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非必要,宋襄從不叫嚴厲寒的名字,脫口而出,自己根本沒有意識。

    電話那邊,嚴厲寒卻沒了聲音。

    宋襄笑了半天,終於停下。

    她禮貌說了晚安,對面一直沒動靜。

    隔了好久,男人才開口:“晚安。”

    掛掉電話。

    宋襄心情輕鬆一點。

    她這幾天總想着避開嚴厲寒,一想到他就如臨大敵,陡然用平常心對待,感覺渾身的細胞都暢快了。

    回房間,拿衣服,洗澡。

    ……

    車裏

    嚴厲寒坐在後座,手邊的升降桌上還放着蛋糕。

    他眼神一直看着前面,眸中訝色還未散去。

    隔了好久,視線落在蛋糕上。

    鬼使神差,挖了一塊放進嘴裏。

    停了一下,又挖了一塊。

    嚴松坐在副駕駛,從後視鏡裏看到自家少爺的舉動,再聯想他剛纔打電話說的話。

    不是難喫嗎?怎麼還喫?自虐?

    “少……少爺?”

    嚴厲寒擡頭,“明天再去買一塊。”

    嚴松茫然,“哦……好。”

    車裏又安靜下來。

    後座,嚴厲寒將剩下大半蛋糕收進盒子裏,按照原模原樣的方式重新合上。

    他確實不愛喫,但也不太想扔掉。

    ……

    宋襄失眠好幾天,總算是睡了個好覺。

    起了個大早,神清氣爽。

    一進公司,丁帆就問她是不是有好事。

    “當然有好事,代言費省了一大筆。”

    宋襄脫了外套,當即就讓丁帆去催廣告部,讓他們把場地都安排好,然後趕緊去跟許薇薇那邊籤合同。

    丁帆親自帶人去的,結果灰頭土臉地回來了。

    “宋總,那邊說不能籤。”

    宋襄心情正好,一聽這話,立刻皺了眉。

    “許薇薇說的?”

    “不是,是她的經紀人。”

    宋襄想了想,猜到其中原因。

    許薇薇是玩票性質,經紀人是爲了賺錢,這份合同算是許薇薇自降身價,經紀人自然不肯。

    “要不您打個電話過去問問?”丁帆建議。

    宋襄點頭,讓丁帆先出去。

    她打了電話,卻根本無人接聽。

    對方是鐵了心不跟她正面交鋒,連通話的機會都不給了。

    她折騰了一圈,要是無功而返,那真是丟人丟到姥姥家了。

    咽不下這口氣,拿了外套出門,直接去許薇薇的經紀公司。

    開車過去,剛要在停車場停車,遠遠地就看到一輛車往外開,車裏坐的就是許薇薇。

    副駕駛上的王姐明顯是看到她了,還裝作沒事人的樣子,直接讓司機出門。

    宋襄氣不打一出來,迅速掉頭,毫不猶豫地追上去。

    正直上午十點,早高峯剛過,路上車不多。

    許薇薇的車一路加速,刻意地要甩開宋襄。

    宋襄緊跟其後,油門踩到底,很快就和對方的車齊頭並進。

    眼看情況不對,對方打了電話過來。

    “宋總,你什麼意思?”

    宋襄開着車,目視前方,“王姐,我覺得你可能不太瞭解我。”

    “我好歹在帝都活了幾年,你們這麼不拿我當回事,是在逼我做事。”

    王姐嘖了一聲,“你這是威脅我們?”

    “不是威脅,是通知。”

    宋襄語氣沉下去,猛踩油門,方向盤一轉,直接橫向往許薇薇的車前衝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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