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說的都是真的，我願意用我的人格擔保爺爺沒有說謊，你們說的嘉信拍賣會，還有蹭熱度，與我們一點關係沒有。這幅《蘭亭序》本來就是無意間曝光出去的，根本不是什麼炒作。倒是你們這麼瘋狂帶我和爺爺的節奏，不知道是爲了什麼。”
聽完江晨的解釋和江初然的擔保，水軍和黑粉終於從那種冰冷的狀態恢復了過來。看直播間開始有人爲爺孫說話，想起自己的任務，再度開始刷屏。
“王家小子？還外出野遊，老頭你直接報王羲之身份證號得了唄。”
“這可是隔了快二千年，吹牛13也沒這麼吹的，當大家是傻子麼？”
“離譜哦，我以爲老爺子會編點人話，結果來了句鬼都不可能信的鬼話，太秀了。”
“主播，你真的有人格麼？這老頭張開就來，你也跟着賭上一切，小心直接暴斃啊！”
喫瓜羣衆本來以爲江晨說的不過是幾十年前的小故事，被水軍這麼一分析才反應過來，這不是當年王羲之寫《蘭亭序》的故事背景麼，這也太扯淡了。
“老爺子，我算是服了，太搞笑了。”
“老爺子太可愛了，隨便就能編個小故事，還有板有眼的，我差點就信了，要不是彈幕科普一手，我還真好奇是哪個王家小子。”
“這叫什麼？無中生有！”
“我還真以爲他們是在污衊主播，沒想到主播你太讓我失望了，果然，漂亮的女人最會撒謊了。”
“取關吧，太離譜了，扯謊也沒這麼扯的。”
此時鯨魚平臺派來潛水的超管眼睛一亮，正愁找不到機會光明正大的指責，真是瞌睡來了送枕頭。
“超管：請主播注意言辭，再有欺騙觀衆行爲，直播間將被封禁。”
“666，超管都給吸引來了，主播這波詐騙實錘了。”
“散了吧，散了吧，主播涼了。”
“走前撒把土，也算是紀念一下。”
“不是，我是來看《蘭亭序》的，不是來聽吹牛13的。”
江初然看着彈幕節奏又開始冷嘲熱諷，心裏一急，急忙開口說道，
“你們不要亂說，我爺爺沒有騙人，他說的都是真的。”
江晨看彈幕一直在辱罵自己和孫女，臉色一沉，
“我不管你們信不信，我這幅就是由小王親手贈送的，你們其他人手裏的，不論是什麼私人收藏還是嘉信拍賣行，都是贗品，是李世民大規模臨摹的，跟我這幅根本沒有可比性。再敢出言頂撞，別怪老夫手下無情！”
“臥槽，這老頭這是瘋了？啥都敢說？”
“666，這瓜喫的我美滋滋，沒想到能聽到這麼大的消息，誰認識有《蘭亭序》的老闆或者嘉信，快去@。”
“@啥了，錄了沒有，快去發視頻，我燃起來了啊！”
“太殘忍了，我都不忍心看了，這算什麼，騙子的崛起？”
“老騙子這是要翻車了啊，還得帶着小美女，嘖嘖嘖。”
“你說你就拿出來瞅一眼得了唄，還扯這麼多幹啥，這下好了，沒辦法收手了吧？”
楚懷香倒是沒那麼悲觀，饒有興趣地看着江晨，剛纔她聽到了什麼？
王羲之送的？小然然還認同了？這就是他們一直隱藏的祕密麼？有意思。
江初然本來就不會噴人，看着彈幕嘴巴微張，半天說不出來話，眼睛急的紅了起來，水光閃現。
“垃圾平臺，限流老子20分鐘，可算解禁了。一幫黑粉都給爺死來！”
“主播別怕，我們回來了！”
【小改改贈送火箭x999】
【花裏胡哨糖醋魚贈送火箭x999】
【帥的被人看贈送火箭x999】
【一路向東贈送火箭x999】
“小改改：江美女別急，我們剛纔被限流了，現在回來了，黑粉就交給我們吧！”
“花裏胡哨糖醋魚：鋼鐵護爺俠集合了，把這幫黑子給我攆出去！”
“一路向東：老子就是西瓜不買了，這場面也得撐下去。美女別哭，別讓這幫黑子高興。”
“帥的被人看：主播不行就下播吧，剩下的我們幫你解決，一會兒場面可能過於慘烈，你還是別看了。（笑）”
“就是，欺負小姑娘算什麼，有種的跟我對線，我的鍵盤已經飢渴難耐了！”
“垃圾平臺，垃圾嘉信，真以爲可以一手遮天？真以爲資本無敵麼！”
江初然看着這些熟悉的id，終於放下了緊繃的精神，眼淚不受控制地流了下來。
江晨將江初然摟到懷裏，輕拍着江初然的後背，
“小金子，這就交給你了，這幾個人幫我記一下，等事情過後聯繫他們，謝謝他們的幫忙。”
這幾個老粉絲的彈幕讓江晨也有些許動容，大致瞭解直播的江晨清楚，這些人都是自發地出來維護江初然和自己的顏面，明明沒有過近距離接觸，僅憑網絡，卻發自內心出來幫忙。
上次見到這種場景是幾十年前了，那時候的革命也是如此，一羣陌生人爲了共同的念頭，拋頭顱撒熱血，縱使身死也沒有絲毫的悔恨，只有沒有達成目標的遺憾。
金起點了點頭，目送江晨抱着江初然離去。
“楚美人，咱們接下來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對線啊，小然然天真可愛，純潔無暇不敢跟這幫垃圾對線，你一臉猥瑣有啥不敢的，上，讓我見識見識你的實力！”
“？不是，我怎麼又猥瑣了，楚美人你能不能不要總誣賴我？”
江初然離去，金起送了一口氣，看了一眼楚懷香，看她一臉淡定，還有心情開起了玩笑。
“不是，我是認真的。從我來了開始，你的眼神一直很猥瑣，不知道暗地裏偷窺了小然然多少次，剛纔小然然在我沒好意思說你而已！”
楚懷香看着金起認真的說道。
“幹！”
金起不敢對着楚懷香宣泄怒火，只好化身鍵盤俠，跟着粉絲一起和黑子們對起線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