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松覺得,宋襄餓死了,跟他是有關的。

    除了宋襄,應該也沒人能治嚴厲寒了。

    臨近十二點,他準備了一桌菜,各色各樣都很齊全。

    嚴厲寒跟宋襄不對付,一人坐了一邊,又恢復之前那樣劃江而治的局面。

    事發突然,餐食準備也不行,一桌子菜,好幾道都有黃色配菜。

    嚴厲寒跟芒果八字不合,看其他黃色食物也都不爽。

    宋襄木着臉,端起飯碗沒出聲,給面前一道彩椒牛柳挑了彩椒,然後換到了嚴厲寒面前。

    他好歹飛回來救自己一命,對他好點也是應該的。

    嚴厲寒原本冷着臉,驟然看到面前的菜,有點意外地眨了眨眼。

    他不虞的表情有瞬間的崩盤,緊接着就清了清嗓子,又恢復冷冰冰的樣子。

    旁邊嚴松撇了撇嘴,在心裏打了包票。

    有些人,一定只吃那道牛柳。

    果然,一頓飯下來,嚴厲寒就沒動過其他菜。

    宋襄坐在對面,一直沒什麼食慾,藥物反應的後遺症,她有點噁心想吐。

    “讓人做盅甜粥上來。”

    嚴厲寒自己心情好了,也能察覺到細節,轉頭吩咐嚴松。

    嚴松心裏感激上蒼,少爺的腦子又開始運轉了。

    趁着等粥,嚴厲寒身子後靠,打量對面的宋襄。

    “不舒服?”

    宋襄扯了扯嘴角,“還好……”

    死撐,看你能撐到什麼時候。

    嚴厲寒在心裏冷哼,擡手,隨手用餐蓋蓋住了那幾道味道大的菜。

    彼此安靜下來。

    宋襄靠在窗戶上,腦子裏有點發眩,胃裏也翻江倒海地難受。

    “讓醫生來給你打一針。”嚴厲寒出聲。

    宋襄疑惑,“打針?”

    嚴厲寒沒解釋,等嚴松一回來,他就說了針的事。

    沒過多久,嚴松帶了醫生進來。

    “您放心,打完了針,眩暈很快就好。”

    宋襄木木地點了點頭。

    打完了針,她就更加沒力氣,靠在窗戶上,昏昏沉沉的,就是睡不着。

    凌晨一點,坐在落地窗前,看津市的夜景,美不勝收。

    她平時都帶着刺,就沒有真的服軟的時候,現在被藥物影響,整個人就像只受了委屈的小貓咪,乖巧的讓人忍不住想揉揉她的頭。

    嚴厲寒坐在對面,把她的一舉一動都收入眼底,放在桌面上的手就不自覺地開始輕敲。

    在國外的時候,他每天都聽那些人彙報她的情況。

    知道她第一時間去了山莊打聽情況,他有點高興。

    知道她打聽了點情況之後就跟沒事人似的開會工作,他當然就跟那些人撕破了臉,把火全撒了出去。

    知道她不聽自己的話還跟薄湛出來,他的脾氣就沒剎住,腦子發熱地就上了飛機。

    他下手揍薄湛,完全就是動了打死那小子的心。

    看着那些血涌出來,他也沒覺得出氣。

    薄司衍趕到把人帶走,說的話還在他耳邊。

    “你要是爲了老婆,爲了女朋友,就是要他半條命,我薄司衍也認。”

    “但要只是爲了祕書、牀伴,你想動我薄司衍的弟弟,沒這個可能!”

    臨走之前,還撂下一句屁話。

    “她到底算你什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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