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初然現在還在氣頭上,根本沒有想要搭理王鈺涵的想法。
只要楚懷香好奇地問道。
“正常個啥啊,一點都不正常好不好。”
王鈺涵頓時便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尤其是江老爺子這種修爲的修士,到了江老爺子這個地步,除非是知道自己再也無法跨越大限,已經命不久矣,否則不會有修士選擇在這個時間段招收弟子的。培養弟子需要的精力太多了,多到嚴重影響了修士衝擊大限!”
王鈺涵認真地解釋道,她無比希望楚懷香說的是假話。
“額...不知道,很耗精力麼?那天江老爺子就是說小鈴音是千萬年不出世的天才,直接找到小鈴音的父母,也就是一路向東東總他們,當着我們的面收下了小鈴音這個徒弟。”
楚懷香仔細回想了一下當時的場景,
“而且最恐怖的是小鈴音自己並沒有表現出要拜師的想法,是江老爺子和我們所有人連哄帶騙地說服了東總他們夫妻倆。”
每每想到此處,楚懷香的心理都是無限的感慨。
就算楚懷香不是修士,她也知道拜師江老爺子意味着什麼。
就算修爲上拜師江老爺子不會比其他人快多少,但是最起碼,一個青春永駐是穩了,還是板上釘釘的那種。
“什麼!”
王鈺涵徹底震驚了,猛地起身,聲音直接貫穿了整個屋子,就連廚房裏的江晨和金起都走出來疑惑地看着王鈺涵。
臉色一紅,王鈺涵又乖乖地坐回到沙發上。
“咋的,你們剛纔殺豬了?”
金起賤賤地問道,從王鈺涵通紅的臉色上,金起就能猜出來剛纔發出尖叫的一定就是王鈺涵本人了。
王鈺涵聞言,隱晦地瞪了金起一眼,要不是江晨跟在金起的屁股後面,一個冰雕金起是少不了的。
“爺爺,咱們得快點喫飯了。”
江初然說出了令所有人沒有想到的話語。
小改改簡直驚訝,不知道江初然這到底是個什麼樣的腦回路。
明明在說江老爺子收徒的事情,怎麼就扯到趕緊喫飯上去了。
“怎麼了?”
江晨也是一臉好奇地看向江初然。
往常江初然可從來沒有催着要早點開飯,就算再餓,江初然也會乖乖地等江晨把飯菜做好,上桌。
“沒,就是花總東總他們要過來了,我們要是喫的慢了點,到時候肯定就被他們搶光了。”
江初然好像是在說什麼天大的事情一般,比劃着手腳動作,形象生動地向江晨解釋着爲什麼要早點開飯。
不愧是喫貨本然。
小改改不由自主地在內心裏給江初然比了三十六個贊,牛啊。
“可是你想喫的醋還沒到呢,要不再等等?”
江晨雖然也想同意,不過想到材料還沒徹底備齊,有些不太想讓江初然這麼快喫飯,實在是不想讓江初然喫到不完美的食物。
“不行了啊,等不了了,誰知道那個叫陳元龍的動作爲什麼那麼慢。再不快點喫就來不及了,我還想好好睡一覺補充一下精神呢。”
“好好好,那就依你好了。”
江晨扯了扯嘴角,只能笑着轉身回到廚房。
正在這個時候,門口傳來敲門的聲響,
“部長,部長,我帶着顧三爺和軍師回來了,開開門啊。”
陳元龍大大咧咧地喊着門。
兩手各攙扶一個悽慘異常的人形,尤其是這兩個人形的嘴角都帶有一絲詭異的白沫。
顧三爺是做夢都想象不到。
自己竟然因爲一時的心軟,一時的大意,整個人在這一天竟然會遭受到這麼非人的待遇。
被單雲鵬派人射成了馬蜂窩不說,被單雲鵬當成武器滿頭揮舞不說。
現在竟然遭遇到了來自自己人的背刺,陳元龍這一路上快把顧三爺給折騰死了,旁邊發不出聲響的軍師早就在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折騰廢了。
“呦,說醋醋就來了。”
王鈺涵嘴角扯了扯,隨手一揮,大門自動打開。
陳元龍帥氣的身影出現在門口。
打獵歸來一般,一手提溜着一個獵物,正衝着衆人傻笑。
“三爺!”
王大海一聲哀嚎,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從電腦前跑到了門口,抱住顧三爺的身體就是一頓亂嚎,
“三爺您死的好慘啊,快告訴大海,是誰把您弄成這副模樣的,大海答應您,這下半生就算是拼死也一定爲您報仇。”
聽到王大海這真情流露的嚎叫,陳元龍的臉上不斷閃過尷尬地神色。
王鈺涵一眼就看出了緣由,狠狠地瞪了陳元龍一眼,走上前衝着顧三爺和軍師的身體連拍數掌。
“王老闆別哭了,顧三爺沒事,就是來的路上可能吐得慘了點,讓他緩緩叫好了。”
看到王鈺涵出手救人,陳元龍鬆了口氣,嬉皮笑臉地說道。
“路上?吐?艹,是你!?”
王大海腦筋一轉,也想明白了發生了什麼,轉頭怒視着陳元龍,
“顧三爺都這麼大的歲數了,怎麼可能經得起你的折騰,你不會真的腦子缺根弦吧?”
王鈺涵趕緊打着哈哈擋在陳元龍的面前,
“王老闆息怒,這傢伙我回頭要好好收拾的,一定給您一個滿意的交代。”
王大海還是惡狠狠地瞪了陳元龍一眼,轉頭看到了陳元龍另一手上的軍師。
平息了怒火,王大海皮笑肉不笑地攙扶着顧三爺走到軍師的面前,
“小子,你不是挺猖狂的麼,怎麼這麼快就不行了。我不是跟你說過了麼,千萬不要出現在我的面前,不論顧三爺答應了你什麼,你幾天死定了!”
王大海直接伸手掐住了軍師的脖子,相比于軍師孱弱地普通人身軀,得過江晨賜藥改善體質的王大海輕輕鬆鬆地捏着軍師的脖頸,臉上不時閃過獰笑的表情。
這叫什麼,緣分啊,王大海剛說要追殺軍師一輩子,這軍師就自己出現在了王大海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