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秒鐘以後,男人發出了一聲極爲低沉的低笑聲。
那笑聲聽起來有點……騷。
南綰綰腦子裏突然閃過一個人的臉。
不不不,不對,纔過去四天呢,那個傢伙再怎麼身強力壯,估計也躺在醫院裏歇菜,頭破血流可不是好玩的。
而且,他怎麼可能精準知道她的行蹤?
她信任江逸的保密措施,那可是國家級的。
這樣思考了一會兒,南綰綰重新鎮定了下來。
她擡起頭,咳嗽了一聲:“咳。你能不能鬆開我的腳……我腿麻了。我保證不逃跑。”
對方用冰冷的手指戳了戳她的額頭,問:“你當我是傻子嗎?”
南綰綰敢怒不敢言,只能費勁的調整身體的狀態,讓自己躺在地上能舒服一點。
地上很冷。
潮溼堅硬,寒氣灌進來,她身體本來就不大好,此刻只覺得快凍僵。
沒有再搭理那個綁架犯,南綰綰額頭蹭在冰涼的地板上,迷迷糊糊的思考。
江逸什麼時候過來?
他能找到她嗎?
他會來找她嗎?
最主要的是,她對江逸來說好像也沒什麼特別的用處……
如果就這樣死在這裏,好像也不是很奇怪。
只是又因爲江逸和別人的恩怨而死,她覺得自己真的是很倒黴。
驀得。
身上一輕。
南綰綰被人拎了起來。
她嚇了一跳,就被對方往不遠處一丟。
她“啊”的叫出來,卻不是落在冰涼堅硬的水泥地上。
下一秒,她就感覺身邊一沉,那個男人也走了過來。
看不清人影,卻能清晰的感覺到,對方居高臨下的,正在看着她。
那眼神落在她的身上,無端的令她覺得有些畏懼,她下意識的後退,卻被他踩住了腳踝,沒用力,卻不能動了。
“你……”南綰綰嚥了咽口水,“你又想劫色了?”
男人哼笑了一聲,語氣有點玩味:“你不是冷嗎?我們做點讓彼此都能暖和起來的事。”
南綰綰趕忙拒絕:“不冷,我不冷,真的,我熱死了!”
男人蹲下來,用手指用力的戳了戳她的額頭,罵她:“騙子。”
南綰綰委屈死了。
這個傢伙是在耍她玩嗎?
“你就算劫色,也放開我的啊,我又跑不掉……綁着我你也不好動作吧?”
她的手腳都要麻痹了,都怕江逸找到她的時候,她到時候要截肢。
男人垂下眼,打量了一圈委屈兮兮的南綰綰。
黑色的皮帶綁住了她白嫩的手腳,單薄寬大的居家服令她看起來格外嬌小,那副表情委屈的簡直像是在撒嬌。
他心裏艹了一聲,從口袋裏摸出了一根菸,鬆開了腳,在南綰綰面前坐下。
“你跟江逸談了多久了?”
南綰綰原以爲他是要鬆綁,沒想到是八卦,有些嫌棄的撇了撇嘴:大男人也這麼八卦?
但是她已經艹了跟江逸恩愛的人設,此刻自然也不能崩塌,猶猶豫豫道:“兩三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