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了眼倒在血泊中，疼痛難忍，有一點小害怕，卻又色厲內荏，強撐着不露怯的老海。
反手丟出一枚手裏劍，結果掉司機的生命。
鋒利的手裏劍，大半埋入他的額頭，把頭骨都給打穿，觸及，破壞了裏邊的大腦。
是即使馬上送去急救室也搶救不回來的傷勢。
“你！”司機眼睛圓瞪，死死的盯着雛田，想說不是說過不殺我的嗎？嘴巴不聽使喚，說不出來。
“敵人的話怎麼能信呢，而且，論跡不論心，甭管你心裏怎麼想，實際做出來的事。”雛田道。
“讓我想原諒你都辦不到，永別了。”
清楚這些小弟知道的不多，是問不出什麼所以然來。
不願在他們身上浪費時間的雛田，相當果斷的送他們上路，最後，只留下帶頭大哥，老海活着。
“怎麼樣？現在還覺得我是普通高中生？”
聞言，老海沉默半響，艱難道：“你…是什麼人？”
如此乾脆利落的手法，十幾條生命，說殺就殺，眼睛都不帶眨一下，動手沒有絲毫遲疑，簡直比殺手還要殺手。
“是我在問你問題，怎麼反倒變成了你問我。”雛田好笑道，右腳擡起，踩在老海的腿上，逐漸施加力道。
“你和他們不一樣，我會讓你深刻明白一個道理，有時候，死，反而是一種幸福。”
瞳孔凝縮成一點，心跳驟停，老海必須要承認，此時此刻，對面前這個疑似高中生的女生，他產生了一絲恐懼。
“選擇吧。”雛田道。
“選擇？選擇什麼？”老海道。
“是老實點，自己主動道出，尋得一個痛痛快快的死。”雛田道。
“還是不配合，待我折磨你一番，再告訴我。”
“我推薦前者，因爲後者會讓你後悔生在這個世上。”
“誇大其詞。”老海強裝鎮定，嗤笑道。
“照你這麼說，我怎麼選都是死路一條，那還有什麼選的必要？”
“知道祕密的人就只有我，你別想從其他人那裏得知真相，也就是說，我是你唯一的選擇。”
“懂了嗎？不是我求你，是該你求我，求我把祕密告訴你，說求又有點不恰當，這是交易，各取所需。”
“不見棺材不掉淚。”雛田甩了甩手，蹲下，用苦無削下一片老海胳膊上的肉，纖薄如紙。
然後，再將這剛削下來的肉片，重新貼回去，發動醫療忍術，治癒修復。
前一刻還在忍痛，不叫出聲來的老海，見此情形，呆滯臉。
雛田也不說啥，再次拿苦無削下一片肉，跟着貼回去，醫療治癒，換了幾處部位，重複的演示。
最後，雛田比劃着苦無，微微一笑道：“你說，就按照這般，循環往復的持續上一年半載，會不會令你產生對痛覺的抵抗力？”
“在痛覺這一方面，變得麻木，不再能感到痛。”
“當然，真正實施時，肯定不會像這樣，削一片，修復一片。”
“我會在維持你活着的前提下，儘可能多的把你身上的肉，一片一片的削下來，少說也有個幾千下吧。”
“我非常好奇，你的嘴能有多硬，你能堅持到什麼時候。”
“結果必然是我稱心如意，不一樣的點，是你要在死前，承受多久的折磨。”
“…”老海。
“你是魔鬼嗎？”老海忍不住道。
“我就當你是在誇獎我好了。”雛田道。
“現在，做選擇吧，這是我最後給你的機會，一旦開始折磨，哪怕你撐不住說了，我也會保底折磨你三個月。”
“千萬別猶豫，你肯定會後悔的。”
老海滿頭大汗。
看看全滅的小弟們，看看面帶微笑，眼底卻冰冷一片的雛田，再看看她手裏靈活轉動，玩出花樣來的苦無。
想象了一下自己被如此折磨三個月，不寒而慄之感，升騰而起。
“可以打個商量嗎？錢，我拿錢來買命。”老海低聲道：“除了你所要求的情報，我願意拿錢來買我這條命。”
“好啊。”雛田點頭。
“答應的這麼痛快，難不成是在誆我？”老海遲疑。
“人啊，難得糊塗，心裏知道就可以了。”雛田道。
老海難言。
殘酷的現實擺在面前，該選擇哪個，顯而易見，任誰都不會想要受到那般千刀萬剮似得對待。
“好吧，你贏了，我說。”彷彿一瞬間蒼老了十幾歲，老海無精打采道。
這個地方不合適，主要是隔音結界，雛田不好長時間去維持。
把死去的小弟們丟進車裏，分出兩道影分身去開車，目的地，環山公路，營造成是意外墜毀身亡，與她無關。
雛田則是單獨駕車，帶着老海來到一處安靜，無人打擾的地方。
“說吧，我聽着。”熄火，關掉引擎，雛田道。
親眼目睹雛田發動影分身，憑空變出兩個活生生的自己，這種神乎其神，一看就不是普通人能使用的能力。
老海對自己能否存活，更加不抱希望。
“老闆，我是聽老闆的命令在做事，我與你，並沒有利益上的衝突，也沒有仇，沒有恨。”老海深呼吸，緩緩道。
身上有在流血的傷口，已被雛田治好，就是很詭異的沒辦法自己行動，身體不聽大腦的指揮。
導致這一切的原因，是雛田臨治好之前，點了他的幾個穴位，阻斷了神經系統對四肢的支配。
他現在能做的就只有說話。
雛田聽着，看着，時不時的點一下頭。
驀然，雛田打斷道：“說謊可是不對的哦。”
“念你是初犯，我不跟你計較，再來一次，咱們也不用談了，我直接帶你回家，讓你體驗三個月，加時套餐。”
“我沒有說謊！我說的都是真的！”老海心裏咯噔一下，鎮定道。
“我能分辨真話和假話，耍小心思，沒意義，懂了的話就謹慎着點，繼續說。”雛田道。
聞言，想給雛田挖坑，讓她去找死，即便沒死，也會非常難受，喫大虧的老海，苦澀一笑。
放棄動歪腦筋的想法，老實的把真相，一五一十道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