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並不是沒有見過,直接往他房間裏送女人這種事,他正想打電話給酒店經理,就聽到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盛景衍顰起眉,拿着手機打開了門。
屋外,兩個穿着黑色西裝的男人站在門口,見到他穿着浴袍出現,愣了一下。
“什麼事?”
他語氣帶着不耐煩。
這裏上層住着的客人非富即貴,兩個保鏢語氣也放恭敬了一些,“這位先生,您有沒有看到……”
盛景衍的臉色更黑了。
那兩個保鏢聽到聲音,卻明顯是眼前一亮,趕忙道:“這位先生,我們有一個客人喝醉了,看監控好像跑進你的房間,麻煩讓一下,讓我們把她帶回去。”
盛景衍意義不明的問道:“她是你們的人?”
“是……”保鏢硬着頭皮,“她喝醉了,不好意思,我們這就把她帶走。”
說着,也不管盛景衍在門口站着,就擠進了屋。
這位南小姐,是他們家老闆點名要的女人,說是第一次見面就“一見鍾情”了,故意辦了這個酒局請君入甕。
盛景衍淡淡的看着這兩個行蹤詭祕的男人走進去。
他當然不可能信什麼“喝醉了”這種鬼話,只是也懶得多管閒事。
他本就不是什麼助人爲樂的好人。
看那兩個男人一把將躺在他牀上的女人打橫抱起,盛景衍低頭打電話,喊保潔過來換一張新的牀單。
南綰綰感覺自己渾身都在着火。
好像一下子回到了當年被火燒的時候。
苦悶,火熱,喘不過氣。
那種窒息感令她忍不住掙扎起來。
“啪!”
當抱着南綰綰的男人路過盛景衍旁邊的時候,南綰綰揮出去的手,拍掉了盛景衍手上的手機。
黑色的商務手機咕嚕嚕掉在地上,盛景衍的臉色一下子沉了下來,今天諸事不順,有點挑戰他的耐心。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走在後面的保鏢見他眉宇之間浮現陰霾,趕忙撿起手機點頭哈腰的遞過去,盛景衍冷冷看了他一眼,低聲吐出一個字:“滾。”
前面走得男人抱着南綰綰,走得很快,盛景衍聞到了一絲淡淡的女人身上的香氣。
那香氣帶給他難以形容的熟悉。
他眼角餘光瞥了一眼被保鏢打橫抱在懷裏的女人。
蓬軟的長髮下,只隱約露出一點尖尖小小的下巴,白而小巧,像是出自上帝之手的精雕細琢。
只是一個下巴,就能認出是一名萬里挑一的美人。
盛景衍卻是如遭雷擊。
他低吼了一聲:‘“站住!”
那兩個男人剛邁出去,聽到他的聲音,條件反射的抱住南綰綰就跑。
盛景衍腦中一片電光火石的光,等他反應自己在做什麼時候的時候,他已經衝出去,在拐角處按住了抱着南綰綰那個保鏢的肩膀,他呼吸急促,臉色陰沉的駭人,看着保鏢手裏的女人,臉上逐漸浮現出了難以名狀的表情。
像是在做一場不敢清醒過來的美夢。
“……把她給我。”
男人聲音嘶啞的響起。
“這位先生,這是我家老闆要的女人……啊啊啊!”
保鏢以爲他也看上了,苦着臉委婉暗示,下一秒,整個肩膀就被卸了下來,他發出不似人的哀嚎,懷裏的女人也抱不住了。
盛景衍伸出手,小心翼翼的將南綰綰摟過來。
她好燙,整個人像是一團火,燒的他有點神志不清。
酒店的負責人也從監控裏見到了異常,充滿趕了過來,看到盛景衍懷裏抱着一個女人,又看了那個在地上抱着手臂滿地打滾的保鏢,愣了一下,小心翼翼上前,喊了一聲:“盛先生……”
他聲音低低的,實在是盛景衍的表情太可怕,好像聲音大一點,都要被他絞殺。
盛景衍低着頭看了南綰綰一會兒,然後才緩緩擡起頭,聲音平常的道:“他們這兩個人對我的女人圖謀不軌,你去報警。”
“這位先生……”
保鏢有些不可置信的看了盛景衍一眼,沒想到他不僅黑喫黑,還敢報警?
盛景衍吩咐完,便一句話也沒有再說,直接抱着南綰綰走了。
*
昏暗的總統套房,盛景衍將燈光調亮。
南綰綰身上的藥效,最急性的已經過了,身上出了一身熱汗,整個人香汗淋漓,寬鬆的白色T恤黏在身上,被汗泅出隱祕的肉色。
她穿的很簡單,筆直修長的雙腿被緊身牛仔褲包裹,此刻因爲藥性而有些難耐的磨蹭着雙腿。
空氣裏散發着女人甜膩的香氣,盛景衍站在牀頭看了她好一會兒,都分辨不清這到底是夢境還是現實。
死去三年的女人好端端的出現在他面前,她甚至沒有一點變化,就好像一場太過真實的夢境。
良久,他才探出手,輕輕地撫開黏在她雪白皮膚上的烏髮,微涼的指尖令南綰綰舒服的嗚咽了一聲,整個人下意識的蹭了過來,秀白的小臉整個都埋進了男人微涼的掌心。
她還是熱。
她快要瘋了。
盛景衍不動聲色的低下頭,雙臂撐在南綰綰的身側,撫着她滾燙的小臉,溫聲道:“綰綰,你是來向我報仇了嗎?”
南綰綰蹙着秀氣的眉,她聽不到面前的男人在說什麼,只覺得對方冰冷的指尖撫摸的她很舒服。
她還想更舒服。
“……”
盛景衍突然低低的悶哼了一聲。
他低下頭,看着整個人都纏上來的南綰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