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瞎說些什麼?我會主動……主動親你?你說謊都不打草稿的嗎?!”

    滕思晴的音量陡然提高,一臉“你當我是傻白甜”的表情。

    然而,她看起來雖然理直氣壯,心裏卻開始暗自打鼓。

    她好像隱隱約約記得,她昨天晚上確實做夢夢到了這一幕。

    夢境裏,她又回到了跟賀謹思分手的那一天。

    自從跟賀謹思說開之後,她一直很後悔當年在賀謹思提出分手的時候,自己爲了維持住最後的尊嚴而沒有多做追問,而是轉身就走。

    如果,她當時不同意分手,追着賀謹思多問幾句,是不是就能知道賀謹思的病情,能夠陪伴他度過人生中最艱難的時光,清澤也不會出生就見不到爸爸?

    當然,在現實中,這些遺憾永遠不可能有彌補的機會了。

    可是,在夢裏,她就沒有這麼多顧慮了。

    滕思晴想起,她好像都沒聽清楚夢裏的男人對她說了什麼,就迫不及待地撲了上去,緊緊勾住了男人的脖子,對着他一通質問,那語氣,就像是喝了一整桶的酸醋。

    被她扣住的男人低聲解釋了兩句,想要掙脫。

    這還了得?

    滕思晴二話沒說,就堵上了對方的嘴,把他給辦了!

    本來她已經忘得差不多了,但是,一旦開始回想,記憶就變得越來越清晰。

    隨着記憶回籠,滕思晴的臉色也變得越來越難看。

    賀謹思觀察着她的表情,挑眉道:“怎麼樣?想起來了?昨天我可是拼命掙扎了,但是,你死命摟着我不放,非要強吻我,我怎麼躲也躲不開。後來,還把我摁在沙發上,扯我浴袍的腰帶,我擋了上面擋不住下面……”

    滕思晴聽着聽着,感覺臉上的溫度漸漸升高,最後,簡直都燙得能煮雞蛋了。

    聽賀謹思的形容,她簡直就是個喪心病狂的女流氓啊,對着弱小可憐又無助的俊美小奶狗伸出魔爪,不顧對方的反抗,強迫對方就範。

    她就這麼覬覦賀謹思嗎?

    哎,不對……

    “你……你騙傻子是吧!”滕思晴板起臉,想讓自己顯得嚴厲一點,可惜配上那張緋紅的小臉,根本沒什麼作用,“你的力氣比我大那麼多,我……我怎麼可能強迫得了你?鬼才相信你躲不開呢!我看就是你對我見色起意,還倒打一靶!”

    賀謹思一臉委屈,完全沒有被揭穿的慌張,“晴晴,我可是個各方面功能都非常正常的成年男人,又六年沒有過了。面對我喜歡了那麼多年的女人,你還主動對我這樣……又那樣……你覺得我還能有力氣掙脫?我腿都軟了好嗎?”

    “啊啊啊啊,閉嘴!快給我閉上嘴!”滕思晴簡直要崩潰了。

    這男人的臉皮怎麼這麼厚啊!

    以前年輕的時候不要臉就算了,現在他不是成長了嗎?不是已經成了高冷矜貴目下無塵的豪門繼承人了嗎?

    爲什麼說出來的話越來越沒下限了?

    還什麼功能正常,還腿軟……這是人幹事?!

    而且他那叫正常嗎?

    明明是另一個極端的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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