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戲一般的謝幕。
嘉信作爲大公司,雷厲風行,
剛開完會,就跟文物局取得了聯繫。
同時發佈公告,
“應廣大網友要求,嘉信決定推遲《蘭亭序》的拍賣,與國家文物局共同鑑定,測驗國外機構是否真確無誤。”
文物局動作也不慢,發佈公告,
“嘉信官方同意與江老爺子進行對比查驗,檢測過程將全程直播,儘量不讓網友產生任何質疑,確保此次工作的真實性!”
“老爺子,您看,嘉信慫了。”
金起的手機屏幕停留在嘉信的公告頁,遞給江晨。
江晨沒有接過手機,點了點頭算是應答。
“小然知道了麼?”
江晨問道,整件事情對於江晨來講,最重要的不過就是自己孫女的心態,要不是孫女前兩天着急難受,這種破事江晨才懶得關注。
“江美女知道了,現在正和楚美人一起玩呢!”
金起興奮道。
“行,那你也出去招待一下小馬小楚他們,馬上開飯了。”
江晨揮了揮手讓金起出去,不要影響他做飯。
“嘖嘖,老爺子,光您這份淡定,我這輩子就學不過來。”
金起誇讚道,離開了廚房。
屋外,馬文山正指揮工人拆卸儀器,既然這邊事了那就得趕緊拆除,防止影響江老日常生活。
“楚老,那咱們今晚回去麼?”
邢玉蓮問道,《蘭亭序》的事情是結束了,但是邢玉蓮過來的主要目的其實是那個毛毯,因爲《蘭亭序》問題比較大,這兩天才剋制着自己。
而且通過《蘭亭序》,邢玉蓮有很強烈的預感,那個毛毯可能真就是出自蘇蕙之手,不是什麼後人模仿的。
畢竟蘇蕙比王羲之年輕多了,王羲之去世的時候,蘇蕙纔剛出生沒幾年呢。要是江老爺真的見過王羲之,那見個蘇蕙,應該也不成問題吧?
“下午就走吧,局裏那邊還等着我回去主持大局,幫忙鑑定嘉信那幅字呢。”
楚天望雖然十分不想離開,但是心裏對嘉信那幅《蘭亭序》也充滿了好奇。對於他來講,雖然長生很重要,但是國寶更加重要。要是因爲自己的長生心願使國家錯失國寶,那還不如就此死去。
“行,我現在去告訴馬所長。”
邢玉蓮點點頭,她做了兩手準備,要是能留下再好不過,要是留不下來,那就從金起手裏把毛毯搶過來,昨晚金起已經囂張的言明,毛毯被江老爺子贈送給了他。
金起忽然感覺一股冷意從心地傳來,
擡頭看向四周,
江初然和楚懷香正帶着楚天望玩直播,逗得楚老哈哈大笑。
馬文山正在指揮着工人,大呼小叫的,
江老爺子在屋裏做飯,
沒什麼問題啊。
誒,
是不是少了個誰?
金起還在思考,沒發現身後有人接近。
“嘶,疼!”
邢玉蓮揪住了金起的耳朵,
“金起啊,平常老師是不是也挺關照你的?”
邢玉蓮沒有鬆手,笑眯眯道。
“刑老師,要是揪耳朵算關照,您確實挺關照我的!”
“那你想不想讓我更關照你一點?”
邢玉蓮加大了手中的力度。
金起哪能不知道邢玉蓮什麼意思,
但是那個毛毯,他也喜歡啊,
金起正打算咬牙堅持,反正刑老師也不能把他的耳朵揪下來。
“好了,刑姐,我拿到了。”
楚懷香的聲音突然響起。
金起回頭一看,自己心愛的毛毯正安安靜靜得躺在楚懷香手中,
“不!”
金起無能狂喊,可惜根本阻止不了邢玉蓮收走。
“行了,老師又不會搶你的,就當是研究室借的。我們下午就走了,思來想去還是打算拿回研究所,你就安心等着吧,等我研究完,到時候給你送回來。”
邢玉蓮如獲珍寶,仔細打量着手中的毛毯。
剛纔她悄悄和楚懷香做了計劃,她正面吸引金起注意力,楚懷香進屋偷拿毛毯,現在終於得償所願。
“老師,您可千萬要說話算話,可千萬不能騙我啊。這可是我全部身家性命了!”
金起委屈道,要是刑老師直說,他能不借麼。
至於耍這種心眼麼,還讓耳朵慘遭毒手。
“你以爲我是你老師麼,肯定不會騙你的,你放心好了。”
“跟我有什麼關係?我怎麼感覺這兩天你們總是在變着花樣罵我?”
馬文山從遠處走了過來,儀器都已經裝車完畢,現在正往江海市運去。
“沒說您,馬所,楚老說了下午就回去,您不去看看金起這小子還有沒有什麼好東西私藏起來了,沒給咱們過目?”
邢玉蓮眼睛裏閃過狡黠。
馬文山聞言注視着金起,上下打量着。
“老師,真沒有了!江老雖然說要給我一幅字畫,但您看看,這動不動就是國寶級文物,給我我也不敢要啊!”
金起連忙擺手,指了指被捲起來的《蘭亭序》和疑似蘇蕙真品的毛毯。
“說的也是,不過我說的不是這個。你看看能不能跟江老爺子說一聲,讓他把《蘭亭序》借給我們,如此珍寶不應該只是這般草草鑑定,應該拿回所裏做一個仔細的檢查!”
馬文山搓了搓手,舔了舔嘴脣說道。
金起翻了大白眼,
“馬老師您還真能高看我,這話輪的到我說麼,您還不如去問問江美女,要是江美女同意的話,老爺子應該不會反對的。”
“這不是江小姐在和楚老談笑風生麼,暫時不太好打擾,而且江小姐開着直播,這等國寶的消息還是不要走漏了風聲,要是引來壞人怎麼辦。”
馬文山解釋道。
神特麼壞人,就江老爺子那熟練的歌喉動作,
壞人?誰是壞人還不一定呢!
在金起的催促下,江初然依依不捨的關掉了直播間。
自從沒了黑粉和水軍,直播間又恢復了原來的模樣,
而且因爲楚老爺子的原因,熱度一直高漲,禮物更是嚇人。
光這一上午,就收穫到千萬計的禮物了,
但是一想到還要和鯨魚平分,
江初然的小臉一下子又皺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