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聞燕澤硯十分信任她,要不然現在也不會將這場盛大的生日宴會讓她過來監督。
林靈想到這些八卦,看南綰綰的視線都有點微妙起來,她看着南綰綰那張漂亮的小臉蛋,心裏想,如果她是大老闆,她也要潛規則這麼漂亮的大美人……
南綰綰跟在燕澤硯身邊,這些年也不是沒見過這種八卦的眼神,只是從來沒有碰到過林靈這麼一言難盡的……
這傢伙,在想什麼,眼睛都放光了?
她搖了搖頭,走進宴會大廳,去看現場佈置情況。
金色酒店的宴會大廳十足氣派,足足有三個籃球場那麼大,足足能容納三千多冷。
老先生德高望重,七十大壽,幾乎是所有親朋好友各種商業夥伴都過來了,將大廳填的滿滿當當。
賓客們衣香鬢影,穿着西裝的侍從端着酒盤行走在賓客之間,像是中世紀一場繁華的酒宴。
南綰綰穿着職業裝,不好這樣進去站在賓客中間,就在主持人舞臺的帷幕後認真的看。
她視線落在坐在輪椅上的老先生面前,老邁的老人精神矍鑠,穿着唐裝,身邊是兒子和兒媳,不時有賓客過來向他祝賀,老人臉上帶着笑容,看起來輕鬆愉快。
南綰綰鬆了一口氣,對身邊的林靈道:“這樣就可以了——燕澤硯準備的生日禮物,放在哪裏?”
林靈趕忙道:“昨天已經寄到了,就在後臺,等宴會開始以後我們就拿過來。”
南綰綰點了點頭,“等下我拿過去給老先生。”
老先生信佛,燕澤硯準備的是一塊純金打造的,拳頭大的彌勒。
他還特意找人去找大師開過光,就是爲了借花獻佛。
南綰綰站在後臺看了一會了,看賓客們來的差不多了,就和林靈一起走到化妝間。
她等下要給老先生送禮物,穿這一身不合適。
……
宴會角落。
盛景衍目光凌厲的警告着面前只到他小腿高的女兒。
“安生點,這裏不是你的生日宴會,你再這樣亂跑,我就把你關在房間裏。”
盛平安一點也不怕他,才兩歲大的小不點,已經學會跟自己爹地頂嘴了。
“你把我關在房間裏,我也出去。”她哼哼了兩聲,得意洋洋的道,“我要報警說你虐待兒童,讓警察叔叔把你抓起來!”
盛景衍冷漠狀:“我就虐待兒童怎麼樣?”
盛平安看自己爹地油鹽不進,憋了憋嘴,就要哭:“你……”
“敢哭出來我就把你關房間去。”
“……”盛平安巴眨巴眨眼睛,看着自己父親冷漠的臉,伸出白嫩嫩的小手,怒火沖天,“你討厭死了!怪不得媽咪不要你,我長大後也不要你,讓你變成孤寡老人,哼!”
盛景衍冷笑:“你敢這樣做我就報警,說你虐待老人,讓警察把你抓起來。”
盛平安沒想到他竟然會把自己說的話,還給他,氣得跺腳,“你不許學我說的話!笨蛋!笨蛋!”
盛景衍把聒噪的小奶團拎起來,直接讓她坐在手臂上,這傢伙也不是遺傳了誰,脾氣差的要命,以後也不知道嫁不嫁的出去。
盛平安環着盛景衍的脖頸,好奇的打量着面前精美的蛋糕和食物,很乖的道:“爹地,我想喫巧克力蛋糕。”
盛景衍看着小傢伙肉嘟嘟的小臉,低笑了一聲,眼神裏帶着寵愛,說出來的話卻不怎麼好聽:“再喫下去就要變成豬了。”
但是還是放她下去,讓她坐在餐椅上,伸手去給她切了一塊巧克力蛋糕。
當盛景衍拿着巧克力蛋糕轉過身,看向盛平安坐的位置的時候,那裏已經空空如也。
又溜了。
還知道聲東擊西了。
盛景衍面無表情的將蛋糕丟在垃圾桶,眯着眼睛想,今晚絕對要把這傢伙關禁閉。
不教訓越來越無法無天了。
*
南綰綰坐在梳妝鏡前,自己給自己化妝。
化妝師們很忙,不僅要幫賓客們補妝,還要給男女主持化妝。
她只能自己動手豐衣足食了。
給自己塗了口紅,南綰綰看着鏡子裏稍微有點血色了的自己,感覺自己小腹在隱隱的脹痛。
沒休息好,又來大姨媽,等下恐怕要痛經。
她憐惜的嘆息了一下自己,腦子裏想着這次回去,一定要找燕澤硯加工資。
“姐姐~”
一道清脆的童音突然在腳邊響起來。
南綰綰聽到聲音,下意識低下頭,就看到自己面前站着中午的時候被自己從衛生間裏找到的小糰子。
她換了一件公主裙,頭髮做了繁複的花樣,正仰着頭,用那雙睫毛很長很長的眼睛,可憐巴巴的看着她。
“你也是這裏的客人?”
南綰綰有點驚訝了,伸出手把孩子抱起來。
小傢伙不知道是不是穿的太少,身上有點涼。
南綰綰輕輕地抱緊她,問她,“你又跑丟了?”
盛平安泫然欲泣:“安安跟爹地一起過來的,爹地找不到了。”
她眼淚說來就來,嚇得南綰綰趕忙拿起紙巾。
“別哭別哭。”南綰綰一個頭兩個大,“你跟姐姐說一說,你爸爸叫什麼名字,長什麼樣,我現在送你回去。”
這家長怎麼當爹的,兩次三番都把孩子弄丟了,如果不是看她穿得好,她簡直要懷疑是故意的。
安安被家長接走的時候,南綰綰還在睡覺,真不知道長什麼樣。
她抱着小糰子站起來,去找隔壁化妝室的林靈。
林靈已經化好妝了,正拿着手機在自拍,見到南綰綰過來,驚訝的睜大眼。
“南副總,你怎麼又把她找回來了?”
南綰綰無奈道:“不是。是她摸過來的。看她穿的衣服,她家長應該也是宴會里的,你還記得她爸爸長什麼樣嗎?”
“記倒是記得……”那張臉過目不忘,誰會不記得。
只是這場內兩千多人,宴會等下就要開始了,現在宣佈要找人,恐怕有點不合時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