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望和局長對視了整整五分鐘，在局長鍥而不捨的目光中，楚天望終究是敗下陣來，放開了握住手機的手。
一旁的馬文山一臉看熱鬧的模樣。
“麻煩楚老師了。”
局長先是客氣了一下，
“不知道楚老師您能不能跟我透個底，江老爺子到底是什麼身份，他的背景到底代表着什麼，江老爺子手裏有這麼多神奇的東西不說，爲什麼一遇到江老爺子的事情，您就好像失去了理智一般果斷地站在江老爺子那一側，根本不考慮任何不利於江老爺子的事情。”
局長一臉不解地看着楚天望，這個問題自從江晨出現開始就一直困擾着局長。要說江晨只是因爲捐贈了一些寶物被楚天望看中也說不過去，其他人雖然可能捐贈寶物的價值沒有江晨高，但是那份心意和江晨是一模一樣的，光是優待江晨，怎麼也說不過去啊。
楚天望認真地看了局長一眼，再看看那一旁的馬文山。
馬文山苦笑一下，
“楚老，要不然還是告訴他算了，多少也是個局長，什麼也不知道也太可憐了。”
馬文山這是想到了清早在天門總部開會的時候。
在場說起來有一堆人跟自己平級，但是卻因爲職務的問題比自己早知道那麼多關於天門的事情，要不是機緣巧合之下認識了江老爺子，早上的會議根本沒有自己參加的餘地。
同理心之下，馬文山對一無所知的局長也充滿了同情，這種被所有人矇在鼓裏的感覺實在是太不好受了。
局長順勢用一種可憐巴巴地眼神看向楚天望，心裏不住地爲馬文山打CALL，說的太對了，深得我心啊。
“行，既然小馬你都這麼說了，那老頭子我也瞞你了，江老爺子就是傳說中的修士！”
楚天望得到馬文山的提醒，索性不再隱瞞什麼，直截了當地把江晨的身份說了出來。
說起來局長也算得上是楚天望的得意弟子，要不然也不能讓他坐在現在這個位置上，不過因爲江晨的事情實在過於離奇，沒有得到什麼切實有力的證據，楚天望才一直隱瞞了下來。
現在見識過了神奇的天門，知道國內有一大堆部門領導知曉修真界的存在，說出來也就沒有了任何的負擔，也不怕局長認爲楚天望是老年癡呆了。
局長露出一絲笑容，
“果然是這樣麼，所以老師您和馬所長突然變得年輕了一些也是因爲江老爺子的緣故吧？”
“哦？你竟然發現我變年輕了麼，好小子，不愧是我看中的人，就是有眼光，其他人跟你一比真是啥也不是。”
馬文山突然高興起來，這麼長時間過去了，除了局長這個老小子，還真就沒有任何人說過這件事情。
局長一臉無語地看着馬文山，剛纔他說的話重點是這個麼，誰特麼關心馬文山年輕不年輕，重點是江老爺子好麼，馬文山只是順帶的，而且他其實也沒看出來哪邊年輕了，就是隨口哈拉了一句。
得到楚天望的迴應，局長立馬站起了身子。
“怎麼？”
楚天望疑惑地看了局長一眼，聊得好好的站起來幹什麼？
“沒什麼，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別的問題就沒有什麼意義了，那您二位慢聊，我就告辭了。”
局長衝着楚天望鞠了一躬，表達自己對耽誤楚天望時間的歉意。
“真沒問題了？就不想在知道點別的什麼事情？”
楚天望詫異地看着局長，要是隻問這麼一個問題，之前對視那麼久是爲了什麼，多餘啊。
“是的，就這麼一個問題，有了這個問題的答案，其他的事情不用您說，我也能猜出來了。”
局長搖了搖頭，知道了江晨的身份，剩餘的事情就順理成章了，沒有任何再問下去的比較。
等到局長離開，楚天望纔算是真正的空閒了下來，隨便扭動了一下身體，擺了一個舒服的坐姿，楚天望終於是拿起了自己的手機。
剛要撥打電話，馬文山又開始了，
“不對啊，楚老您想想看，這小子突然問這個問題是什麼意思？難不成他對江老爺子有什麼想法？或者說是想對江老爺子做些什麼？”
“不是，小馬你有什麼可疑神疑鬼的，他之前不知道江老爺子的身份，有些許疑慮很正常，而且過了這麼長的時間，不只是他，局裏其他的人應該也有這樣的猜想。不要總是懷疑別人，活的簡單一點纔是長壽的祕訣，否則就算有江老爺子的幫助，你也很難活到我這個歲數。”
楚天望有些不耐煩地看着馬文山，沒看到自己已經拿起手機了麼，這麼沒眼力價呢。
“不是啊，楚老您想想看，要是這小子投靠了敵對的勢力，就是王鈺涵之前承認的那些個與天門敵對的勢力，現在打聽江老爺子的事情不就是在做一些陰暗的調查麼，咱們可要小心謹慎一點啊，凌晨被嘉信董事長炸過的事情到現在還在我的腦海中迴盪呢。”
馬文山忽略掉楚天望的各種表情，認認真真地分析道。
楚天望默默地握緊了手裏的手機，儘量緩和着自己的語氣，
“小馬，我看是凌晨的爆炸對你造成了太大的影響，要不然你先回家休息吧，不用擔心，江老爺子不是又給了我們一張護身符麼，既然能擋下凌晨的爆炸，想必也沒有什麼能突破江老爺子的保護，回去好好休息吧，局長的事情等你清醒了再說。”
“不是這麼回事，楚老您也太小看我了，區區爆炸而已，這些年考了這麼多次古，我自己炸開的山石都不知道有多少次了，怎麼可能怕這些東西。”
馬文山擺了擺手，特意露出了自己的肩膀，上面一道巨大的傷疤爬在肩頭，馬文山露出一臉自豪的神情，
“楚老您看，這就是最開始技術不成熟的時候，不小心炸到了自己。別看我沒您經歷的多，但是論膽量，我可一點都不比您少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