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上楚懷香還在和爺爺楚天望打着電話。
楚天望雖然很想把王鈺涵的事情告訴楚懷香,但是深怕王鈺涵此刻在監聽着自己,只得用沉悶的聲音咳嗽了兩聲,說道。
“怎麼樣了,在江老爺子那裏待着開心嗎?”
楚懷香皺了下眉頭,這個聲音楚懷香一點也不陌生,在來江老爺子家之前,爺爺楚天望動不動就會發出這種聲音,這是因爲當時爺爺的身體已經快要不行了,強撐狀態下的聲音。
自從經過江老爺子的幫忙,爺爺再也沒有發出過這樣的聲音,而且最近家裏也沒傳出來爺爺再度病重的消息,那是…
“挺開心的,昨天有兩個網友一起來了直播間,剛剛送走,他們帶過來了一個小孩子,身體狀況挺差的,我看到小孩子就想起了爺爺您,這不他們剛走就給您打電話了麼。”
楚懷香暫時沒有頭緒,只能簡單了介紹了一下自己這邊的情況。
“嗨,老頭子能有什麼事,我還以爲你是遇到什麼困難了呢,平常也不想着打個電話。”
“哎呀,爺爺您這說的什麼話,江老爺子這裏真的事情太多了,雖然用不到我,但是總得有點參與感不是?”
爺孫倆很平常的嘮着家長,雖然電話是楚懷香打的,但是基本上都是楚天望在問,楚懷香簡單回答。
嘮了快有二十分鐘,楚天望突然說道,
“行了行了,爺爺這裏還有事情要忙呢,上次的客人還沒有走呢,挺麻煩的。”
楚懷香思索了一下,自己不過是來了江老爺子家不到五天,沒聽說過爺爺那裏又來了什麼麻煩的客人,難不成是自己不在的時候來的?但是這件事情也不應該告訴自己啊。
“既然爺爺您這麼忙,那我就掛了。”
楚懷香還是沒什麼頭緒,畢竟不論怎麼想,也不可能指望一個從沒經歷過的人去想象這個世界竟然還有天門這種離譜的組織。
“掛吧。”
楚天望也沒指望楚懷香能領悟自己的意思,畢竟自己也不過是隨口提一句,有江老爺子坐鎮,王鈺涵再強也不可能翻天。
雖然王鈺涵說過,這個世界的修士有着三百年的上限,但是楚天望憑藉幾次短短的接觸,可以肯定,江老爺子絕對不止是三百年的修爲,要是真的只有三百年的本事,根本不可能幫助自己延長壽命。
楚懷香這邊剛掛了電話,樓下的金起也接到了馬文山的電話。
“臭小子,是不是老子不給你打電話,你就根本想不起來你在京城還有我這麼個師傅?也不知道問問你師傅到沒到京城?”
金起剛接電話,馬文山咆哮聲就從聽筒裏傳了出來,金起趕緊衝着江初然做了個抱歉的表情,閃身離開自己的座位。
就這動靜,憑藉江初然那最頂級的收音設備,肯定會被網友聽見的,要是讓網友們知道了馬文山的本性,太特麼影響考古研究中心的形象了。
金起抱怨了一句。
“滾蛋,老子什麼樣用得着網友關心麼?要不是爲了你們,我能在乎網友說啥?”
馬文山的聲音再度提高了幾度,就算金起現在修爲在身,也不得不把手機拿遠了一點,太有穿透力了。
“好吧好吧,老師您多厲害啊。說吧,找我什麼事啊,不會是讓我跟江老爺子要點東西吧,您可別把我想的太厲害了,管江老爺子要東西,我還沒那個資格呢。”
“要什麼東西,跟你說個正事。記得上次你給邢玉蓮的那個毛毯麼?”
“停停停,什麼叫我給邢老師了,那是邢老師強行搶走的,說好了要還我,到現在還沒還呢,老師您還真提醒我了,記得幫我跟邢老師說一聲,也該還給我了吧。”
金起這纔想起來,自己還有個極其珍貴的毛毯,在邢老師手裏呢,那可是傳說中蘇蕙的《璇璣圖》,怎麼現在就被默認爲是自己送給邢老師的了。
“還什麼還,老子已經替你做主了,把毛毯捐獻給咱們研究所了,你的獎狀估計這兩天就到了。”
馬文山滿不在乎地回到。
“臥槽,老師你不能這麼坑學生啊,《璇璣圖》啊那是,一個獎狀就給我打發了?老師,你不能這麼不要臉啊,老師你等着,我馬上就回去。”
金起當即原地跳起,坑學生呢這是,這還能代捐的?
“行了行了,老子又不是爲了跟你說這事給你打電話的,你聽重點。”
馬文山有點不耐煩了,自己這個學生跟了江老爺子這麼久,怎麼還這麼小氣,捐個文物怎麼了,沒看江老爺子捐的時候眼睛都不眨的麼。
“不是啊,什麼重點不重點的,這事不是這麼算的啊。”
金起還在掙扎,馬文山不耐煩地打斷金起。
“聽着,這個《璇璣圖》有識貨的人出來了,聽懂沒?識貨的!”
金起還真沒聽懂有個識貨的怎麼,還在忿忿不平,明明是自己的《璇璣圖》,怎麼就變成研究所的了。
“你怎麼娘們唧唧的,現在來了個識貨的人,跟着我要你的聯繫方式呢,這可是《璇璣圖》,價值不知道有多少錢呢,你一定要堅持住,千萬不能一時貪心就把東西轉手賣掉,要知道這東西已經歸研究所所有了。”
馬文山直截了當的掛了電話,根本沒有給金起回答的機會。
看着手裏黑屏的手機,金起頓時無語。
這電話打的,好特麼煩躁啊。
好好一個寶貝,一個可以用來當做傳家寶的寶貝,一個不明說根本不會被人發現的寶貝,這就被捐了?
傳家寶就這麼離自己而去了?還是江老爺子給的傳家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