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宅,寬長的室內走廊,十幾米的牆都是落地窗設計。

    嚴厲寒和薄司衍並排坐着,靜靜地喝茶。

    “我斷了薄湛兩根肋骨,耳光不知道抽了多少個,這個面子還不夠?”

    嚴厲寒放下茶,幽幽地道:“那他估計還得再挨一個。”

    薄司衍薄脣掀開,淡淡地道:“看不出來。”

    剛纔看宋襄,他以爲是個好欺負的人。

    “我揍薄湛的嚴重程度,完全是照着他欺負了你老婆的同等條件打的。”薄司衍忽然說。

    嚴厲寒皺眉,側臉看他,“要是我老婆,他得把命留下。”

    薄司衍輕呵,“這麼說……她還不是你的人?”

    嚴厲寒:“……”

    “得,白下那麼狠的手。”薄司衍嘆。

    嚴厲寒不爽,“婚不是隨便結的。”

    薄司衍:“我懂,剛纔聽到她叫你嚴總了。”

    嚴厲寒輕嗤,“她跟着我五年,叫尊敬點,那是習慣。”

    薄司衍抿脣,“習慣難改,說不定心裏就這麼想的。”

    嚴厲寒擰眉,冷哼一聲,特別狠毒地戳兄弟傷口。

    “你跟秦頌遙都結婚了,她估計頂多也就是叫你薄少吧?”

    薄司衍:“……別把我跟你放在同一高度。”

    嚴厲寒來了興致,“她叫你什麼?”

    薄司衍:“垃圾,王八蛋,死人臉……”

    嚴厲寒:“……”

    他轉過臉,表情複雜地看着好友,“很值得驕傲?”

    薄司衍閉上眼睛,說:“罵我,說明還有感情。”

    “嚴總。”他重複宋襄的稱呼,很不客氣地嘲笑:“你公司那麼多人這麼叫你,難道誰都對你有感情?”

    嚴厲寒:“……”

    ……

    小白樓

    “姐姐,是我放過了你,要不然,你以爲有人能救你?”薄湛把手垂在牀邊,臉上還是一副玩意。

    宋襄皺眉,覷着他的神色,回想那天的情況,手下意識地攥緊。

    薄湛閉着眼睛,悠悠地哼着歌,“他來得很及時,要是不來,我就不客氣地收下你了。”

    宋襄嫌惡地看了他一眼,“這麼折騰,最後換來你哥一頓打,有意思嗎?”

    薄湛停下動作,睜開眼睛,眼神懶懶的。

    “嗯,他揍我了。”

    語氣淡淡的,聽不出怨恨。

    緊接着,他又道:“我哥很生氣,說讓我這段時間都別想出去,他要管教我。”

    這句話很明顯是高興的。

    宋襄有個震驚的猜測。

    “你是在吸引你哥的注意?”

    薄湛不語,笑容扭曲,仰頭看她。

    隔了好久,他才道:“姐姐,我還蠻喜歡你的,畢竟你除了長得好看,還很聰明。”

    宋襄對上他的眼神就覺得渾身不舒服,下意識地後退一大步。

    她不想再留了,轉身往外走。

    忽然,薄湛擡起手,艱難地扯住了她的手。

    冰涼的觸感,一點溫度都沒有。

    他手臂上纏着繃帶,擡手其實很痛。

    宋襄停下腳步,低頭看他。

    薄湛仰着頭,一副乖巧模樣,“估計你是想聽那句話?”

    宋襄皺眉,想聽聽他要說什麼。

    薄湛露出笑容,眼神毫無溫度,“對、不、起、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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