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只是金起的想象。
實際上在大家的眼裏,金起就好像一個傻子一般,畫畫不好好畫畫,莫名其妙的在原地跳舞,畫筆根本沒在紙上留下什麼印記,而且動作越來越離譜。
要不是大家都是熟人,真想當場報警,聯繫個精神病院給金起送進去。
“看好了,這是最後一筆了,畫龍點睛!”
金起氣沉丹田,發出一聲沉悶的聲響,手臂猛地發力,給畫作來了個完美的收尾。
...大概過了一分鐘。
“所以,你這是在幹什麼?還有你又畫了個什麼東西,這是啥?”
沉默中,小改改發出質疑。
畫紙上的東西根本看不出來是什麼玩意,一個長條狀的大樹,身上一堆亂七八糟的墨點,支出去4條詭異的枝條,枝條的末端還分出去5個枝杈,在樹冠的位置就好像人頭一般,有個奇怪的橢圓,還帶着兩條枝杈。
“臥槽,改總你這什麼審美能力,這你都看不出來?”
金起用疑惑的目光看向小改改,再回頭看向自己的畫作,這麼形象生動的東西,她竟然看不出來?
“不是,金總,說實話,我也沒看出來你畫的這是什麼玩意。”
一路向東撓了撓頭,雖然這時候很想力挺一下金起,但是良心告訴他,做人不能撒謊。
金起張大雙眼,掃向江初然和楚懷香,換來兩人嘲諷的目光。
“小金子直說吧,你這畫的到底是個啥。”
“金小哥你不會是在跟我們玩你畫我猜的遊戲吧?上來就這麼高難度真的好麼?”
金起只能把最後的希望寄託在夏婉玲母女身上。
因爲剛纔金起的動作過於聲勢浩大,夏婉玲還真忘了繼續訓斥許鈴音,目光呆滯的看着金起的傑作。
看着金起可憐中帶有一絲期盼的目光,夏婉玲的內心受到了極大的煎熬。
說實話,以夏婉玲陪許鈴音畫畫這麼多年的經驗,她以爲再抽象的東西她也能一眼就看出來,但是金起這幅畫深深的給了她一個教訓,她還沒那麼強,還不是什麼畫都能分辨。
“這...”
夏婉玲有點猶豫,自己跟大家一樣,完全看不出來。但是金起既然用這麼可憐的目光看向自己,自己再說看不出來會不會打擊到金起,這樣對金起也太殘忍了吧。
“哥哥你畫的這是什麼呀,毛毛蟲麼?”
金起還沒等到夏婉玲的答覆,許鈴音抽泣的聲音響起。
臉上帶着淚痕的許鈴音也被金起驚世駭俗的動作所吸引,一時忘記了自己還在哭泣,等到周圍的大人都回答完,許鈴音問出了自己的疑問。
“哈哈哈哈哈,我們說的你可以不信,小公主說的你總不能不信了吧,你這畫的什麼辣雞玩意,小公主根本看不出來。”
小改改忍不住放聲大笑,金起這是在故意搞笑麼?
“小金子,你還是讓爺爺把筆收回去吧,好歹是畫聖吳道子的寶物,你就別糟踐了。”
“小然然說的對,金起你還是送回去吧,你這畫的還不如小鈴音呢。”
楚懷香也在一旁補刀。
一路向東苦笑着對金起搖了搖頭,愛莫能助啊。
“不是啊,我這是龍啊,傳統神獸龍啊,這你們都看不出來?也配當國人?”
金起抓着自己的頭髮怒吼道,這幫人什麼眼神啊,這麼明顯的龍都看不出來?自己還特意畫了四肢五爪,還有頭上那飄逸的鬍鬚,除了龍還有什麼生物能長這麼帥。
“臥槽啊,金起你就別埋汰神獸了,你這也叫龍?連蛇都算不上,就和小公主說的一樣,你這撐死是個樹枝!”
小改改用不敢置信的語氣高聲喊道。
身旁的衆人也是一臉震驚,金起也太勇了吧,啥水平就敢畫龍了,而且就金起畫出來的東西,估計幼兒園小朋友都畫不出來,太辣雞太粗糙了。
“龍啊,這是龍啊。你們看看這健壯的四肢,五爪金龍有沒有。還有這飄逸的龍頭龍鬚,除了龍你們還能想象到什麼。尤其是這精髓一般的龍鱗,簡直不要太像。”
金起指了指畫作上的細節,挨個給衆人解釋道。
“行了行了,金總別掙扎了,你開心就好。”
一路向東忍住自己想要吐槽的慾望,趕緊上前摟住金起的肩膀。
雖然兩人剛纔還在泳池裏鬥智鬥勇,但現在兩人畢竟是屋子裏唯二的男性,一榮俱損。
江老爺子那不算,那是神!
金起受辱就等同於他許一凡受辱,要是讓女生們認爲自己和金起一樣辣雞怎麼辦,還是趕緊把金起帶出去,別再刷新衆人的認知下限了。
“金起啊金起,你就別玷污龍的形象了,要是你不服,敢不敢把這畫拍成照片發在我直播間裏,讓水友們辨別一下。我們的話你不信,水友的話你總得信吧?”
江初然可不會輕易放過可以坑金起的機會,言語之中充滿了挑釁的意味。
若是平常的金起,肯定不會中這麼簡單的激將法。但是此刻的金起被滿滿的羞憤之情衝破了頭腦,十分需要一個證明自己的機會。
不過旁邊一路向東的阻攔,果斷點點頭,
“好,就發到你的直播間裏,記住,不能說是我畫的,這幫網友要是知道是我畫的,肯定會故意說不像的,我們要做到真正的公平公開!”
江初然忍住笑意,這玩意放出去,除非是收錢了,否則腦子正常的人絕對不會認爲是條龍,金起這波必涼!
楚懷香看着金起中了這麼簡單的計謀,搖了搖頭,
男人果然是衝動型生物,腦子也太簡單了吧。
夏婉玲看沒有自己的事了,想起來自己剛纔在教育許鈴音,再度板起臉看向許鈴音。
許鈴音也想起來自己在哭的事情,鼻子一皺,斷了的眼淚再度銜接上,在精緻的面龐上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