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綰綰也忍不住嗤笑了一聲,伸出手試圖推開他:“滾開!”
盛景衍的手指抵在她的頸部,並沒有用上什麼力氣,但是也有點威脅的意味。
南綰綰從身上沒有聞到什麼酒味,想來他也不至於發酒瘋,他這是在跟她裝瘋賣傻呢!
“我問你的話,聽到了沒有?”
南綰綰推不開他,聞言,有些不耐煩的道:“你到底想說什麼?”
“離江逸遠點。“盛景衍道,“他不是什麼好東西。”
他不是什麼好東西,難道你就是什麼好東西嗎?
南綰綰仰起頭看着他的臉,幾乎要忍不住心裏的厭惡,冷笑道,“是麼?我跟他相處了三年,還是比認識你久點的。我覺得,江逸人比你要不錯,盛景衍……唔!”
他突然低下頭來,狠狠的咬住了她的脣瓣,那真的是咬,帶着懲罰意味,南綰綰低低的悶哼了一聲,立刻就要咬住他的舌頭,只聽到男人低沉的一聲輕笑,將她的腮掐住了。
“過分。”他舔了舔自己紅潤的脣,聲音沙啞裏帶着笑意,“怎麼可以在這種時候咬人?”
南綰綰惡狠狠的瞪着他,恨不得用眼刀戳死他。
“江逸不是什麼好東西,你如果想繼續在娛樂圈玩,我可以給你開個公司。你不是喜歡演戲嗎?嗯?說起來,當年那部電視劇還沒——”
“你是真的全都忘記了嗎?”
南綰綰的聲音打斷了盛景衍的話。
情緒似乎一下子冷卻,連帶着身上的血色都逐漸退卻,她問盛景衍:“你是不是把三年前發生的事都忘記了?”
“……”
她沒有等盛景衍再次開口說話,直接道:“你抱着溫酒離開的時候,我就在她對面的房間裏。”
盛景衍安靜的看着她,他的眼眸如同黑色的琉璃,看不見他的情緒,純粹的,只是在注視着她而已。
三年過去了,她已經不再傷心了,此刻說起來,也心平氣和。
“我當然不會覺得那種時候你會來救我,但是發生了那種事情,你有什麼資格再出現在我面前呢?”南綰綰是真的有點困惑了,是她這三年腦子被煙燻壞了,纔會覺得盛景衍這樣理所當然的出現在她面前,理所當然的要求她回到他身邊,有點不可思議?
是她瘋了,還是他瘋了?
“我不欠你,盛景衍。”她仰起頭,看着他的面容,語氣輕緩,“本來就是交易,你答應我就我爸爸出來,我跟你結婚。現在我爸爸已經出來了,我們之間的婚姻也不現實,你沒有任何資格對我說這些話,三年前的事情你忘記了,但是我,”
她一字一句道,“一輩子不會忘。”
那樣絕望痛苦,只要經歷過一次,就不可能再忘記了。
她永遠也沒辦法原諒盛景衍,也沒辦法原諒溫酒,也沒辦法原諒曾經不小心動心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