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疼,頭也疼,全身疼。
真是沒天理了!
燕澤硯這個周扒皮!
南綰綰怒向膽邊生,拿起手機啪啪的給燕澤硯敲了一行字:【我要漲工資!漲工資!要不然我離職!離職!】
也不管人家回不回覆,拉上被子就睡了。
這一睡,做了一個春夢。
她看到自己興高采烈的拿着一張房卡,推門而入。
看屋內的陳設,應該是一家酒店套房。
套房燈光晦暗,帶着曖昧的色澤,浴室裏亮着燈,有人在裏面洗澡,水聲淅瀝。
她在夢裏,心跳跳的很快,她下意識就知道,這裏面是一個男人。
果然,片刻以後,水聲停止了。
裏面傳出來了輕緩的腳步聲,和開門聲。
南綰綰緊張至極,手指用力的握緊,房卡卡在手心,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浴室裏走出來的男人。
朦朧的水霧散去,出來的人赤身裸體,烏髮披在額頭,帶着潮溼的水汽,像是一隻出水的水妖。
噗通。
噗通。
噗通。
心跳如擂。
南綰綰睜大眼睛,想要看清楚男人的臉,但是對方一直背對着她,只露出線條流暢修長筆直的背影。
南綰綰感覺,只看這個背影,她都要流鼻血了。
驀得。
似乎是察覺到了她的視線,那個背對着她的男人突然轉過頭來。
露出一雙溼潤瀲灩卻無情的桃花眼。
”啊……“
南綰綰一下子從春夢中驚醒過來。
心臟簡直要從口腔裏蹦跳出來。
她捂住心口,不可置信的睜大眼睛,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剛纔、剛纔夢裏的男人,竟然是安安的父親!
她竟然在意淫一個剛見過一面的男人!
南綰綰無法接受,氣急攻心,只覺得頭暈。
她躺在牀上平復了半晌,夢境實在太清晰,她腦子裏又浮現出對方的裸體。
南綰綰,你他媽也是夠了,慾求不滿了嗎?
她抱住自己的頭,嚎叫,在牀上扭動。
對着一個陌生人意淫,她真的沒辦法接受。
良久,她才把腦子裏的身影揮去,氣喘吁吁。
皺了皺眉頭,她手指按在自己冰涼抽痛的小腹,暗道不好。
藥喫下去,好像沒什麼作用,這一般發生在她累的太狠了,需要去醫院補充維生素和葡萄糖。
她看了看時間,已經過去了半個多小時,林靈在微信裏問她:“南副總,你還好嗎?宴會快結束了,你不舒服的話,可以不用下來。”
南綰綰問:“老先生他們怎麼樣?”
“老先生和他兒子已經被接到酒店房間裏去了。他們看起來很滿意。”
南綰綰鬆了一口氣,“那就好。我肚子疼得厲害,止痛藥沒用,今晚恐怕要麻煩你善後了。”
林靈:“止痛藥沒用?那等下要不要去醫院?”
南綰綰:“你忙,我打車去就行。”
林靈:“你等等,我現在過來。”
止痛藥沒用,南綰綰痛的額頭冒出冷汗。
不一會兒,林靈就過來敲門,南綰綰捂着自己的小腹走過去開門,林靈一把扶住她,“南副總,你身上好冷!”
“可能是發低燒了。”南綰綰嘆了一口氣,“你現在走開沒事嗎?我一個人下去也行。”
林靈看她痛的臉色都發青,咬住嘴脣想了想,“我先送你上車。”
南綰綰知道她現在走不開,點點頭:“你不用管我,宴會要緊。”
林靈幫她脫掉了身上的禮服,換上了輕便的長袖長褲,然後撫着她下樓。
爲了方便,走得是vip電梯。
她們兩個人一進去,就發現電梯裏有三個人。
盛景衍,盛平安,還有一個穿着西裝的男人,站在盛景衍身後,很高大,可能是盛景衍請來的保鏢。
“盛、盛先生!”
林靈沒想到會碰到他,喊了一聲。
“姐姐怎麼了?”
安安的童音也響了起來。
大眼睛擔憂的往南綰綰蒼白的臉上看。
林靈扶着南綰綰,解釋道:“南副總身體有點不舒服,我帶她去打車。”
南綰綰靠在林靈的肩上,嘴脣發青,她蹙着眉頭,有氣無力的聽着林靈和他們的對話,空氣裏,是淡淡的古龍水的香氣,這令她想到了夢境裏那個男人的味道,她姓李有些微妙的不自在。
意淫的對象就在這裏,她竟然色膽包天,做夢去YY陌生人……
不就是,長得好看一點嗎……她至於這麼飢渴嗎……
在南綰綰見不到的角度,盛景衍的視線,自始至終都落在她的臉上,眸內諱莫如深。
“叮——”
電梯到達一樓。
林靈扶着南綰綰就要走,聽到身後男人的聲音在她背後響起。
“你送她去醫院?”
林靈停住腳步,轉過頭看向和她們從電梯裏走出來的男人。
對方漂亮精緻的面容沒什麼表情,抱着孩子,視線淺淡。
“爹地,姐姐好像很難受。”
安安擔憂的注視着南綰綰,小聲在盛景衍的耳邊說。
“宴會還沒結束,離不開人,我給南副總打個車。”
“她這樣子,還有力氣去醫院掛號?”
林靈低下頭,看着南綰綰虛弱疼痛的模樣,也覺得棘手。
今天酒宴,人手都去幫忙了,離不開人送南綰綰去醫院。
就連她,都是忙裏偷閒,纔有時間去樓上找她。
盛景衍將盛平安遞給身後的保鏢,走上來道:“我順道去醫院,我帶她去吧。”
“盛先生……”
林靈驚訝的睜大眼,看向盛景衍。
她也不是傻子,盛景衍抱着盛平安下電梯,一看就是要去隔壁的金色酒店休息了。
怎麼可能會順道去醫院。
盛景衍面色平靜。
“她幫我照顧安安,救了安安兩次,這個人情我應該要還。”
原來如此……
是不相欠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