    南綰綰聽完,也就愣了一下,沒有太大的反應。

    只是整個人不知道怎麼的,冷靜了下來,她獨自一個人回到樓上,拿出包裏放着的孕檢單,看了一會兒。

    她可能是瘋了。

    怎麼會想要告訴盛景衍,她懷孕了。

    盛景衍喜歡溫酒,喜歡到不正常,溫酒懷孕甚至把他打擊到隨便娶了一個女人,他怎麼可能會允許別的女人懷上他的孩子。

    南綰綰坐在沙發上,扶着額頭,思來想去,都沒想明白自己怎麼突然就傻了,竟然打算要把這件事告訴盛景衍。

    她既然決定要生下來,那也只能偷偷的。

    可能是這段時間,盛景衍對她很溫柔,她對他產生了一些不應該有的期待——比如說他會是一個好爸爸。

    扶着額頭靠在沙發上,她越想整個人頭越疼,整個人涼涼的,有點不知名的寒意。

    把孕檢單撕碎,衝馬桶,南綰綰進浴室洗了一個澡,也沒喫晚飯,就這樣睡了。

    第二天,她給溫酒打了電話。

    接起來的是一個嗓音清冷好聽的男音:“你好,姜奕澤。”

    南綰綰愣了一下,才道:“我是酒酒的朋友。酒酒現在沒事了嗎?”

    跟溫酒完全不一樣,姜奕澤這個人不太搭理溫酒榕城這邊的朋友,他清淡的道:“她沒大礙,不過要修養,手機放在我這裏,你沒別的事,就別聯絡她。”

    兇巴巴的,也不知道溫酒看上他什麼。

    南綰綰撇了撇嘴,想到盛景衍陪在溫酒身邊,想來溫酒也不會在他手裏出什麼大礙。

    她道了一聲謝謝,就聽到姜奕澤掛斷了電話。

    南綰綰看着暗下去的屏幕,吐出了一口氣。

    姜奕澤還能維持冷淡人設,看來溫酒應該沒有摔得太狠,孩子應該沒事的。

    她放了心,一口一口的喫着面前清湯寡水的面,想着接下來的宣傳和工作,也就把心思放下了。

    *

    這日半夜趕完通告,可能是工作太疲憊的原因,小樓梯的時候,南綰綰差點跌了一跤,幸好閻玲在她身後,即使扶了一下,才讓她站穩。

    “綰綰,你小心點啊。”閻玲心有餘悸,扶着穿着高跟鞋的南綰綰,“你是不是累了?臉色好難看。”

    南綰綰扶着腰,心臟砰砰跳,勉強才笑了一下:“太晚了,我昨晚通宵沒睡,昆得厲害。”

    “那今晚早點休息。我送你回去?”

    南綰綰搖了搖頭,“太晚了。我坐保姆車回去,你也早點回家吧。”

    閻玲的住所比她要來的遠,閻玲也沒推辭,送南綰綰上了保姆車,就打車自己走了。

    保姆車裏,空調開得有點低,南綰綰閉着眼休息了一下,覺得冷了,喊了一聲:“師傅,把空調關了吧。”

    榕城已經入秋。

    南綰綰想着,過幾天,得買幾件秋衣冬裝,儘早給南爸爸捎過去。

    翻案的進展遊刃有餘的進行着,但是一場官司下來,常常要一年半載,人只要有希望,其實也不會覺得時間難熬。

    等她的劇播完了,或許南爸爸的判決也可以下來了。

    雙喜臨門,很好。

    *

    南綰綰回到家,躺牀上的時候,一開始還好,等到半夜,小腹一陣又一陣的抽痛起來。

    她以爲是拉肚子了,進浴室一看,卻看到底褲見紅。

    心裏咯噔了一聲,她臉色一瞬間就白了,也不敢聲張,一個人匆匆的出了門,開車去醫院。

    開車的時候,整個人痛的都快要看不清紅綠燈,小腹裏像是有一把鋼刀在攪拌,南綰綰知道肚子裏的孩子恐怕是要出問題了,她也不知道到底怎麼回事,平常不都是好好地嗎?

    沒有做好失去它的準備,她心裏只剩下沒來由的恐慌,勉強支撐到了醫院,她捂着肚子掛了急診,前臺的護士見到她站都站不住,嚇得以爲她得了什麼急病,也跟着臉色慘白起來。

    南綰綰被推着進入急診室。

    她眼前都花了,什麼都看不清,只感覺到有人扒開她的眼皮往她眼睛裏照手電筒,然後是有人一遍遍的問她:“病人,你的家屬呢?一個人過來的嗎?把手機給我,我幫你聯繫家裏人!”

    南綰綰只知道搖頭。

    她沒有家人了。

    手機裏的每一個號碼,都不能打。

    被推進急診室的時候,醫生拿着免責責任書過來叫她簽字,她痛得表情都扭曲了,筆差點握不住,扭扭歪歪的簽下南綰綰的大名。

    躺回牀上,她沒來由的一陣害怕。

    她會死嗎?

    一個人孤孤單單的在手術室裏死去?

    她應該喊個人過來嗎?

    可是喊誰過來?

    唯一最好的朋友,在不知道哪個爪哇國,盛景衍……盛景衍在溫酒的病牀前……如果她快死了,他會丟下溫酒過來嗎?

    思緒很快就滑落到了黑暗裏。

    什麼都看不到,也什麼感覺都沒有了。

    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已經在病房裏面。

    一個小護士在旁邊守着她,見到她醒過來了,高興的道:“南小姐,你醒啦。”

    隨後又絮絮叨叨的對她道,“江醫生人好,替你墊了錢,你醒了可一定要記得去還錢啊。還有,你要住院一個星期,要不要我幫你聯繫家裏人?”

    南綰綰迷迷糊糊的,沙啞着嗓子:“水……”

    小護士立刻給她餵了一口溫水。

    她逐漸緩過神來。

    想起來昏迷之前發生的事情。

    她的孩子……

    南綰綰下意識的摸了一下小腹。

    小護士看她的動作,笑着道:“南小姐,你的寶寶沒事。”

    “……”南綰綰愣了愣,整個人鬆懈下來,躺在牀上神色有些迷茫。

    她一時間,也不知道內心裏,到底希望找個孩子有事,還是沒事……

    她側過頭,看着小護士整理着她的藥瓶,低聲問道:“江醫生是……?”

    “是你的主治醫生。”小護士轉過頭,“你昏過去,按醫院裏的規矩,沒交錢是不能做手術的。江醫生心善,就主動幫你交錢啦,你可要記得給他還錢,以前江醫生的病人做完手術就跑了,害得他一個月工資都被扣了……”

    南綰綰看到小護士胸口的銘牌上寫着兩個字——蘇雅。

    名字斯斯文文的,人倒是嘰嘰喳喳。

    南綰綰笑了笑,低聲道:“我知道了。我等有力氣起牀就去還錢。”

    正說着,一個穿着白大褂的男醫生在衆護士的簇擁下走進來。

    “我一個人查房就可以了,”那個輕柔的男音帶着笑,有點無奈的樣子,他回過頭來,南綰綰看到一雙小鹿一般純良無害琥珀色的溫柔眼眸。

    斯文俊美的年輕男人,氣質帶着食草動物的純淨,很年輕,穿着白大褂,修長手指骨節分明,是個醫生。

    “江醫生!”

    蘇雅小護士驚喜的轉過頭,像是粉絲見到愛豆似的,眼睛都閃亮亮起來。

    “您來啦?南小姐已經醒啦!她有點缺水,不過沒什麼大礙。”

    大門被關上,那羣嘰嘰喳喳的護士們也被擋在了門外。

    南綰綰看着面前年輕的醫生,倒是有點驚訝——她以爲蘇雅嘴裏的江醫生是那種慈眉善目德高望重的老爺爺,沒想到竟然是這麼年輕清雋的男人。

    南綰綰瞄了一樣他胸口上的銘牌——江逸,簡單清秀,倒是很符合他這個氣質。

    “南綰綰?”

    江逸走過來,看了眼她的病例,確定了她的名字,問道。

    南綰綰點了點頭。

    “你有先兆流產的症狀,”江逸認真的看着病例,對她道,“我們幫你止血了,不過這幾天你不能自由活動,下牀最好讓家人幫忙攙扶。”

    先兆流產……

    是因爲剛纔下樓梯的時候,受了驚嚇嗎?

    她摸了摸自己的小腹,第一次感覺到她身體裏孕育着,是一個如此脆弱的小生命。

    只要她稍有不慎,它就可能因爲她的過失而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南綰綰不知道怎麼的,終於後知後覺的害怕起來,想到自己剛纔如果從樓梯上掉下來,可能這個孩子已經摔沒了,她眼眶就發熱。

    江逸看她突然哭了起來,似乎是有些手足無措,他求助似的看了蘇雅一眼,蘇雅立刻保護欲爆發,衝上來擋在江逸面前安慰南綰綰。

    “南小姐,你別傷心啦,你寶寶現在沒事,你情緒不宜太過激動,我們量過你的血壓,你血壓超過了正常值,你現在最重要的就是要保持心情平靜呀。”

    南綰綰低着頭吸着氣,她其實也不是想哭,只是後怕。

    她擦了擦自己溼潤的睫毛,蒼白的小臉上帶着淚痕,對江逸道:“謝謝你,江醫生,我等可以走路了就把你墊的錢還給你。”

    談到錢,江逸有點尷尬,輕咳了一聲,溫聲道:“錢不要緊,南小姐,你先養好身子吧。”

    檢查完她的病房,又叮囑了她幾句,江逸便打開門走出去了,伴隨着他的出門吧,門外傳來了嘰嘰喳喳的女聲。

    蘇雅羨慕的看着自己的同伴圍着江逸的身影,就差流口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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