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是第一次見到方子茜穿職業裝。
那衣服連腰身都沒有，顏色灰暗。
一副黑框眼鏡遮住了大半張臉，頭髮挽得一絲不苟。
看起來，至少老了二十歲。
“小曦曦，你怎麼會來這裏？”方子茜露出驚喜的笑容，“你今天真是太漂亮了！”
洛晨曦道：“謝謝，但你今天可是很不漂亮。”
方子茜是白世勳的祕書，出現在白老爺子的壽宴上並不奇怪。
但是，居然打扮成這樣，就讓人大跌眼鏡了。
方子茜無奈道：“我這麼穿是有原因的，你沒有混過職場，你不懂！”
看洛晨曦還想再問，她趕緊岔開話題，“對了，小曦曦，那天你說要給TREND雜誌拍封面，拍得順利嗎？”
提起這事，洛晨曦果然轉移了注意力。
“你要是早幾天回來就好了！你不在，我跟其他人配合，沒那麼默契。”
想到那天段羽凝頻頻出錯的場面，洛晨曦忍不住想嘆氣。
還好，最後還是順利拍完了。
“對了，小茜茜，華風大賽之後，看中你的人不少，你要不要考慮辭掉工作，正式轉行做模特？以前，你的夢想不就是成爲超模嗎？現在可是個好機會。”
方子茜一怔，顯然有些心動。
猶豫片刻，她搖了搖頭，“還是算了。”
“爲什麼？”洛晨曦奇怪，“你不是早就受不了白世勳，天天叫着要炒老闆魷魚嗎？”
“這……”
方子茜一時語塞。
這時，一位侍者走近，朝方子茜躬身。
“方祕書，白老爺子在找您呢。”
“好，我這就過去。”
方子茜趕緊起身，“小曦曦，那我先過去了。”
“你忙你的，不用擔心我。”
……
方子茜往主桌走去。
漸漸收起笑容。
幾秒後，重新變成了那個性格古板沉悶的方祕書。
“子茜，聽說，這段時間，世勳每天都在公司裏，甚至還經常加班，那些聲色場所也很少去了。這一次，你們在M國還談成一個大項目，你功不可沒啊！”
方子茜微微低頭，“老爺子，您過獎了。這都是我應該做的。”
白老爺子笑道：“你不用謙虛。我知道，以你的才幹，給那混小子做祕書，是屈才。但我也是沒辦法。”
“以前給世勳換了好幾個祕書，個個都想爬上他的牀，做白家少奶奶。也只有你，我纔信得過。只能再委屈你幾年了。”
方子茜忙道：“不委屈，老爺子您待我恩重如山，能在白氏工作，不管是什麼職務，我都很樂意。”
四年前，她曾經遇到一些事情，是白老爺子救了她。
這纔是她不肯離開白氏去做模特的主要原因。
當時洛晨曦在國外，所以連她都不知道。
白老爺子笑着點頭，“有你在世勳身邊，我就放心了。對了，世勳身邊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你也幫我留意下。我絕不能讓世勳步他爸爸的後塵，娶個身份低微的女人回來！一旦發現什麼情況，及時告訴我，知道嗎？”
方子茜道：“老爺子放心，二少爺最近每天都在公司，沒出去玩過。”
說起來，她也很納悶。
自從她請年假回來，白世勳每天都在公司呆到很晚。
她加班，他就在辦公室打遊戲。
既不回家，也不去酒吧。
跟喫錯了藥似的。
白老爺子老懷甚慰，“那就好，那就好啊！”
他忽然想到了什麼，皺眉，“不過，我前幾天聽人說，世勳有次都把女人帶到公司裏來了？還親自把她扛上了樓？你知道怎麼回事嗎？”
方子茜心裏咯噔一下。
扛……扛上樓？
難道，是她被白世勳從華風大賽秀場上抓回來那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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