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也有虛榮心,就像現在,身後此起彼伏的起鬨,好似讀書時期籃球場上的尖叫聲,每一聲都打在興奮點上。

    嚴厲寒看着宋襄,確定她臉色沒有問題,捕捉到她神色緊張,以爲她是因爲他賭場救人太感動,特地上來找他的。

    “找我有事?”

    宋襄用力點頭,“我剛纔看到宮世恆,他被……”

    “宮世恆?”嚴厲寒驟然打斷她,臉色也變了,“你找我就爲了說他?”

    宋襄茫然,“我……”

    她愣住,還沒等開口,嚴厲寒就準備翻臉走人。

    “你等等!”宋襄無奈,雙手抓住他,“你先聽我說完!”

    嚴厲寒:“……”不想聽。

    宋襄:“他好像被挾持了。”

    嚴厲寒停住動作,眉心收緊。

    宋襄鬆開手,迅速說:“我剛纔上樓,看到有個女人用木倉抵着他,倆人走樓梯下去了!”

    “你確定?”

    “確定!”宋襄強調。

    嚴厲寒反手扣住她的手腕,拉着她到旁邊的房間,又叫來嚴松。

    “找兩個人守住門。”

    “是。”

    宋襄看他往外走,“你想怎麼辦?”

    嚴厲寒沒回答她的問題,反而是說:“呆在這裏,哪都不許去,我回來要是沒看到你,後果自負。”

    宋襄癟嘴,站在原地,張了張嘴又不知道說什麼。

    門被關上,外面也有人守着,她只能坐到牀邊乾着急。

    ……

    海上

    月亮剛剛上來,水面的餘熱還沒散去。

    一艘小遊艇飄在海面上,隨着波浪輕輕晃動。

    宮世恆站在船頭,臉色平靜,絲毫沒有被身後的木倉口嚇着,還能安慰身後的人。

    “你用不着緊張,就算你沒有木倉,我也不是你的對手。”

    船艙裏,女孩靠着欄杆,微微閉着眼睛。

    “剛纔那姑娘是你喜歡的人吧?”

    宮世恆微愣,轉過頭,沒有說話。

    女孩睜開眼睛,眼睛眨了眨,猶如黑夜中的貓咪。

    “你一看到她,渾身都緊繃了,生怕我對她下手吧?”

    宮世恆微笑,“她是很討人喜歡,但不是我喜歡的人。”

    女孩嗤了一聲,“文字遊戲,很不坦誠。”

    宮世恆神色溫和,側身靠着船頭欄杆。

    他一身白色西裝,站在月光底下,連發絲都是溫柔的,整個人就像是浸在溫水中的一塊白玉,不染塵埃。

    “你叫什麼?”女孩問。

    “宮世恆,世界的世,永恆的恆。”

    女孩點頭,指了指自己,“肖笙。”

    沒說是哪兩個字,簡單利索。

    宮世恆略詫異,沒想到對方會自報家門。

    他心裏清楚對方的身份,應該是要保密纔對。

    正想着,頭頂上傳來螺旋槳的聲音,一條軟梯從上空垂下來。

    肖笙起身,走到牀頭,朝宮世恆彈了下舌頭。

    “回去提醒你那朋友,有命賺也要有命花,下次再讓那些亡命之徒溜進船上,我們可來不及救你們。”

    宮世恆點頭,“多謝。”

    肖笙哼了一聲,轉身抓住軟梯,動作真的猶如貓咪,四肢輕便,頃刻之間就消失在了宮世恆眼前。

    直升機在上空轉了兩圈,然後逐漸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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