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裝了,你不是他,他人到底在哪,你又是什麼時候跟上我的。”
第三根冰矛在王鈺涵的手中凝聚。
月色下,王鈺涵的俏臉陰森的可怕,雙眼死死地盯着地上的陳元龍。
第二根冰矛徹底破碎了陳元龍的希望,咧開嘴大笑一聲,
“祖國會爲我報仇的,小丫頭,不要急,今晚你們都得死。”
放下最後一句狠話,陳元龍脖子一歪,再也沒有了氣息。
“艹”
王鈺涵不由罵出一句髒話,看着四周的環境,眉頭緊鎖。
神念四扇而出,感應着周圍天門人的氣息,可是不論王鈺涵怎麼搜查,周圍沒有半點同伴的氣息,感覺就好像是所有人在同一時間全部消失了一般。
強忍住心裏地不安,王鈺涵轉身衝着最近的哨點飛奔而去。
沒有任何的聲息,地上只有一具遺留許久的屍體,身上穿着天門特製的制服。
脖子上一道細膩的劃痕,以及周圍乾淨的環境,代表着這個屍體的主人是在沒有任何反抗的情況下被人一刀斃命,甚至來不及呼救。
“混賬!”
王鈺涵只能怒吼一聲,這個下屬她今晚之前還在會議室裏見過。
雖然平常的表現沒有任何讓王鈺涵滿意的地方,但這人終究是自己的下屬,而且還是自己派他前來駐守的,現在被人不明不白的殺掉,簡直就是在打她王鈺涵的臉。
周圍的空氣瞬間凍結,王鈺涵的臉色越發的冰冷,再次看了屍體一眼,沒有猶豫轉身又向着另一個哨點奔去。
一個,二個,三個。
凡是哨點無一例外都只有一具屍體,一具屬於天門門人的屍體。
沒有一個哨點發生過打鬥,所有的天門門人都是在一瞬間被人斬殺,就好像牲畜一般任人宰割。
天門歷史上從來就沒有發生過這樣的事情,不論敵人多麼強大,天門的部隊就算再弱小也會試圖從敵人的身上咬下來一塊血肉。
這種屠殺的場景根本不可能出現在天門門人的身上。
現在這種局面,只能說明是王鈺涵的指揮有誤,決策有誤,所有天門門人的死都要算在她王鈺涵的頭上。
要不是王鈺涵的部署,要不是王鈺涵的自信,這些門人可能現在還活蹦亂跳有說有笑的。
天上的明月也好像是嘲笑一般,從王鈺涵的頭頂緩緩劃過,所有的光亮集中在王鈺涵眼前的屍體上面。
屍體的姿勢也十分配合,一隻手伸向前方,眼部衝着王鈺涵的方向睜開,嘴巴大張好像是在埋怨王鈺涵,又或者是在呼喊着什麼。
強大的刺激下,王鈺涵的雙眼逐漸迷茫,體內的靈氣越發的躁動,腳下的地面凝結成冰,正以極快的速度向四周散去,這代表着王鈺涵此時已經憤怒到了極點,甚至有着失控的可能。
就在王鈺涵的意識逐漸消亡,要徹底淪陷在怒火中的時候,肩膀上突然傳來一股淡淡的清涼。
又分出一股清涼直衝王鈺涵的腦海,幫助王鈺涵恢復心神。
“王丫頭怎麼了?怎麼突然這麼大的怒火?”
江晨的聲音在王鈺涵的腦中響起,平淡的語氣令王鈺涵徹底恢復了過來。
仔細看了眼腳下的一切,王鈺涵疑惑道,
“江老爺子看不到我腳下的畫面麼,天門在小漁村的佈局全部被人清除了,我走遍了所有的哨點,無一例外全是天門門人的屍體。”
“嗯?”
在林天正屋子裏的江晨突然睜開雙眼。
在他的感知裏,整個小漁村沒有任何的不妥,村子裏埋伏着的天門人還在安靜地埋伏,根本沒有王鈺涵說的那種屍橫遍野的畫面。
剛纔他是察覺到王鈺涵的氣息以十分不正常的頻率劇烈抖動着纔出手相助,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不對,在老夫的神識之下根本沒有任何問題,王丫頭你還在和小陳巡邏。”
江晨仔細觀察了一番,聲音再度在王鈺涵的腦海中響起。
“陳元龍和我還在一起?江老爺子您確定麼?”
王鈺涵心中警鈴大震,環顧四周別說陳元龍了,根本一個活人沒有。
王鈺涵的答覆令江晨有些疑惑,走出林天正的屋子,重新發動神念掃視一遍小漁村。
這次一掃視,江晨發現了一些不對勁的地方。
所有的天門門人,包括王鈺涵和陳元龍,都站立在原地,沒有任何的舉動。若不是氣息還在,跟死人沒有區別。
一個閃身,江晨出現在王鈺涵的身旁,輕輕拍了拍王鈺涵的肩膀。
“王丫頭,王丫頭?”
手上拍王鈺涵肩膀的同時,藉助放在王鈺涵肩膀上的一絲神識,江晨還在和王鈺涵交談着。
隨着江晨的手掌在王鈺涵的肩膀落下,眼前呆立不動的王鈺涵就好像回過神一般,身體猛烈抖動一下,出了一身的冷汗,當着江晨的面毫無顧忌,一屁股坐倒在地大口喘着粗氣。
“呼,呼,江老爺子我在,我在。”
迎着江晨好奇的目光,王鈺涵拍了拍胸口,連忙說道。
就在剛纔,王鈺涵還在腦海裏聆聽江晨的聲音,周圍的環境突然劇烈地抖動,整個世界好想被人破壞了一般,一個神祕的失重感襲來,就在王鈺涵不知所措的時候,就看到江老爺子伸着手出現在了自己的面前,正一臉好奇地看向自己。
看着王鈺涵反常的舉動,江晨挑了挑眉,再度環視了一圈,嘴角突然勾起一絲微笑。
“江老爺子發現了什麼?”
看到江晨表情上的變化,王鈺涵急忙問道。
從那個世界一出來,王鈺涵就發覺到了,自己原來是中了某種幻術,身體一直停留在原地和陳元龍站在一起,精神卻不知道什麼時候中了陷阱,見到了那般悽慘的場景,差點以爲自己真的導致了天門的滅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