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慢慢地品嚐。
“老爺子，那邊都火燒眉毛了，您就別這麼悠閒了。”
看着江晨不緊不慢地樣子，金起心裏極度難受。
江晨淡淡一笑，
在過去王朝迭代的時候，不是沒經歷過這種謾罵。
最多不過揮一揮手，把那些愚昧無知的凡人送走。
不過現在情況不一樣了，現在還得考慮孫女的心情，總不能在孫女面前大殺特殺，引起孫女的恐慌。
江晨又倒了一杯新茶，走到江初然的旁邊，把茶杯遞到江初然的面前，
“小然，來，給口水。”
江初然接過茶杯，羞愧得不敢擡頭。
用蚊子一樣細微的聲音說道，
“爺爺，又給您添麻煩了，對不起。”
江晨把大手放到江初然的小腦袋上揉了揉，柔聲道，
“說什麼呢，這算什麼麻煩，別亂想了。來，讓爺爺看看怎麼了。”
江初然沒有吭聲，還是低着頭，一副犯了錯的模樣。
楚懷香拿過鼠標，先是關閉了直播聲音，然後點開直播後臺，把之前黑粉水軍發出來的彈幕調了出來，
“老爺子，這幫人懷疑您手裏是不是真的有《蘭亭序》，懷疑真僞，懷疑您是不是想蹭嘉信拍賣會的熱度，好把手裏的《蘭亭序》賣個好價錢。”
江晨仔細看着彈幕，
一開始，只是正常的問詢，然後開始充滿了質疑。
江初無視掉了質疑自己的話語，甚至有些辱罵江晨也沒放在心上，畢竟活了這麼久早就被各種各樣的人罵過，有的人也蹦噠不了多少年，自己活着活着他們就全死光了，根本不在乎這種小事。
但是看到針對江初然的彈幕，
江晨臉色瞬間一沉，
這幫人實在是沒有下限，各種污言穢語詆譭着20來歲的寶貝孫女，根本沒有半點人性可言。
“楚丫頭，小金子，你們說應該怎麼辦？”
江晨猶豫半天，腦裏閃過各種暴力手段，有悄無聲息的，也有聲勢浩大的。
實在不符合當下的情形，不得不問向兩人。
主心骨既然登場了，臥龍也就不再有所顧忌，開始發揮真正的實力，
“老爺子，我覺得咱們還是先拍一下那幅《蘭亭序》，先讓普通的路人粉絲知道咱們手裏確實有。接着由老爺子您講述一下是在哪得到的，然後等馬老師他們來了進行一次公開鑑定，徹底堵住這幫黑粉的嘴。”
“不行。”
鳳雛出口打斷臥龍。
“不能公開鑑定，現在情況很明顯，嘉信那邊不想讓拍賣會出任何岔子，所以全網打壓擁有《蘭亭序》的私人收藏家。這其實代表着嘉信對手裏那幅字沒有十足的信心，並不能百分百肯定是真品。”
“老爺子要是這時候公開鑑定，如果是假的，那就會讓嘉信高興，網友噴的更加起勁。如果是真的，嘉信不知道又會出什麼損招，肯定會瘋狂反撲我們，不會再是在直播間請水軍小打小鬧了。”
楚懷香說着看了一眼江晨，
“雖然不知道老爺子您到底有什麼樣的實力，但是我覺得還是小心謹慎一點比較好。”
老爺子特麼是個活神仙，能怕嘉信？
100個嘉信綁一塊估計都不夠老爺子活動一下筋骨。
金起心裏吐槽，但他也確實沒見過江晨真正的實力，也不過是知道江晨活得久會讓人飛而已。
況且因爲江晨還沒有主動告知楚懷香，所以這話也只能壓在心底，說不出來。
金起皺着眉頭看了一眼楚懷香，
“那楚美人你說怎麼辦？”
楚懷香想了想，
“我們先亮出來《蘭亭序》，同時爲僱一批水軍和嘉信水軍亂戰。然後等馬文山來了以後，讓馬文山出來說這幅作品是臨摹版，先把這個風頭撐過去。”
“等嘉信拍賣會結束，聯繫買家做個新的鑑定流程，同時把老爺子這幅也送過去。如果最後確定嘉信那幅是真的，這事就過去了。如果老爺子這幅纔是真的，那就找個比馬文山地位高的人重新聲明一番老爺子。”
金起聽完楚懷香的辦法看着江晨沉聲道，
“老爺子，楚美人的辦法太慢了，如果您有信心可以撐住嘉信，我覺得還是用我的辦法吧。時間拖的太長容易引發變故。尤其現在是互聯網時代，講究的是時效性。有的事情不能快速解決，之後再想解決就沒人理睬了。”
金起用眼神示意江晨看一眼江初然。
潛臺詞實際上是說，時間拖久了，可能給江初然造成不利的影響。
退網什麼的都是小事，要是江初然因爲這種事情憋出心理問題，那江晨就算是神仙也不能解決。
江晨當然理解了金起的意思，低頭看了一眼孫女，還沒下好決定，彈幕裏又產生了新的變故。
“主播怎麼沒聲音了？”
“沒聲音半天了，不會是在商量怎麼解決吧？”
“這老頭就是所謂的百歲老人？這有60歲？除了鬍子帥點，哪有百歲的模樣！”
“這老頭一來，主播頭都低下去了，看來地位高啊。坐看他們打算怎麼解釋。”
“大家快去看熱搜，又發生大新聞了。”
“什麼新聞能有看《蘭亭序》重要，沒事別亂帶節奏。”
“吹個大泡泡：熱搜還真變了，而是跟這事也有關係，大家還是去看看吧，耽誤不了幾分鐘。”
“既然泡泡都這麼說了，那我就去看一眼。”
“臥槽，不用去了，我直接告訴你們，有老闆出價了，100億！”
“100億低了點吧？嘉信那可是國寶《蘭亭序》真品啊！”
“少打兩個字，老闆出的是美金！”
“是咱們國內的人麼？哪位老闆這麼豪氣？他家還缺打雜的麼？”
“國內的，叫馬成傑。網友已經扒出來資料了，是個日用化工業大牛，咱們平常用的香皂洗髮水沐浴露大部分都是他家的產品。據說身價早就過千億了！”
“這麼說，我也爲國寶出了幾百塊錢的力唄？”
“666，思路清晰，令人折服。”
金起看着彈幕，用自己那臺電腦快速打開網頁，果然，熱搜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