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拉肚子!”

    宋襄咬着牙,費勁地吼了一嗓子,終於把最後一點精力也耗光了。

    嚴厲寒看她不像是裝的,又實在茫然。

    “你到底怎麼回事?”

    宋襄揪着他的領口,舒了兩口氣,“生、理、期!”

    嚴厲寒沉默片刻。

    視線落在懷中人臉上,有瞬間的錯愕。

    保持着動作,一動都沒動。

    宋襄嚥了口口水,“嚴總,先把我放下成嗎?”

    嚴厲寒聞言,動作僵硬地俯身,輕輕地把人放了下來,然後還把被子按照原樣蓋了回去。

    宋襄躺下來,覺得渾身血液都逆流了。

    嚴厲寒盯着她看了會兒,轉身去打電話。

    “你做什麼?”

    “叫個醫生。”

    “用不着。”宋襄趕緊又爬起來,“我喝點熱水就好了。”

    痛經這東西,除了喫止疼藥,根本沒有立竿見影的法子,叫了醫生也沒用。

    嚴厲寒不懂,根本不聽宋襄的。

    “紅糖薑茶!”宋襄喊了句重點。

    嚴厲寒停下動作,“什麼?”

    宋襄閉了閉眼睛,“你幫我要一杯紅糖薑茶就行,其他不用了。”

    嚴厲寒面色嚴肅,有點猶豫。

    宋襄伏在牀上,有氣無力,“你聽我的行嗎?醫生治不了這病,我緩緩就好了。”

    她軟軟地蜷縮在被子裏,彷彿被人抽去了靈魂,一點說話的力氣都沒有。

    嚴厲寒想了想,還是打電話。

    宋襄無奈,想着還真是丟人,大半夜因爲例假叫醫生。

    她閉着眼睛,思緒昏沉,都做好丟臉的準備了,結果醫生並沒有來。

    有開門的聲音,卻沒說話聲。

    她撐開眼皮往外看,隱約看到有個女人在外面,嚴厲寒接過了她手裏的東西,然後說了謝謝。

    能讓嚴厲寒道謝的,肯定不是侍應生。

    難道是年安惜?

    也不太可能,以年安惜的心思,不可能送了東西就走。

    門被關上,她擡起頭,隔着絲絲碎髮往嚴厲寒的方向看去。

    他似乎盛了東西,然後走到了牀邊。

    “起來,喝了。”

    宋襄詫異,“紅糖水?”

    嚴厲寒淡淡應了一聲,在她身後坐下,扶着她起身。

    宋襄疼得腦子不太好使,看着面前的碗,感受着身後的人,總覺得不太真實。

    甜甜的味道進口,微微帶着點薑絲的辣。

    喝了一口,不太想喝。

    嚴厲寒嘖了一聲,兇巴巴的,“全喝掉!”

    宋襄咬牙,別過臉,“難喝。”

    大概是太難受,又或者是嚴厲寒這兩天太好說話,她無意識地有點耍賴,語氣軟軟的,頗有點撒嬌的味道。

    嚴厲寒顧着讓她喝藥,沒聽出不同。

    宋襄不想喝,他就從後面繞過手臂,用力掰開她的嘴。

    宋襄絕望,“我喝……”

    嚴厲寒哼哼,“快點。”

    煩人!

    宋襄癟了癟嘴,單手扶着碗,閉着眼睛咕嘟咕嘟地往下灌。

    胃裏本來就不舒服,這一大碗喝下去,感覺人都要當場去了。

    嚴厲寒:“再來一碗。”

    宋襄靠在他身前喘氣,“嚴總,你要是想要我的命,不如來點直接的。”

    嚴厲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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