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盯着盛景衍,語氣有些慍怒:“鬆開!”
門外的導演還在沒眼色的敲門,“盛先生?盛先生?”
盛景衍貼着她的耳,突然笑了一聲:“綰綰,你起反應了。”
他溫熱的呼吸吹拂在她耳畔,令她白玉一般蒼白的耳廓染上了一層紅暈。
門外是導演在瘋狂敲門,門內是盛景衍曖昧的低笑,饒是南綰綰現在神經大條,此刻也難得感覺到羞恥。
“你的身體很想念我。”身後的男人還在大言不慚,“我感覺得出來。我剛纔親你的時候你身上好燙……”
南綰綰猛地轉過身,黑白分明的眼眸惡狠狠的瞪向盛景衍,她蒼白的臉上浮上一層紅暈,卻看不出是被氣得還是羞的。
盛景衍打量着她,慢條斯理的猜測,恐怕是生氣更多一點吧……
“我已經二十四歲,有生理需求很正常!而且,你被一個女人又親又摸你沒反應?”南綰綰擡起手,狠狠的擦了擦嘴,“別把自己想的多重要,就算解決生理需求,我也不是非你不可!”
盛景衍琉璃一般透明的眼眸淡淡的瞥了下來,沒有生氣的樣子,伸手捏住她的一律長髮,繞在手上把玩。
“哦?你的意思是,你跟別的男人也玩過?”
南綰綰想起那天被下藥,她甚至因爲那次而做了一場春夢。
春夢裏的男主角實在是一言難盡,但是也說明,她對別的男人也並不是性無能。
盛景衍的臉色冷凍了下來。
他冰冷道:“閉嘴。”
這兩個字徹底撕去了他溫柔的假象,露出他冷酷的底色。
南綰綰看着他冷漠的神態,有些嘲諷,又有些輕蔑的笑了笑。
還以爲盛景衍這種換女人如衣服的男人能正常一點,沒想到也跟容時一樣,明明心裏也沒有她,卻偏偏要求她對別的男人守身如玉。
噁心。
她心裏厭惡到了極致,伸手就要推開他,盛景衍的手指握了上來,抓住了她的手腕,南綰綰感覺到他掌心溫涼的溫度,想也不想的低頭狠狠咬了下去。
他伸手捏住她的腮,將她的臉從他的手腕上強行拔了起來,南綰綰脣上染着血色,眸色瘋狂,看着盛景衍的眸光裏只有仇恨。
那麼純粹的仇恨,好像她對他所剩下的感情,只剩下這一點激烈的情緒。
他的手掌矇住了她的眼,竟然有一瞬間脆弱到沒辦法直視這樣的眼神。
有一條路一開始就走錯了,從頭到尾就也沒有正確過,所以也就稱不上補救和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