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襄不知道又踩中了嚴厲寒哪根筋,雙方又開始不說話的狀態。

    中途嚴厲寒有事,把宋襄丟在了原地。

    她也沒在意,正好心裏也有事,找個地方自己坐一會兒也好。

    結果還沒坐下,一黑衣保鏢就出現在她面前。

    “宋總,嚴老有請。”

    嚴厲寒剛走人就來了,明顯是來者不善。

    宋襄不想去,可看對方的表情,是避無可避了。

    沒辦法,只能硬着頭皮跟上去。

    老爺子在上一樓,走廊裏很安靜,連個人都沒有。

    宋襄心裏發慌,這要是老爺子找她麻煩,真是叫天不應了。

    保鏢帶着她到了門口,做了個請的手勢。

    宋襄自己推開門,發現裏面是個闊大的會議室,嚴震霆坐在圓桌前,身後是一排保鏢。

    她走進去,嚴震霆也沒叫她坐下。

    片刻後,嚴震霆才示意她坐。

    宋襄心裏忐忑地坐下,識相地少說話。

    “上一次見面,我以爲你是個聰明的孩子,知道該做什麼決定,沒想到是我看錯了。”

    宋襄擡頭,對上嚴震霆的眼神,“我不懂您的意思。”

    “那我老頭子就說的明白點。”

    嚴震霆敲了敲柺杖,說:“你不適合進嚴家。”

    宋襄冷笑,不適合,已經算是客氣了,不如直接說不配。

    “門當戶對纔是我們這樣人家選媳婦的標準,宋小姐,恕我直說,但凡你的家境是父母雙全的正常人家,我都不至於一口否決你。”

    “你父不詳,母親有精神疾病,連個正經親戚都沒有。”

    “你這樣家庭的孩子,三觀是否健全我都很懷疑。”

    宋襄攥緊裙子,咬緊牙關才忍住沒罵人。

    “沒有哪條法律規定過,父母必須陪伴孩子的成長,也沒有哪條科學研究能證明,父母不健全的孩子三觀有問題。”

    她吸了口氣,對着嚴老微笑,“我對嚴總沒有非分之想,您也想多了。”

    “你沒有,厲寒也沒有嗎?”老爺子冷哼,視線落在宋襄手上,說:“厲寒他喜歡你。”

    腦子裏轟地一聲炸開。

    不止一次有人說過這樣的話,但從嚴震霆嘴裏說出來,效果完全不一樣。

    宋襄僵在原地,反駁的話卡在喉嚨說不出來。

    “如果你有安戌月當年指着我鼻子說死都要嫁給嚴摯誠的勇氣,說不定我還能瞧得起你一點,可惜了,你對厲寒,真的東西太少,虛情假意倒是不少。”

    “我沒有!”宋襄下意識反駁。

    嚴震霆擡手,擋住她的視線,說:“先別急着反駁,我還有事問你。”

    “榛榛的事是你做的吧?”

    宋襄一怔,後脊背開始冒汗。

    老爺子瞭然,冷哼一聲,“別把人都當傻子了,要不是厲寒在前面擋着,我早就處理你了,動嚴家的人,你膽子真的很大。”

    “你自己捫心問問,要不是仗着嚴厲寒,你有這個膽子做這件事嗎?”

    宋襄咬緊內脣,一言不發。

    老爺子縱橫帝都多年,每一個字都是鋒利的刀子,精準地捅向能重傷她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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