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懷香因爲離得近，瞥見了手機上顯示的是自家爺爺的名字，十分自然地開口道，
“既然馬老師臨時有事，反正閒着也是閒着，小然然和小金子就好好拍一下這幅作品吧，說不準網友們可以在這點時間裏發掘上面的祕密呢？”
江初然一臉無所謂地向前走去，還沒等走出兩步，就被金起一把拽住。
“姑奶奶，求求您了，千萬別拍，就讓我爽一陣好不好。這幫人這麼閒，指不定就有人能發現上面的內功心法，到時候我就不能獨步武林了。”
金起苦苦哀求。
江初然嫌棄地看了一眼金起，這一眼被金起扛着的攝像頭完美收錄到楚懷香的直播間裏。
“臥槽，我好想覺醒了什麼了不得的屬性，爲什麼被江美女這麼看一眼，感覺渾身舒爽。”
“楚美人對不起了，果然我還是愛着江美女的，我回去了。”
“你們這幫抖M，變態吧，快帶我一個。”
“吾道不孤啊！”
“你是不是傻，馬老師都說了不止這一幅，就算你不讓我拍，之前那四幅又不是沒拍過，到時候水友們不還是能發現祕密，你攔着我有什麼用。快閃開，別影響我給粉絲們發福利。”
江初然翻了個白眼。
讓金起一個人裝13，那畫面想想就很不爽，好東西當然要分享給所有的水友。
“小改改贈送告白氣球x100。”
“花裏胡哨糖醋魚贈送告白氣球x100。”
“一路向東贈送告白氣球x100。”
“帥的被人看贈送告白氣球x100。”
“傑克馬迷弟贈送告白氣球x100。”
“主播好樣的，千萬不能讓金起小人得志。”
“不愧是我鍾情的主播，就是大氣，根本不是小金子那種狗東西比的了得。”
“小金子也配和主播相提並論？不要污衊主播。”
江初然看到直播間不斷贈出的禮物，笑眯眯地把手機擺到金起面前，
“看到了吧，粉絲都是支持我的，快把我放開，你是阻擋不了水友們獲取知識的。”
金起看了一眼屏幕辱罵自己的彈幕，冷哼一聲，
“哼，反正沒有老爺子的幫忙，你們這幫沙雕也打不通經脈，我都入不了門的東西，就憑你們？算了算了，就讓你們好好觀察又如何，我還是最強的。”
隨機鬆開拽住江初然的手，扛着攝像機走到畫前，
“看吧看吧，反正你們也學不會。”
楚懷香這纔想起來，這要是真讓網友瞎雞兒練了，到時候出了問題不得找老爺子的麻煩，趕緊對着江初然的手機和金起的攝像頭大聲說道，
“網友們一定要記住了，看是可以的，但是你們要是練出了任何毛病，練出了任何問題，一切與我們直播間毫無關係，一切與老爺子毫無關係。直播間和老爺子並不支持大家隨意練習，若是有人不聽勸告，請自行承擔一切後果。”
“老爺子，您說他們要是自己隨便練，會不會出什麼問題？”
江晨略微思考了一下，
“不會，最多不過是臉歪眼斜、胸悶氣短，不過是最爲淺顯的御氣之道，若是有人能練這個練出生死危機，那老夫倒是真要高看他一眼。”
“既然老爺子也這麼說了，大家應該之道自己練會產生什麼樣的後果，直播間和主播的警告義務也算是盡責了，希望大家真的出問題的時候不要來找我們的麻煩。”
楚懷香點點頭，轉身對着鏡頭說道。
江初然也緊跟其後，
“給你們看不是說要讓你們練，玩玩可以，上頭了可千萬別找我，一經出售概不退換，懂？”
“小改改：主播放心，這段聲明我們會發在網站公告上的，到時候發現了心法也會申請專利，這樣一來就算真有人出問題了，也是他私自竊取再先，找不到老爺子的頭上。”
“花裏胡哨糖醋魚：就是，主播放心，要是真有人想靠這個碰瓷，我的律師團隊絕對不會讓你們失望的。”
“都是成年人，能不能練，練出什麼問題自己心裏都有點13數，別到時候哭着喊着賴主播，在場這麼多水友可都看着呢，別怪兄弟們到時候人肉你。”
“就是，主播給大家看已經很不錯了，千萬別自找麻煩。”
看到水友的迴應，楚懷香和江初然對視一眼，鬆了一大口氣，差點就又惹出來一個大麻煩。
過了一會兒，馬文山從屋外走了回來，對着楚懷香苦笑一下。
“剛纔局裏打電話過來警告了，不能在直播間裏隨便發表任何鑑別文物真僞的辦法，若是被有心人學去，將來用在造假方便，相當於給我們的工作增添了無數的變數，所以，就不能跟大家好好講解一番了，實在抱歉。”
楚懷香搖了搖頭，帶着歉意道，
“是我考慮不周到，平白讓馬老師捱了一頓罵，真是不好意思。”
“沒有，還是我心態不端正，發現了新的驗證方法就想顯擺一下，完全沒考慮到這麼做的後果。”
馬文山搖了搖頭，
“不過好在，每幅作品的脈絡不同，就算我剛纔向大家展示了這幅作品，前面四幅也不是能輕易發掘祕密的，也算是一種補救了吧。”
金起突然哈哈大笑，把攝像頭對準自己，
“你們這幫圖謀不軌的傢伙聽到了吧？馬老師說了，就算讓你們看你們大概率也發現不了。我猜你們這時候肯定在瘋狂研究，沒用，哎，就是沒用，想超越我，等着吧。”
一臉狂妄，就算旁邊的江初然和楚懷香都忍不住想給他兩拳。
“他這是瘋了？”
馬文山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一頭霧水地看着金起。
“嗯，瘋了！”
江初然和楚懷香異口同聲，爲金起的舉動蓋章定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