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是……這難道不是一個意思嗎？”波克導演一臉疑惑。
男主角都不在了，還怎麼拍下去？
難道對着空氣拍嗎？
劇組的其他人員也都一臉懵逼地看着賀謹思，眼中寫滿了疑惑。
賀謹思不徐不疾地說道：“當然不一樣了。我剛纔也看過劇本了，席羅思腦海中的幻想，其實拍攝的都是他的背影和側面，以及他的手部特寫，並不需要露正臉，不是嗎？”
“對，是這樣，可是……”波克導演愣了一下，隱約想到了什麼，但是，又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他頓了頓，試探着問道：“那您的意思是……？”
賀謹思繼續說道：“其實，喬舒亞就算沒事，我也想提這個意見了。既然這個鏡頭主要是拍彈奏鋼琴的畫面，還有那麼多手部特寫，那讓喬舒亞這麼個基本不懂鋼琴的外行來演繹，根本就不合適。別把觀衆都當成傻子，如果屏幕上的席羅思彈奏的手法不正確，就算後期配音模擬，也達不到最佳效果。”
波克導演輕咳一聲，試圖解釋：“咳咳，這個道理我是明白的。但是，您也知道，知名的鋼琴家很難請到，就算願意加入劇組，演技也不能保證。更何況，喬舒亞的身高身材長相都擺在這裏，要給他做替身，這些方面差距不能太大。有這個條件的鋼琴家，根本找不出來啊！”
“爲什麼找不出來？如果真的想拍，總會有辦法的。”賀謹思語氣淡淡地打斷了他。
波克導演也是個人精，聽到這裏，哪裏還有聽不懂的可能性？
然而，即便真相就擺在眼前，他還是覺得有點不可思議。
賀三少竟然……願意給一個年輕的演員做替身？？
以他的身價和地位，波克導演想都不敢想啊！
事實上，早在計劃今天這場戲的時候，波克導演就已經考慮到了賀謹思剛纔所說的那些內容。
他還更進一步，一個個去搜索了現在世界上最出色的那一撥鋼琴大師，然後又將他們的的身高長相等一一跟喬舒亞做了對比。
事實證明，演員和藝術家，在顏值上差距還是很大的。
哪怕只是拍個背影側影，都矇混不過去。
而且這齣戲還需要表現出席羅思無比瘋狂的狀態，就算對喬舒亞這樣的專業演員來說，都是很有挑戰性的戲份，怎麼能指望人家搞音樂的來給你一遍遍地演這一出啊？
再三衡量之後，波克導演還是放棄了。
當然，在這份名單裏，他也看到了賀謹思的名字。
不過，這個名字是他第一個劃掉的。
畢竟他膽子都有多肥，纔敢對投資商爸爸提這麼離譜的要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