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麗雅已經說漏了嘴，加上一心想着要救兒子，乾脆破罐子破摔，不再隱藏什麼，語速飛快地解釋起來。
“我哥哥自從去外地讀書之後，一年最多就回家一次，但他出手很大方，幾乎每個月都會給家裏匯錢，一直到父母過世之後，還是這樣。哦，對了，我哥哥跟我不一樣，他是個高材生，好像還是國外什麼名校畢業的，工作很忙收入很高。”
“後來，二十六年前，有一次他回家，抱了一個五六個月大的嬰兒給我，這……就是方子茜了。”
雖然已經猜到了，但是，聽到方子茜的名字從方麗雅口中說出，白世勳還是渾身一震。
不過，他抿了抿脣，沒有打斷方麗雅的敘述。
“哥哥說，這是他的女兒，我的侄女，他最近有重要的工作必須出差，沒法帶孩子，所以要放在我這裏寄養一段時間，最多三個月，他就能把工作忙完，會回來接孩子的。”
“其實我當時很震驚，因爲我都沒聽說過哥哥結婚的消息，怎麼就突然冒出了一個孩子呢？而且，哥哥要出差，嫂子爲什麼不能帶孩子？還得送回老家來？但哥哥沒多說，我也不好多問。大家都是親戚，加上方子茜小時候長得特別漂亮可愛，我就一口答應下來。”
聽到這裏，白世勳沒忍住，冷嗤了一聲：“我看，是我岳父給錢給得夠多，你才答應的吧？”
方麗雅臉色瞬間有點僵硬，急忙矢口否認，“沒……沒有的事！我就是覺得孩子沒人帶太可憐了，我才……”
方麗雅喫驚地說道：“什麼？連出生證明都……這我都不知道！”
見她的神色不像是造假，白世勳的眉宇間，已經形成了一個明顯的“川”字。
“總之，我……我後來就幫哥哥帶孩子了，本以爲三個月很快，哥哥要不了多久就會來接女兒。但是，三個月過去之後，哥哥並沒有回來。一開始我沒放在心上，以爲是哥哥工作忙耽誤了時間，還是跟以前一樣帶孩子。可是……”
聽到這裏，白世勳心中已經升起了不祥的預感。
果不其然，只聽方麗雅繼續說道：“四個月、五個月，半年過去了，哥哥還是沒回來。在這期間，我給我哥打了無數個電話，想跟他聯繫，但是，他留下的電話號碼直接成了空號，始終沒有人接……”
白世勳臉色凝重地說道：“你們沒有去他家找過嗎？”
方麗雅搖頭，“我根本不知道哥哥住在哪，他一直在外地工作，而且工作的城市還經常變化。我們平時都是靠電話聯繫的。”
“外地工作？經常改變住址？他到底是做什麼工作的？”白世勳直覺這一點非常詭異。
可惜，方麗雅一問三不知，什麼都回答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