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以字面意義上來說，也很好理解吧？”白眼少女歪着腦袋道。
“你在不久的將來，會是我的從屬之一，並且維持這一身份，到很久遠的時代。”
“我自己是沒那種想法啦，但，實力所致，就有很多勢力，種族，爲了尋求庇護，自發的來找我，希望能投在我的陣營下。”
“其實我又哪裏有什麼陣營呢，又不是去上陣打仗，爭奪地盤。”說到這裏，白眼少女側目看向夜老。
“這種事，躲是躲不掉的，且，我也不是鐵石心腸，能夠眼睜睜看着那麼多弱小，可謂和平，休養生息的種族，放任他們不管。”
“自力更生的也就罷了，而那些個尋找到我面前來的，在不是特別麻煩的情況下，給予他們安全感，不被肆意剝削。”
“單就是這點的話，我很樂意。”
“樂意歸樂意，實在是太多了，我不可能把時間都用在這上邊，這就需要一個，或是衆多的從屬，來替我管理。”
聽到這，夜老纔算是恍然大悟。
天上不會掉餡餅，記住這個準則，對於忽然臨到頭上的好處，難免會感到不安。
雛田的解釋和理由，打消了夜老的部分疑慮，最起碼，人家是帶着誠意來的，亦不是要害自己。
“你還有什麼值得信任與託付的人，都可以帶來見我，或者你自己任命即可，不用事事來找我。”白眼少女道。
“對你的人品，我還是信得過的。”
“我的事就這些，接下來，到你的時間，有什麼問題，可以問。”
夜老收拾好心情，開動腦筋，問出了他最關心，最想要知道的一個問題的答案。
“我想問的是，管轄着我們的神明，怎麼樣了？”
這是非常重要，也是刻不容緩的大事。
原有的神明還在，你就轉投其它神明的旗下，這和背叛，沒什麼兩樣，必然會激怒原有的神明。
到時會發生什麼，不敢想象，總之是不會有好結果就是了。
如果神明們還在，只是暫時有事，走不開，那，夜老還真得斟酌一二，不敢貿然的做些什麼，擔心釀成大禍。
給家國，聯盟，帶去毀滅性的打擊。
而若是神明們出了啥問題，回不來，又或是這位新出現的神明，比那些神明要強，足以保護自己的從屬。
該怎麼做，就不用多作考慮。
“呵。”白眼少女看了夜老一眼，輕笑道：“死了喔，處在這個宇宙中的，你所認知的神明，全部都死了，一個不留。”
瞳孔凝固，呼吸一窒，夜老沉聲道：“真的嗎？”
“你覺得我有說謊的必要？”白眼少女反問。
聞言，夜老忙說了一聲抱歉，跟着毫不猶豫的跪倒在地。
“失禮了，從今往後，我夜禮，生是神明大人的人，死是神明大人的鬼。”
“恩，我信你會履行所說的話，不過用不着那麼嚴重，我很隨和的，要求也不高。”白眼少女微笑道。
“只要幫我管理好那個攤子就行，其它的要求嘛，沒有。”
“另外，有關獻祭的事。”白眼少女道。
夜老心一緊，嘴角抿起，低頭，開口道：“獻祭？”
“恩，免了吧。”白眼少女道。
“是。”夜老暗歎應是，等了片刻才反應過來：“哎！免了！那個，神明大人，免了的意思是？”
“我說的話有那麼難以理解？”手指輕點下巴，白眼少女好笑道：“免了就是不用了，我不需要。”
“神明大人，不用獻祭，不用。”夜老呆呆道。
“你們的那一套獻祭規則，我略知一二，唔，怎麼說呢。”白眼少女道。
“一方面是異神的命令，這個你們沒辦法反駁，反抗，那樣做的下場，只有滅亡一途。”
“可另一方面，那些在慶典上所獻的祭品，就純粹是你們個人，爲了討好異神而做的行爲，沒有任何意義。”
“本身異神視你們如最低賤的爬蟲，不放在眼裏，無論你們做什麼，做的再好，都一樣。”
“這些我當然知道，但是，就有那麼一批人，堅定的跟隨着舊神。”夜老咬牙，無力道。
“他們盤根錯節，利益牽扯龐雜，我縱使是再有心，想改變，也有心無力。”
這是自然，異神和人類相結合，所誕生的後裔，也就是所謂的神之後裔。
知道自己平日裏得罪下多少人，一旦失去了神的名號，保護，他們必定會死的很慘。
包括一切依附在神之後裔一族下的衆多大小勢力，維護神，就是維護自己，神倒下，自己會萬劫不復。
傻子都知道該怎麼選，纔不管你是對是錯，我過的好就可以了。
“他們啊，不用理會。”白眼少女隨意的擺擺手。
“耐不住寂寞，跳出來想搞事的，鎮壓即可，那些安分守己，膽小怕事，不敢生出事端的，就不用去管他們。”
“是。”夜老用力點頭。
願意留下一線生機，沒有把事做絕，更沒有趕盡殺絕的意思，夜老知道自己遇到對的神了。
最起碼，這位神，在對待弱小的生命時，有着一絲其它神所沒有的善良，溫柔。
“給你這個，力量不是萬能的，沒有力量，又是萬萬不能，利用這份力量，去把事給辦妥吧。”白眼少女擡手，隔空打出一道白光。
這光落在夜老身上，收斂成微小的一點，化作一個勾玉圖案的印記，穩定在左手的手背上。
“這個是？”夜老怔，下意識定睛看去。
從外表看，就如同一個再普通不過的紋身，沒什麼出奇的地方。
“楔，裏面蘊含着我的部分力量，分爲幾個檔位，在你需要的時候，溝通並調動它。”白眼少女道。
“戰鬥力會以數十倍，數百倍的幅度，大幅度提升，飛躍，如此，便足夠你解決諸多事宜，綽綽有餘。”
“數！數十倍！數百倍！”夜老瞪目結舌，眼珠子差點飛出眼眶。
拋開這位神是在誇大其詞的可能，所言非虛，那這提升未免也太誇張了吧？
這何止是要逆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