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襄本來不想出演這種角色,奈何嚴厲寒這狗賊自己不主動開口,明顯是在等她出手。

    她聳聳肩,對着年安惜笑:“年小姐平時不約會嗎?”

    年安惜怔住,“什麼?”

    宋襄:“約會看電影,要是因爲閒雜人等耽誤電影開場,多掃興。”

    年安惜僵在原地。

    宋襄今天做的事太過界,全是直球,完全不在她的認知範圍內,她張了嘴,卻不知道說什麼。

    “你舅舅又不是嚴總的舅舅,他爲什麼要見?”宋襄撩開臉頰邊上的頭髮,轉頭對嚴厲寒笑,“答應我的哦,電影要是過時了,你得賠我十場。”

    嚴厲寒最煩就是這卦甜膩膩的雌性生物,可是不知道爲什麼,從宋襄嘴裏說出來,他就覺得渾身舒坦。

    “給你買一座電影院?”

    宋襄撅嘴,“那多麻煩,不如你讓人把母帶拿回家,我們在家裏看吧。”

    “也好。”

    年安惜站在一旁,看着他們一來一去,放在身側的手已經死死地掐住了。

    她之前知道嚴厲寒受傷,但並不知道他受的什麼傷,過來也是關心一下,沒想到竟然受到這種對待。

    嚴厲寒哄完宋襄,看了她一眼,說:“下次有空再見。”

    這也算是給年安惜臺階下了。

    年安惜攥緊的手鬆開,臉上恢復血色,“好,下次我再單獨約。”

    “走啦。”

    宋襄一副不耐煩的樣子,不動聲色地鬆開嚴厲寒的手,抱着他的腰往前走。

    年安惜眼看着她把嚴厲寒“拖走”,一個字都擠不出來,只能站在原地乾瞪眼。

    前面,嚴厲寒摟着宋襄出了門。

    迎面又遇到好幾個熟人,全被宋襄裝嗲發癡給躲了過去。

    從會場到停車場,簡直就是九九八十一難。

    好不容易坐到車裏,宋襄重重地靠在了座椅上,大口喘氣。

    她正要說話,嚴厲寒壓抑的聲音就傳過來。

    “開車。”

    前面嚴松聞言,趕緊讓司機開車。

    宋襄連水都顧不上喝,轉頭看嚴厲寒,登時嚇得只抽冷氣。

    他臉色已經從蒼白轉向了青白,額頭上全是細密汗珠,滑到脣瓣,印着脣色的紫色,看着跟重病似的。

    她扶住嚴厲寒的身體,話都不敢多說,總覺得再出一口氣,嚴厲寒的魂就要被吹散了。

    車一路往山莊開,彼此的呼吸聲都能聽見。

    等到快要到家,宋襄以爲嚴厲寒已經昏過去了。

    他卻忽然開口:“剛纔那麼……是跟誰學的?”

    宋襄皺眉,沒想到他還能關注這些,她隨口一說:“女表裏女表氣,是個女的都會。”

    嚴厲寒:“那你以前……怎麼不裝?”

    宋襄:“沒必要整那套。”

    嚴厲寒“唔”了一聲,“這叫……有劍不用?”

    宋襄翻了翻眼皮,提醒前面嚴松,把車直接開到室內,然後讓家庭醫生下來。

    等醫生過來,嚴厲寒是真的接近暈了。

    宋襄靠邊,看着他被擡上樓。

    空氣裏飄着若有似無的血腥味,提醒着她嚴厲寒傷得有多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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