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快穿之女配突然被穿了 >當你出現在我的窗臺上26
    柯綿其實不是個追求浪漫的人,可是當他捧着花束向她走來的時候,向來心底平靜得像深遠的湖面的人,居然感受到了那種漣漪擴散,一圈圈漾開,讓心臟都產生了異樣反應的感覺。

    眼神深邃的人在隔她一米遠的地方停住了,握着花束的手似乎有些僵硬。

    她忍不住想笑,結果真的笑出了聲。

    耳根微紅的人有些惱羞成怒地低聲喊她:“柯綿......”

    柯綿覺得自己是不夠嚴肅,看到燦爛的花朵中央,那個精緻小巧的匣子時,卻還是下意識地歪頭:“戒指?”

    身邊圍上來的人發出善意的笑聲。

    早知道她會不按常理出牌,卻還是有些無奈的人微嘆:“你就不能哄哄我麼?”

    柯綿想了一會兒,突然靠近了他,擡頭笑:“我願意。”

    顧少清微怔,周圍的人在慕晴和林煜的帶頭歡呼下鼓起掌來,他這才意識到什麼,耳朵熱度攀升,有些無措地去看花束裏的戒指盒,柯綿忍不住笑起來,任由他給她戴上戒指,然後盯着她,把之前的準備統統忘得一乾二淨:

    “柯綿......”

    她笑盈盈地點頭。

    晚上的時候顧少清送柯綿回家,等紅燈的間隙,只敢看自己手指上的戒指,不敢去看身旁坐着的人耳朵上的紅色一直沒退,握着方向盤的手也有些僵硬。

    柯綿有些好笑地看他:“你還能開車嗎?”

    她怎麼覺得他很緊張的樣子。

    顧少清握着方向盤的手緊了緊,垂眸啞聲道:“我會小心的。”

    她在他車上,他怎麼敢有絲毫大意。

    車緩緩停下來,柯綿單手撐着下巴看他:“我們是在這裏認識的,對吧?”

    顧少清看她,深邃的眼眸緩緩醞釀着什麼,突然解開安全帶的人俯身,溫熱的氣息靠近,頓了一下,彷彿是得到了許可,又緩緩地靠近,然後親吻了她。

    低沉嘶啞的男聲沉澱着不知道有多麼深沉的情緒,在偶爾傳來幾聲蟲鳴的夜裏,顯得那麼清晰深情:“綿綿,我愛你。”

    我愛你。

    回到家關上門,視線落在鬱鬱蔥蔥,青翠欲滴的君子蘭上,忍不住擡手放在了嘴脣上的人有些臉熱。

    他怎麼知道,自己是想幹嘛的。

    --

    市中心新樓盤預售,柯綿看中了湖邊小築那一套,有些猶豫地去問顧少清的意見,耳根微紅的人從背後拿出來一張一模一樣的宣傳單,兩個人對視一眼,笑起來。

    顧少清的手握筆還好,畫畫就有些喫力了,於是設計圖的事就交給了柯綿。

    兩個人在顧少清家裏研究着平面和俯視圖,身形挺拔的男子從背後環住她,輕輕地吻了一下她的側臉,手裏還握着筆的人微惱:“我的線都畫歪了!”

    顧少清笑。

    最後就由他這樣抱着,邊修改,邊構思地,把初步的裝修設計圖畫好了。

    新房裝修好的時候,兩個人領了證,搬進去。

    實際裝修效果很令人滿意,旋轉樓梯連接的小閣樓,放一些柯綿閒置的雜物之類,陽臺擺着生機盎然的花草,兩個人都格外青睞的黑白色簡單地裝點溫馨日常的客廳臥室。

    正式接手父親工作的人不算很忙,就是出差有些頻繁。

    某年除夕的時候祖孫三代說起這件事來,最後顧少清揉着額頭嘆道:“我想,招一位職業代理人,代理公司事務。”

    雖然每次出差只是三五天的時間和十幾個小時的飛行距離,他還是有些不願意這樣頻繁地離開她身邊。

    默默地喫飯的人想了一會兒,一家人達成了一致意見,她開口:“我昨天,去醫院做了個檢查。”

    顧少清微愣,皺着眉握緊她有些涼的手,習慣性地搓着手給她暖手:“怎麼了?生病了?”

    一家子也不贊同地看着她:“綿綿啊,身體不舒服怎麼不讓少清跟着去?”

    “我們平常在家也沒事,你和我們說嘛,是不是着涼啦?”

    柯綿看向顧少清,沉吟一會兒:“我懷孕了。”

    --

    柯綿懷孕之後,代理人的事情就被迅速提上了日程,顧少清幾乎是寸步不離地守着她,柯綿不習慣他這樣,有些無奈:“我真的一個人能行。”

    顧少清垂眸握着她的手,柔聲道:“我放心些。”

    夢中那麼多的細節,竟然和之前的全都一一對上,他原本想要叫那些人付出等價的代價,聽到這個孩子來的消息,還是停了手。

    上輩子他沒有回國,這個孩子,也沒有出現,他的綿綿......

    想起仍會心口酸澀的人總是忍不住祈禱。

    慈善做得多了,就當是爲妻兒父母積福。

    也會因爲本不應該出現的孩子本能地草木皆兵,關注過度。

    隱約猜到的柯綿微嘆着抱他:“真是笨蛋。”

    晚上睡不安穩的人時常會腿部抽筋,顧少清呼吸淺,睡眠也輕,她一開始哼唧着想翻身,身旁的人就會驚醒,整個人溫柔得不像話的人揉着她的小腿,柔聲哄她入睡。

    柯綿某次醒了,迷迷糊糊地喊要喝水,等輕輕地下牀端着溫水進來的人坐到了牀邊,眼神清亮的人又伸手抱他,很是信任依賴的模樣:“好喜歡你啊。”

    顧恪出生的時候柯綿沒受什麼罪,順產,坐月子的時候顧少清哄胃口不好的人喫東西,突然啞聲問她還想不想要孩子,柯綿想了一會兒說順其自然,沉默了半晌的人輕輕地吻她,聲音很低:“我想去做手術。”

    顧少清很尊重柯綿的意見,家裏長輩又很開明,掌握決定權的柯綿有些拿不準該不該同意,問他爲什麼不要二胎了,還玩笑着說其實也沒那麼疼。

    顧少清垂眸,吻了吻她的手。

    他只是心疼。

    最後還是沒有再要孩子。

    顧恪從小生得一副好樣貌,脣紅齒白招人疼,就是格外纏人,柯綿有些嫉妒,在小寶貝第一天離開他們,去上幼兒園的時候捏着顧少清的臉泄憤,有些委屈地控訴:

    “安安爲什麼那麼喜歡你!”

    安安是外公取的小名。

    顧少清笑着揉她的頭髮:“安安也很喜歡媽媽啊。”

    之前一直以爲顧少清不喜歡小孩子的魏哲聽說了這件事,還和顧媽媽笑他:“真是打臉啊。”以前對軟萌軟萌的小寶寶都是不假辭色的人,居然有一天也會淪爲兒控。

    長大了懂一點事的顧恪從叔叔那裏聽到這些話,跑去奶聲奶氣地問爸爸媽媽,柯綿笑盈盈地去看眉眼溫柔的人,顧少清親自家小寶貝:

    “爸爸不喜歡小孩子,可是爸爸喜歡我們安安。”

    因爲,安安是他們的孩子,是她十月懷胎,才帶來的天使。

    他怎麼可能不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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