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南綰綰走近，李經紀人立刻丟掉了香菸，朝她這邊跑了過來。
看南綰綰一臉凝沉，李經紀人表情也跟着忐忑：“南姐，灩灩這件事……”
這傢伙年紀比她大了一輪，如今倒是叫“姐”叫的越來越順口了，看他小眼睛充滿焦慮的看着她，南綰綰輕嘆了一聲：“白灩她現在怎麼樣？”
她話音剛落，病房裏就爆發出新的一輪的大哭聲。
“……”李經紀人無言的看着南綰綰。
根本就不用解釋了……
南綰綰沉默了一下，也知道問了一個蠢問題，她和李經紀人站在門口，誰也沒有率先進去。
良久，李經紀人道：“要不，我們下樓談談？”
南綰綰頓了頓，輕輕點了點頭。
現在確實也不是進去看白灩的好時間。
醫院附近咖啡廳。
南綰綰低頭抿了一口咖啡，聽着對面李經紀人唉聲嘆氣，她情緒也平復了幾分，於是開口道：“你也不用太擔心，今天這件事封閉的很嚴，不會傳出去，等白灩情緒恢復就行了。”
李經紀人心力憔悴：“南姐，我說實話，我剛接到這個offer的時候，真沒想到會是這麼一個蔡司……”
白灩年輕，演技尚可，有野心，怎麼看怎麼一個一線小花預備人選，誰知道帶了她幾個月，就差點把人弄牢裏去了，現在又讓白灩在衆目睽睽之下尿失禁。
這十多年的經紀人生涯裏，他還沒這麼挫敗過。
他怎麼也想不通，到底哪一步走錯了？
以前不都是這樣帶藝人的嗎？
難道他跟白灩天生犯衝？
南綰綰聽着李經紀人的牢騷，一時也微微沉默。
她很想說其實不怪你，跟你也沒關係，單純是你遇到盛景衍那個變態了而已。
她知道這個圈子不乾淨，李經紀人的手法雖然激進，甚至有點下作，但是藝人之間互相低價搶代言，拉皮條，傍金主……
真的太正常不過了。
她只是……不希望自己的藝人這麼做而已。
白灩被這個圈子同化，只能說她們之間是道不同不相爲謀，她也沒想過讓她付出代價。
她這段日子過的這麼慘……
單純只是盛景衍看她不爽，在找她身邊的人的麻煩。
只是這些話，她也沒辦法跟李經紀人說。
南綰綰動了動脣，剛想說句話，手機震了震。
她低頭看了一眼，是宋導演發過來的微信：【南小姐，盛先生說他可以接受你提議的方法。】
南綰綰盯着那條微信看了一會兒，然後回了一句【好。】
她心裏也終於微微鬆了一口氣。
慶幸盛景衍也沒神經病到不許用替身的地步。
他再作妖下去，全劇組都要看出來，他在找白灩的茬了。
那個男人雖然惡毒，但是也很看中自己外部的名聲，一副白蓮花相。
南綰綰撇了撇脣，有點不屑，但是還是對李經紀人道：“你不用擔心，明天我代替白灩吊威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