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不投機,無話可說。

    宋襄端着碗下了樓,然後就沒再進嚴厲寒的房間,而是讓女傭端了回去。

    她沒跟嚴厲寒打招呼,大晚上地開了車回公司加班。

    一夜沒睡,腦子卻清晰得很。

    到了早上,嚴松的電話打過來。

    “喂?”

    “宋小姐,您在公司?”

    宋襄舒了口氣,“是。”

    “我去接您可以嗎?”

    宋襄料到有事,“怎麼了?”

    “天和的李總,文娛的杜總,還有那位林少,請少爺去射擊場。”

    宋襄皺眉,“射擊?”

    嚴厲寒那個手臂,別說射擊,打高爾夫球都費勁。

    “不能拒絕?”

    嚴松:“對方就是來試探的。”

    宋襄懂了,嚴厲寒在國外出事的事估計消息走漏了,李杜兩家跟嚴氏合作礦業,估計是擔心嚴家出事,所以纔來試探。

    至於林聰,十有八九就是來找茬的。

    嚴厲寒的傷那麼敏感,連普通醫院都不能去,更別提暴露了。

    “你來接我吧。”

    “好的。”

    嚴松一聽她答應,聲音都是高興的。

    宋襄揉了揉眼睛,拿着外套就出了門。

    電梯一開,迎面撞見丁帆,嚇了丁帆一跳。

    她來不及多說,迅速地就下了樓。

    嚴松來得很快,她到樓下沒多久,車已經到了。

    “年總也去。”嚴松提醒。

    宋襄一夜未睡,聽到這裏,腦子不免發脹。

    靠在後座眯了會兒,到了山莊,時間剛到七點半。

    年安惜的車已經在門口,宋襄一進門,她正和嚴厲寒坐在一起喫早餐。

    視線相交,宋襄平靜,年安惜皺眉,嚴厲寒詫異。

    他以爲她生氣了,不會再回來的。

    宋襄面色平靜,拉了椅子在桌邊坐下,傭人很快給她拿了碗筷。

    “嶽吉不忙嗎?”年安惜問。

    宋襄一邊喫一邊說:“小公司能有什麼事,跟年總這個嚴氏的財務總監比起來,我跟個閒人沒區別。”

    年安惜微笑,得體地抽了紙巾擦拭嘴角。

    一片寂靜。

    喫完早餐,剛好八點。

    外面準備了車,年安惜和嚴厲寒前後出門。

    年安惜下意識地靠近嚴厲寒,想讓宋襄單獨坐下一輛。

    宋襄回了宅子裏,不知道做什麼。

    等她再出來,換了一身衣服。

    年安惜露出一點諷笑,對於這種表面工夫,很是不屑。

    她正要說話,宋襄已經走了過來。

    “年小姐,麻煩你坐下一輛吧,我有事跟嚴總說。”

    年安惜愣住,沒想到她打直球。

    “我……”

    話沒說完,宋襄已經俯身,坐到了嚴厲寒身邊。

    年安惜無法,只能去坐下一輛。

    車裏,嚴厲寒看到宋襄一反常態,不免挑眉。

    宋襄剛坐下,就開始在小包裏翻東西。

    她拿出一管口紅,朝嚴厲寒招了招手,“嚴總,來。”

    嚴厲寒拉下臉,“你什麼意思?”

    宋襄無奈,“您看到自己的脣色了嗎?”

    慘白中泛着紫色,瞎子都能看出你有病。

    嚴厲寒皺眉,“用不着。”

    宋襄懶得多說,直接上手,“請您以大局爲重。”

    “宋襄!”

    “我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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