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又氣勢洶洶的吻了下來。
跟他禁慾的面孔不一樣,燕澤硯在牀上向來很兇殘。
唐蝶被他吻得在他懷裏縮成了一團,無力的攀着他的肩膀喘息。
他根本不給她準備的機會,手指迅速的解開了她的褲子的腰帶,溫熱的掌心撫上她柔軟纖細的腰。
她在他懷裏像是一隻無助的小船。
即將要被接下來的驚濤駭浪吞沒。
看着她蒼白的臉逐漸染上殷紅的色彩,燕澤硯煩躁了一晚上的心情終於好轉,他伸出手指,逗弄她腫脹的脣瓣,調笑道:“你怎麼什麼都不會?你前夫是怎麼讓你懷上的?他什麼都沒教你嗎?”
前夫……
唐蝶恨恨的瞪了他一眼,別開了視線。
她惡意的說:“我前夫只有幾秒鐘,是個陽痿。”
燕澤硯愣了一下,有些古怪的看了她一眼,按道理他應該對唐蝶的前夫有點雄性的競爭意識的,然而唐蝶這樣說,他心裏竟然微妙的有點……不太舒服。
不過他現在連生過孩子離過婚的女人都喫得下去,這點奇奇怪怪的心理完全可以不用計較。
他拍了拍她的臉,意味深長道:“那今晚你好好享受。”
唐蝶突然意識到了什麼,“等一下,門還沒關!”
進屋打掃衛生的時候,向來是不能關門的,她剛纔打掃也沒關門。
雖然總統套房只有一個房間,但是難免會有服務生上來,如果被人聽到……
唐蝶推開他,下意識的要跳下牀,被燕澤硯捏着腰按在牀上。
“燕澤硯!”她急的臉都白了。
燕澤硯淡淡道:“那就麻煩你等下好好地忍着,別被人聽到了。”
唐蝶一怔,就被他脫下了身上唯一的阻礙。
*
翌日清晨。
身姿矯健如同野生雄獅的英俊男人,從牀上走下,打開了厚厚的窗簾。
陽光從透明的玻璃窗外照耀進來,屋內一片明亮,卻沒有弄醒牀上昏睡的女人。
燕澤硯的肩頭,後背,後腰,甚至是鎖骨上,都有女人指甲不小心劃破的痕跡,那些曖昧氣息嚴重的痕跡,令他這張禁慾英俊的面孔,顯出了幾分撩人的氣息。
看了一會兒窗外,他便把窗戶拉上,赤着身,進浴室洗漱。
洗漱完,他進更衣室換上了居家服,然後拿起室內電話,點了早餐。
早餐很快就送進來了,他獨自端到隔壁的餐廳,喫完,等他出來的時候,躺在牀上的唐蝶也沒有清醒過來。
燕澤硯站在牀邊,看了一眼裹在白色被褥間眉心緊皺,露出半個雪白削瘦肩頭的唐蝶,比起他身上那些青青紫紫的抓痕,唐蝶的身上,就是他昨天晚上肆意留下的吻-痕。
那顏色,比他身上還要密集。
唐蝶一晚上,賺了她兩個月的工資。
*
一直到下午一點。
唐蝶纔在飢餓裏逐漸清醒過來。
她睜開眼,視線都朦朧了,眼皮沉重的擡不起來,因爲流了太多眼淚,眼球轉動的感覺十分酸澀。
卻在昨天晚上,把眼睛都哭腫了。
她縮在被子裏,發現自己一根手指都擡不起來。
如果賺錢是這樣賺的話,她估計只能賺兩次就沒命了。
唐蝶心酸的想,以這樣的方式想要留下孩子,根本不可能的吧,懷上也要被他搞沒了……
“醒了?”
房間裏傳來男人的聲音。
唐蝶渾身一僵,本能的豎起了寒毛。
這個聲音昨天晚上聽了太多次,已經深深地刻進了她的大腦深處。
“我不行了,燕澤硯……”
“你可以。”
“再來一次。”
“你走開,燕澤硯,你滾開!”
“你不想賺錢了?”
“你放開我……嗚嗚,燕澤硯,你放開我……”
迴應她的,是燕澤硯在她後頸用力咬了一口,然後壓在她的身上,讓她整個人哭到崩潰。
後來她覺得這樣子不行,開始認真的反抗,在燕澤硯身上留下了一堆爪印。
但是這個男人一上牀就是野獸,根本不理會她的抵抗,還握着她的手咬着她的指尖,誇她還有力氣,可以再來一次。
一晚上,讓唐蝶清晰的回憶起了當年跟燕澤硯在一起的過去。
這個男人,強壯,英俊,能力強,根本不是普通女人能消受的。
如果不是當年真的愛他,以他在牀上的表現,唐蝶早就溜了。
唐蝶趴在牀上裝死。
唯恐一說話,燕澤硯又跑過來,要讓她“賺錢”。
十來分鐘以後,見男人沒什麼動靜,唐蝶才緩慢的轉動痠痛的脖子,看了沙發一眼。
燕澤硯坐在沙發上,膝蓋上放着一臺筆記本,在休息的地方,他沒有穿襯衫和西裝,身上是一件米色的居家服,柔軟的布料,貼合着他線條完美的身軀,他那張冷厲的面孔,似乎也多了幾分柔軟,看起來十分的……
良家。
這個禽獸。
唐蝶在心裏暗罵了一句,收回了視線,默默地捂着要從牀上坐起來。
臉色一白,整個人又軟了回去,無力的趴回了牀上。
好痛……
她嗚咽了一聲,就聽到沙發上的人站了起來,她警惕的回頭看了一眼,看到燕澤硯往她這邊走了過來。
唐蝶剛下去的寒毛又豎了起來,想起昨天晚上她哭的多厲害這個男人就多興奮,不敢發出一點聲音,緊張的看着他的身影,唯恐又刺激到了他哪個神經。
燕澤硯走過來,也沒說話,掀開了她的被子,然後在唐蝶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檢查了一下,又在唐蝶懵逼的時候,從抽屜裏取出了一罐藥膏。
唐蝶看了一眼標籤,是消腫的,不知道他什麼時候買來放在牀頭。
她臉色一陣紅一陣白,一陣白一陣紅,聽到燕澤硯詢問她:“你自己塗還是我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